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根偉惱火道:“1斤還少!整整五分之一,我跟老伴年紀大了,本來留著補補筋骨,嫌少趕緊還給我!”
王飛蓬急忙把酒瓶緊抱在懷裡,“老費啊,禮輕情意重,不介意不介意,就笑納了啊,嘻嘻~”
費根偉橫了他一眼,馬上微笑著說:“這酒送你外公,快點走吧,代我向你外公問好,順便請他品鑑下這虎骨酒怎麼樣?”
王飛蓬驚奇道:“送給我外公?老費你這是什麼道道?”
費根偉罵道:“好歹比你多吃幾斤鹽,你那點小繞子我不知道?天天賴著忽悠我的虎骨酒,難道你自個兒喝?肯定是討好你外公,好啦走吧,順便替我向你爸媽問好!”
王飛蓬有點感動,但臉上還是那副嬉皮笑臉模樣,“謝謝您的虎骨酒,提前給您老拜個年!別一天到晚泡在訓練館,過年多陪陪老伴,小心老伴一腳把你踹飛,新年換新人哦~”
費根偉從椅子上跳起來,“臭小子!還我虎骨酒,不給你了!”
話還沒說完,王飛蓬已經一溜煙跑了~
足球訓練基地已寥寥幾人,需要打招呼的不多,王飛蓬收拾收拾,心情急迫地趕往火車站。現在sh回安慶非常方便,一個月前剛剛通了高鐵,班次多速度快,手機就能搞定買票。車站外,看著長長的隊伍,揹著沉沉的行囊,就知道思鄉的心,是多麼的沉重!車站內,看著黑壓壓的人群,踩著匆忙的腳步,就知道想家的心,是多麼的急切!
王飛蓬第一次坐高鐵,沒有頭回坐火車那樣興奮,沿途的風景再美,再也無暇欣賞,因為此時此刻的心,已經隨著駛離的列車,正匆匆奔赴遠方的家鄉,看過千萬風景,也比不上回家的美麗!
終於到了終點站安慶,回家只剩最後四十公里,還好趕上每天上下午各一班的班車,看著窗外的景色向後劃過,家越來越近,愈發歸心似箭。王飛蓬家在山區,離最近公路有一段距離,下車後走在家鄉熟悉的山路,聽著從腳下鬆脆的樹枝上發出的咔咔聲,心兒如放飛的鳥兒,時兒低旋在宅前的田野輕輕吟唱,時而停留在光禿的樹椏,引頸高歌。
快到家了!遠遠就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門前,王飛蓬幾個大步奔過去!“外公!我回來了!”
外公孫亞龍“騰”地一下站起來,上前一把抓住外甥的手臂,“小兔崽子,終於知道回來啦?”
爸爸媽媽聞訊都跑出來,王華明見他兩手拎著大包小包,忍不住質疑道:“你小子是個學生,回家過年還買許多東西,又不是相親頭次去你丈人家!有這必要麼?而且花的還不是你老子的錢!”
王飛蓬嬉笑道:“學校發的年貨,沒花你的錢。”
王華明嘖嘖讚道:“你爸我選的學校就是不錯,瞧瞧這福利待遇,年貨都發!”
外公孫亞龍翻了個白眼,“這小兔崽子的話你也信?年紀越大越糊塗你!再說你第一次上門到我家,買過這麼多東西?”
孫蓉翠拉著兒子的手,上下打量著,眼睛有些發紅,“個子長高了,怎麼又黑又瘦,學校伙食不好吧?”
王飛蓬笑著拍了拍媽媽的手,“學校伙食好著呢,就是甜味重不習慣,媽媽今天燒什麼好吃的?我饞著呢!”
孫蓉翠猛然醒過神,“對對對,你還餓著肚子呢,趕緊進屋吃飯,媽媽今天燒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豬手。”
王飛蓬趕緊把東西一丟,直殺飯桌,一隻砂鍋放在中間,掀起蓋子,砂鍋裡騰起一股熱氣,誘人香味直撲而來。王飛蓬伸出兩根手指,使出練習多年的二指禪,迅速鉗起一塊後段肥豬手,湊上嘴猛啃,兩隻豬蹄下肚才含糊不清:“還是媽媽做的菜好吃!”一家人圍坐桌旁,看著這傢伙像從餓牢中放出,一陣狼吞虎嚥、秋風掃落葉,半響這小子才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愜意的伸伸腰,“還是家裡舒服啊!”
幾個人興致勃勃問起王飛蓬大學生活,這小子端起媽媽泡的茶水,小呷幾口,然後吐沫四濺,將這學期學習、生活、比賽、簽約等亂七八糟的事從前到後述說一篇,插花強調如何成立“天刃”籃球隊,學校軍訓遇見獵鷹教官、校運動會趣聞,還有業餘網球比賽拿了很多獎金,聽得三人一驚一乍,對他諸多神勇表現眼中透著興奮,難以掩飾的自豪勁嚴重爆表。
最高興的是王華明,辛辛苦苦從小教兒子很多體育專案,今日終見成效,比他兒子還高興,不停拿眼神瞟他老丈人,意思很明顯,看到了吧,出人頭地的是體育,不是你教的半油簍子武功!
外公孫亞龍也高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