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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兩人沒再說過一句話,梁昇照常上課,練琴,泡吧,常在外面混到快11點才回家,亓君君每晚都會把梁昇的飯留起在鍋裡蒸著,他想吃就吃,不吃就倒了。
但梁昇一次也沒有回熱過。
梁其舟被調去西南開會,連著好些天沒回家,整個家的氛圍又迴歸起初那般界限分明。
週五一般下早課,梁昇跟王碩他們在網咖泡到十點多回家,亓君君睡下了,整個家裡很靜,他換鞋上樓。
剛準備進房間,餘光瞥見亓紀房間旁鞋架上他週一放的繪本,現在還在那兒。
亓紀的東西都會歸納整齊,不可能會放在這裡。
梁昇沒多想,回房間拿衣服洗澡,打遊戲睡覺。
週末兩天,亓紀依舊沒在家裡出現過,亓君君也沒多說什麼,梁昇就沒問。
亓紀真小心眼兒,梁昇在心裡鄙視他。
又捱過一個考試周,亓紀依舊不知所蹤。
王碩提議週六去二里街新開的烤魚店聚餐,梁昇則被少數服從多數拽著一起去。
週六晚上樑昇提前下訓,打車去二里街。
王碩他們早訂好位置就等梁昇到了點菜,梁昇走進卡座問他們:“咋乾等著,點菜啊。”
“這不等你來麼?”王碩招呼服務生要選單,問他們:“要什麼口味兒?”
“都行,你看著點。”
“那就清江魚,然後這些,這些”王碩勾了十幾樣海鮮,問幾人意見,最後跟服務生說:“加一箱凱龍,先這些。”
“好的,請稍等。”
“真別說這新店生意還挺好,”,“么兒,你明天還有課麼?”
梁昇刷著手機,應道:“有。”
服務生抱了一箱凱龍放在桌邊,王碩給哥仨一人拿一瓶,問梁昇:“這玩意勁大,么兒你喝了嗎?要麼給你換雪花?”
“就這個吧,麻煩。”
兄弟幾個對瓶吹了幾口,海鮮先上,擼了幾根串,一個穿著圍裙男服務生把他們的烤魚端上桌。
這服務生戴著口罩,只露出眼睛和一小部分額頭,與其他服務生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個子很高。
但梁昇一眼認出,他放下酒瓶,眉頭攏了攏,問亓紀:“你在這幹什麼?”
亓紀一手拖著木盤,語氣平淡,待梁昇如不識:“兼職,菜上齊了。”
亓紀回後廚,又接了盤新的菜上別的桌。
在座其他人也停下動作,尤澄問:“那人…是不是你哥?”
“他不是高三麼,怎麼還有時間跑來打工啊?”
梁昇沒答,又開了瓶酒,其餘人也識相岔開話題,繼續喝酒吹牛。
梁昇眼神不自覺往後廚看,亓紀被裡邊的人使喚來使喚去,端盤子撤桌,一直沒停過。
他表情一直不太好,心裡也有點煩。
梁其舟是不給你錢花還是咋地,高三還出來兼職,至於麼。
王碩他們喝酒說笑,桌上頓時擺滿了酒瓶子,梁昇心不在焉喝完一瓶,前面卡座突然爆出一陣小孩子尖銳的哭聲和嘈雜的吵架聲。
周圍有不少人伸頭看熱鬧。
梁昇往那邊看去,亓紀正被一群人圍著,有人伸手推他,用力過猛他的後腰狠狠在桌角擔了一下。
“是你家小孩自己伸手往鍋裡抓的,我說了多少遍鍋很燙小孩子要注意,我是不是說了?”亓紀冷著臉跟那一桌客戶對峙,他握著拳頭,圍裙上被灑的都是魚湯。
“我說的時候怎麼不聽?燙著手了怪我?”
嬰兒座上的小孩子又哭又叫,直甩他燙紅的手,孩子媽邊哄小孩邊生氣地在旁邊煽風點火:“你這服務員怎麼回事啊?燙著人了不承認?”
爭吵的形勢愈演愈烈,很多客人圍過來或湊熱鬧或勸架。
那一桌的客人都站了起來,幾個人將亓紀圍在中間,有人罵有人吵,還有脾氣爆的直接上手。
亓紀將那人一把推回去,罵道:“別特麼碰我!”
“你他|媽的還來勁了是吧?”
“么兒…么兒你幹嘛去?”
梁昇快步走過去,推開圍觀的客人,朝著正跟亓紀動手扭打的男人就是狠狠一腳,那人毫無防備,被他踹倒在地。
“還特麼動手打人是吧?”梁昇把亓紀拽到自己身後,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怒氣直衝腦門,對著這些無賴就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