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陶一愣。
木春想起燈會上的一幕,心中隱約有了底,道:“放心。即便陶墨對顧射做出了什麼,我也有把握讓他全身而退。”
“等等。”老陶狐疑地看著他,“你想讓少爺對他做出什麼?”
木春道:“我只是說如果。”他見老陶仍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只好鬆口道,“我保證,我絕不插手顧射與陶墨之間各種事情,如何?”
“保護少爺除外。”
“好,保護你家少爺除外。”
老陶仍覺不安,但事到如今,除了相信他之外,也別無他法。
木春問道:“你準備何時啟程?”
“今日就啟程。”
木春一怔,道:“這麼急?”
老陶道:“既然決定離開,又何必婆婆媽媽?”
木春笑道:“盧長老果然是爽快人。我即刻召集教眾護送盧長老上路。”
老陶斜看他,“你怕我跑了?”
“怎會?”木春笑得越發燦爛,“俗語有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嗎?”
老陶冷哼,“對了,我還有幾樣事情,要交代你。”
木春見他神情凝重,也收斂笑意道:“請說。”
“是關於陶老爺……”
陶墨和郝果子知道老陶今日就走,皆是大吃一驚。陶墨見規勸無效,只好立刻張羅起遠行事宜。
老陶原先想說讓木春去辦,但看他興致沖沖,不忍掃興,只好由著他去。
儘管陶墨是初次置辦,在郝果子的協助下,倒也弄得有模有樣。
木春看著簡陋的木板車,小聲對老陶道:“我準備的車在談陽縣外的十里亭等你。”
老陶用目光掃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無論如何,用牛車趕路實在……費時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報告,雙更完成。(^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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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禍不單行(八) 。。。
老陶與陶墨一起多年,從未分離,這次離別,難免難捨。
兩人用足一炷香的時間互相叮嚀。之後,老陶才依依不捨地上路。
木春見陶墨雙眼通紅,安慰道:“盧……路途雖然遙遠,但老陶是回去與故人團聚,是喜事,不必太過於牽腸掛肚。”
陶墨道:“自從老陶來我家,這是我們第一次離別。如果沒有他,也許就沒有如今的我。”
木春道:“人與人互相依戀是好事,若只是一味依靠只怕反而會弄巧成拙。”
陶墨悶悶道:“我知道。我會努力當個好官,不會辜負老陶對我的期望。”
木春微笑不語。
金師爺突然匆匆跑來。
陶墨道:“金師爺,你也來送老陶嗎?”
金師爺被他說得一愣,“送老陶?”
木春不等陶墨開口,便將話題接了過去道:“這位就是刑名師爺金師爺?”
金師爺又是一愣,“這位是……”
“在下木春。”木春抱拳道,“不知金師爺行色匆匆所謂何事?”
金師爺反應過來,忙道:“邱家的人與梁家的人打起來了。現在正在佟府門口。”
陶墨疑惑道:“誰是邱府?誰又是梁府?”
金師爺擺擺手道:“我路上再細說。”
由於乘車人數眾多,因此,郝果子特地將那輛老陶執意留下的馬車駕了出來。
陶墨、木春和金師爺先後上車。
金師爺喘了口氣,方才一一道來,“這邱家的邱二小姐與梁家的梁文武曾在兩年前定下婚約,有紅庚為憑。後梁家舉家遷徙,約定必在兩年之內迎娶邱二小姐過門。誰知兩年一過,梁家花轎卻遲遲未至。適逢邱家大少欠了一屁股的賭債,焦頭爛額,於是邱家二老一合計,便決定將邱二小姐許給準備納妾的佟老爺。”
陶墨驚道:“佟老爺?”
金師爺點頭道:“正是佟英紅的父親。”
陶墨道:“可他不是已經有了佟夫人?”
“這原是佟府私事,我不該私議,”金師爺頓了頓,道,“不過既然東家問起,我自然知無不言。那佟老爺和佟夫人自從佟姑娘過世之後,一直悶悶不樂。佟夫人入門數十年無所出,佟家唯一後嗣又自縊亡故,所以佟老爺才動了再娶的心思。雖是納妾,但聽說三書六禮樣樣不缺,而且說是要從正門抬進去。”
木春道:“可是那梁家得到訊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