“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這一點我早就承認了。你今天還懷這點是不是對不起我這個朋友?”
黎妍臉一紅。垂下目光。不敢和凌寒對視。“你是那麼大地官。我們只是平頭老百姓。這……”
“什麼平頭百姓?在誇張自已貶低我嗎?我是多麼大的官?你去年年底不也給評為了專業技術少將嗎?我也就是個副部嘛,給你掛個‘常委’,咱倆一樣大,你說是不是?”凌寒的語調很輕鬆。
黎妍平緩了一下心中的某種情緒,才‘勇敢’的抬起頭來望著這個男人,心中卻湧起一股難言的憂傷……一瞬間這種淡淡的憂傷在眸底掠過,一閃即逝,但沒有逃過凌寒敏銳無端的觀察力……
“其實我……今天不光是來給凌書記拜年的,我也是、哦,先不談這些吧,你有沒有空?我請你。”
凌寒只是靜靜看著她,聽到這裡,結合她不小心流露的內心情感,他基本上找到了答案,沒有馬上回答黎妍的‘邀請’,而是從茶几上拿起了1916點了一支,他點菸的動作極富有男人的韻味,黎妍看的美眸一凝,耳際卻聽到凌寒低沉的聲音,“……是來和我告別的吧?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面臨一生中最艱難的決擇,雖然你有了決定,但這次選擇令你魂斷神傷,是這樣吧?”黎妍驚震的張開小嘴。
凌寒吸了一口煙,仍自從容的笑道:“人最脆的就是情感,無論你的外表多麼堅強,但觸及你心靈的脆弱情感時,你總難免流露出嬌怯,把情感釋放出來,不要禁固它,卓雅姿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前車有鑑,你又何必再履後塵?如果愛上了一個人,你就大聲的說出來,不要怕難為情,愛,是無私的,即便有一種愛違悖了世俗倫理,但它仍給稱為愛,愛有很多種,精神的愛,心靈的愛,肉體的愛,你認為自已適合哪一種,你就選擇哪一種,愛能調和陰陽萬物,能開啟靈智,心神只有在最舒暢的境界中,你才能發揮出最智慧的才能,當一個人的心靈情感受到制約、情緒低落、心神不寧的時候,你指望他能發揮的更出色嗎?簡單的舉個例子,雅姿在過去兩年中遭遇瓶頸無法突破,她自已也認為自已水盡山窮無路了,但事實是這樣的嗎?大道通天萬千條,鑽了牛角尖當然是要出問題的……”
黎妍怔怔看著凌寒,心裡湧動著無比複雜的情緒寒卻繼續道:“當然,也不是象我說的那樣非要把哪些屬於你自已的秘密大喊出來讓別人知道,其實只需你自已心裡承認,那就是一種釋放……在我們對某些事物探索和研究中,發現路已盡時,我們就要大膽的嘗試新路來走,而不是把自已限制在某一範圍內
心的天地廣袤無垠,不應該受到任何牽拌,為俗世中們很容易受到七情六慾的侵襲,諸如親人們的生老病死、情人們的生離死別、朋友們的恩斷義絕、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事業上的艱辛坎坷;凡此種種,都會給我們造成心靈上的創傷,所有這些事實我們又必需要去面對,所以人要學會堅強,學會忍受,學會奉獻和給予,學會愛與被愛,每一種感受都是人生路上的精彩歷程歡欣喜悅,有魂斷神傷有哭、也有笑,有甜、亦有苦;某一日我們回首走過的路,自有闇然銷魂的,萬千感受生命至此,無負今生,能刻骨的,能銘心的,都是傷你最深最疼的,回味無窮!“
黎妍不知何時垂下了頭,熱淚盈滿眼眶,她現在就想哭,就想暄洩一下心中的鬱結不暢的情感。
一張衛生紙巾遞過來,黎妍怯怯的看了一眼‘凌神棍’,就捂著鼻子和嘴抽泣起來,後來放聲大哭。
……
“你們確定他肝部上的那個陰影只是一塊幹疤嗎?不會錯嗎?”蕭正績壓著心頭的喜悅沉聲的問。
在坐的所有家一起點頭,其中一個白髮老頭還道:“確定,我們完全確定,針都剌不進去,它的存在並不影響什麼,至於它是怎麼出現的很難解釋,但有一點現在確定了,它不妨礙人的正常生命!”
“這樣一個結論很能接受,我不想多說什麼客氣的話了,在坐的都有,我給大家敬個禮……”蕭正績立挺身形,‘啪’的一聲敬了一個軍禮,所有的軍醫院專家都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朝這位共和國年輕的中將回敬軍禮,這一刻他們看到正績眼中有激動的淚光,“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謝謝……”
凌香蘭接到小叔子正績手話時,激動的當時就哭了,多少年了她沒有這麼‘放肆’的哭過,正績心裡感嘆,晚上他趕回家時,大兒媳香蘭和二兒媳張然已經做好了美味佳餚,正勳笑盈盈的坐在老母親的身邊,正績一怔道:“不會是大哥已經知道訊息了吧?”圍在桌邊的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