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城市在小雨中漸漸醒來,迪廳收場了,女孩拒絕了男孩打車送她回家,他們在小雨中牽手前行,一直走回去。在那條長得似乎沒有盡頭的路上,男孩說:“那次你本來已經走了,如果沒有迷人的回眸一笑,我也不會把電話留給你,今後我也許會好過一點。”女孩說:“是嗎? ”

“你會記住我嗎?”站在樓下,女孩揚起滿是雨水的臉問。“會的,我會的,我還要給你申請QQ號呢!”男孩說。無聲的擁抱,指尖深深地陷入了背後的肉裡,女孩說這已經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男孩說那以後有時間還給我打電話吧,女孩說好。望著這個城市灰濛濛的早晨,男孩想這樣的“好”只是出於禮貌吧。

“你的一生我只能借用一晚上。多年以後,你也會擁有一個男人,和他結婚生子,當牽起丈夫孩子的手,你會偶爾想起這個晚上嗎?可是,即使想起來,那又有什麼意義?這又是誰的錯?”走向回學校的公共汽車站的時候,男孩這樣問,這個問題就像一根魚刺一樣卡在喉嚨。“就想著你的美/聞著你的香味/在冰與火的情慾中掙扎徘徊/如果說不是老天讓緣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會那麼心痛/就把你忘記吧/應該把你忘了/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

更多的人將接受靈魂上的責問

著名的女權主義者西蒙·波娃曾在一篇文章裡寫道:“絕大多數賣淫女在精神上都能適應她們的生活。這並非是因為她們仍然不道德或天生不道德,而是因為她們認為有理由同需要她們服務的社會結為一體。”

這段話說明,和許多由來已久的歷史產物一樣,所謂的“小姐”也是一種世界歷史存在並且是一種持久的世界歷史存在。她們的產生和存在,有著深刻的社會和歷史背景,在世界範圍裡都是如此。因此單一地給予她們道德上的批判或者譴責,都是有失公允的。

在記者的採訪中,發現不少的“小姐”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卻對人生對社會有著相當深刻的認識,說出來的話令人無不感慨——就像《飄》裡那個紅髮女郎貝爾·沃特林一樣,表面上一派輕浮,而內心卻十分清醒。這更令人感到一種惋惜和悲哀:她們本不應該走上這條道路,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放棄正當的生存手段而用身體來做交易,本身是一個錯誤的開始。而身體交易對於金錢的輕易獲得,終將使得貪婪的心一旦釋放就再難回頭。

在另一方面,從“小姐”身上,折射出的是:更多的人在精神追求上的低下。正是因為有了尋歡作樂的男人,才構成了她們存在的最重要條件。相比身體交易本身,更加骯髒的是人心,更多的人將接受靈魂上的責問。

在城市裡的某些“洗頭房”、“夜總會”、“洗浴中心”、“美容院”、“休閒中心” …… “小姐”於社會的夾縫中存在著,她們的自身問題和由此引發的相關社會問題也存在於一個個邊緣的角落。也許惟有我們首先人人做到潔身自好,做到自尊自愛,這些問題才會找到解決的根本,才會遏制這樣一種醜惡現象,我們共同的世界也才會更加純潔、美好與和諧。

都市“無性一族”

科學實驗表明:一個人不喝水,大約可以活7天;一個人不吃飯,大約可以活44天。如果一個成年人不做愛呢?當然談不上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

“無性族人”A:民工(“無性”原因:夫婦分居,發生“一夜情”和獲取其他性補充的途徑很少。)受訪人:朱先生等 身份:建築工人 受訪地點:北京方莊建築工地上午10點40分 建築工地

朱先生很生硬地對記者說:“我們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地做工,也沒有人去找‘小姐’幹壞事,你們報紙要登就登別人吧!”

這個時候記者剛從床上爬起來趕到工地做採訪,而朱先生他們已經在工地上忙碌了將近4個小時了。“逮”住他的時候他剛從腳手架上爬下來去馬路邊搬建築材料。他面板很黑,深深凹陷的眼睛四周佈滿了一層一層的皺紋,顯得臃腫的衣服上散佈著水泥漿點,腳上的黃膠鞋已經變成和泥土一樣的顏色了。

看上去很沉默的朱先生今年正值40歲,家鄉在河南駐馬店的一個鄉村。他接過記者遞過去的一支菸,告訴記者他家裡有年近70歲的老父老母,兩個正在上學的兒女,妻子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自從去年春節前來北京做工之後,自己還一直沒有見過她。

簡單說完,煙也抽完了,他看了看記者,又爬到腳手架上去施工。旁邊的工頭告訴記者,他們的建築隊今年已經在北京轉了4個工地,朱先生每天都是做一個半的班,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