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說話會傷到我所以才猛然收口的對吧?」
琛守並沒有回答,但鈞泉也不打算等對方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下去。「沒錯,我這裡破了很大的一個洞,我的關係也是不比母親的糟糕,但是因為有小守的關係,所以這個洞開始慢慢填滿了哦!」
「那小守呢,小守的洞有沒有因為我的關係而慢慢的被填滿了?」
反手一拉,鈞泉將琛守拉往自己的胸口,低下頭一邊輕齧著琛守的耳廓,帶著笑與柔情輕問。「不過小守你只准回答『是!』不然我真的會難過的!」
「……大概有吧?」琛守小小聲回答。
「明明我要的就只有一個字,別擅自增加字啊!」
靜默一會,黑髮黑眼的少年決定無視情人抱怨,從情人懷裡掙扎起身。「……那個,我想我們應該是該繼續練習了吧?」
「小守在逃避!」
「嗯,我的確是在逃避!」琛守難得的用著相當理所當然的口吻說。「而且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彈鋼琴奏鳴曲,而不是小提琴曲──如果你是打算讓她知道你過得很好這件事實的話。」
「那是因為我不但要讓她知道我活得很好,我也要向她介紹我的情人啊!」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鈞泉伸了個懶腰,重新將指頭放回琴鍵上。「好啦好啦,來練習吧!不然我就連登臺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想那只有你吧?」琛守口氣默然。
將琴再次架在頸邊,琛守看著鈞泉的預備姿勢,正打算同步拉出第一個音時,鈞泉突然轉過頭,面色凝重的對他說:
「我想,姑且不論結果如何,你這把琴真的該換了!音質真得是爛到不行!我請德汶或爺爺買把好一點的琴給你吧?」
「你這叫濫用特權吧?」
「不在這個時候用,要在什麼時後用?」鈞泉聳肩。「反正這本來就是我可以使用的權利。」
「是這樣說的嗎?」
「當然啦!從一開始我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猛然從琴椅上站起身,鈞泉俐落的轉了個身,在琛守的嘴上輕啄了一下。眯起眼,他露出使壞成功的笑容。「這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嗎?」
「對了,我想啊……雖然被京子的事情打亂了原本的計畫,不過今天晚上,我們還是依照原訂計畫,先到月之館吃晚餐,然後再去賓館過夜吧?畢竟餐廳和賓館都訂好了,不用可惜!」
「你這種事就別問我了……」
「別這樣說咩,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啊!所以說你是答應羅?」
把指頭放在唇邊,藍眸少年笑容中七成使壞三成期待。
「就照原訂計畫吧。」琛守嘆氣,拿起攻指著鋼琴上的譜。「不過還是先把該練習的練習完,至少有個主要合奏大綱會比較好。」
「其實我在想,也許在賓館練習會更加的事半功倍也不一定?」
「……楊鈞泉!」
(十六)
如果,時光能夠倒轉,他還會自作主張的把那把琴拿去修嗎?
鈞泉捫心自問,卻無法回答出不同於最初的結論。那把琴是出自名家之手,就連他這小提琴門外漢都看得出來那把琴價值不斐。
他不相信琛守不知道那把琴的價格,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不願意將它拿去整修,就這樣擱置在書桌旁一角,任憑琴頭上的裂痕隨著時間侵蝕,日漸擴大。
知道這把琴的存在是他搬入宿舍的第二天,琛守出門練琴的時候。那時他在房間裡無聊閒晃,那把琴也沒刻意隱藏,就這樣隨意的擱置在角落。他好奇的將琴盒開啟,才發現了琴頭上的裂痕。
原本他是打算等琛守回來時便詢問他琴的由來,但不知怎麼著,還是把問題強壓心頭,直到那女人出現,他想替琛守換把琴時,才想起了房間裡還有這把琴的存在。
所以他瞞著琛守,把琴帶去琴行請名人整修,原本是打算給對方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換來是漫天蓋地的黑色氣息。
直到當日,鈞泉還央求德汶陪他演出一齣戲碼──帶著情人和移動式巨大提款機到琴行挑琴,這種三流小說才會出現的橋段。
在外面,多少會在意路人目光的琛守只是與鈞泉並肩而行,雖然一開始鈞泉一直遊說他是情人就該手牽手這件事情,仍然被他加以否決。
德汶跟在身後,與其說是移動是提款機,不如說是兩名少年的保鑣。
一踏進琴行,那熟悉的木頭和松香的味道,一把把琴擺在展示架上,高階一點的琴下面還會標示出製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