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這灘精血之團,薛震只是簡單地過了下目,便漸漸地閉上了雙眼,他的記憶之內,思海當中輕輕地翻起波瀾,不久,薛震便找到了相應以血煉體之訣。這種法訣竟然還不止一種,薛震自然有著他自己的考慮,一種內外兼修的煉體法訣已經閃現到了他的腦海之內。
薛震將這道法訣仔細地在腦際捋過好幾遍,還經過了相應腦際的演練,最後方才輕輕地舒送了口氣,還慢慢地張開他的雙目。
張眼之時,薛震手上的法訣催動,一個個的咒文符文在他面前閃現,並且,在他的小小彈指之下,這些符文咒文全部都落入到了這灘血團當中。血團也隨即一漲一縮,並且不時地閃出一些古怪的玄霞,熠熠的靈光,最後,那種漲縮的頻率越來越大,而薛震的口中,也開始唸唸有詞地誦讀著相應的一些晦澀咒文。
到了此時,薛震的神情顯得較為肅穆,他的面前,這灘血團已經達到了他的身體差不多十倍的大小,而薛震的法訣,還在不斷激發當中。血團之內,一種種難以名狀,讓人感覺到窒息之氣釋至薛震之軀,薛震的臉面,胸膛,竟全都發生著形變,彷彿就是被極強之風劇烈吹拂著。
這個當口的薛震,仍然心無旁鶩地催動著他的法訣,不過,法訣似乎已經達到了尾聲,只聞薛震一道如咒似咒的哼聲道出,那灘血團表面揚現的氣息稍微收斂,血團竟然慢慢地向薛震挪移過來,而薛震,也在輕輕地吸了口氣之後,便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血團逐漸靠近,薛震依舊像是毫無所覺的樣子,血團已經在下一刻觸及到了薛震的面板,那個當口之際,薛震的面容輕輕抽了一下,一種從接觸的面板傳來麻痛,錐痛讓他有著那麼點受不了,不過,薛震也默默地忍受著。
隨著時間的繼續推移,血團已經將薛震的身形完全吞噬進去,處身其中的薛震,忍受著來自全身上下,全方位的錐刺之痛,這種痛苦,還是薛震先行在血團當中激發出來一種緩解之訣,逐步讓自己可以慢慢適應下來,才有著這麼一個結果。
這個時候,假如有大能之人能觀察到薛震,就可以發現薛震的肉身,全面接觸這個血團的同時,血團與薛震的肉身接觸點,每一寸都出現了一個微型的血色尖錐,尖錐不斷刺插薛震的每寸面板,讓薛震面板承受著幾乎禁不住的煎熬。
並且,在這血團之內,還能發現一個個血色的小錘子,彷彿受著人控制的樣子,敲打著薛震身上的每寸面板,這些血色小錘的數量與那些微型血色尖錐的數量不相伯仲,小錘子之間互不干擾,以各種頻率,各種速度敲擊撞打著薛震的每寸面板。
更為驚悚的是,處身血團當中的薛震,還在微然地呼吸著,每次的呼吸,薛震都能將小撮小撮的精血吞入腹中,這種落入薛震軀體內的血團,除去不斷滲透到薛震的身體每一部分。每一寸血脈,每一寸筋骨,每一寸肌肉,那種血色尖錐依舊刺扎著,那種血色小錘子依舊敲擊著。
隨著時間的繼續推移,開始時候的薛震,對於這種劇烈之痛,還能忍受一二,但繼續的深入,內外夾攻的痛苦,還有那種逐漸放開的擊力,薛震承受著難以堪受的痛苦煎熬。
他要叫喊,但是,處身於血團內卻叫不出來,而他,早早就壓制住了自己的一些其他應變之策,將退路都給封閉了。而他,這時候只能繼續地忍受下去,直至這種煉體之術最終的完成。
時間不快不慢,但於此刻的薛震而言,時間卻是極為漫長的,他已經被那種錐刺之痛,敲擊之痛折磨到開始麻木了,但他還是在被動忍受著。至於外面的那灘血團,在術法的繼續催動之下,其威力呈現的是不斷消減,而這灘血團的體積也慢慢地減少。
十倍!
九倍!
八倍的血團體積!
最後,薛震也不知道已經撐過了多長時間,這種錐刺與捶打仍然在持續,不過,他表面的血團,已經減少到了他自己本身的大小,薛震此刻的神魂,只是餘留著一分的清醒,隨著時間的繼續下去,薛震的體表,所有的精血,竟然已經全部消彌無蹤了。
至於他體內的精血,也在不斷的鍛打肉身的同時,消耗著,消退著。最後,薛震的身上,全部以法訣激發的精血,已經消彌殆盡,而薛震,還是呈現出了一種緊緻的強忍面容。
此時此刻,薛震的身體旁邊,他灰白長袍上堆放著的那隻靈獸環,內裡的銀毛少年英朗,這段時間在以薛震所傳的法訣在修煉著,此時此刻,感知到了薛震的模樣,他不禁傳出了自己的嗚嗚聲。
“嗚嗚!嗚嗚……主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