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應該都不是他的, 比如這個盒子就應該是你的。” 燕青將那二百兩黃金的盒子遞給徐漫路。
“為什麼是我的? 小乙哥, 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多金子?”
是啊, 為什麼要給她金子? 他也覺得奇怪怎麼平白無故感覺欠了她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為什麼會覺得欠她? 他不願細想下去, 只輕聲道:“這金子來路正當, 你放心收下吧。”
徐漫路對他甜甜一笑, 心中柔情盪漾, 心想他送自己貴重東西自是對自己情義深重, 哪裡知道事情有時正好相反, 男人在“情”字上往往會來“聲東擊西”的一套, 明明是情義淡下去了, 殷勤卻上來了, 禮物也會多起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白虎堂(二)
燕青直把她帶到城北的一間大屋裡, 這間屋子他在兩日前就已經為她租下。 他進屋後說道:“這兩日我要做件大事, 你暫時住這兒。”
“你要做什麼?”
“救你爺爺。”
“你要去‘*堂’?”
燕青點頭, 徐漫路見他這麼肯定又是欣喜又是擔心, “‘*堂’守備森嚴, 怎麼進去呢?”
燕青道:“我自有辦法, 你趁早歇息吧, 五更時分我會來找你, 我先去了。”
“你去哪裡?” 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走。
“煙雨樓。”
“哪個‘煙雨樓’?”
“東京有第二家‘煙雨樓’嗎? 我去李師師家, 她現在是我姐姐。” 燕青說著向她微笑一下, 轉身去了。
“他去李師師的家, 她是他姐姐?” 徐漫路的腦筋一下轉不過來, 她前一刻還沉浸在和他久別重逢的喜悅中, 後一刻就要看著他離開她, 往大宋第一美人那兒去。 怎麼會是這樣? 她盼望已久的重逢怎麼竟是這樣? 這怎的多出了個神仙姐姐?
徐漫路思前想後, 在床上輾轉難眠, 又著眼打量這屋子, 發覺這屋子其實收拾得十分乾淨, 靠窗那兒還放著梳妝櫃, 上面梳篦釵籠一應俱全。 他真是細心的男人, 女孩子需要的裝扮都考慮到了, 他在見她之前其實已準備好了一切。 這麼個周全細緻的男人若是終身的依託該多好啊!
她這一夜盡是想著他, 好像根本忘記了爺爺, 入睡後夢中也是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他傷口血流不止, 她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
一夜夢魘糾纏, 她終是睡不下去了, 早早起身等他。 五更時分聽到門外有紛亂的腳步, 她開啟門, 見燕青推了個人進來。
他把這人綁在一座椅上, 對徐漫路道:“這人是‘*堂’的獄卒, 剛下了夜崗, 我在他家門口將他拿住, 我們一起好好審他一審。”
燕青從獄卒的嘴裡掏出布塞, 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堂’當夜崗從幾時到幾時?”
獄卒的嘴哼了聲, 頭側向一邊。 燕青點頭道:“不說是不是? 我知道‘*堂’的規矩, 走漏機密就得死。 但你現在在我這兒, 也得考慮考慮我的規矩。”
燕青說著把“豬唇”管家的那個罈子拿了出來, 給他看看, 又道:“聽著, 你若與我合作, 我不但保你現有的差事太太平平當下去, 這罈子裡的東西也都歸你, 你可以和家人舒舒服服地過日子; 但你若是不合作…” 燕青說這兒停下, 湊到他耳邊道:“我知你是個硬漢, 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 但你家人的手指頭就難說了, 我認識你家, 每天弄兩根不一樣的手指頭來給你玩玩, 如何?”
燕青知道“*堂”的獄卒多半是硬骨頭, 不說狠話收服不了他, 果然那卒獄一聽這話臉色一變, 道:“你休打我家人的主意。” 燕青拍拍他的肩道:“好說, 好說,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再讓我幫你當一夜崗, 你和你家人就一定沒事。”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進‘*堂’見個人, 叫徐…” 燕青望著徐漫路, 徐漫路道:“他叫徐之恆。”
“徐之恆! 為什麼你要見這個人?”獄卒渾身一顫, 皺起眉頭。
“他是我家人, 我只想見見他。”
“這人是高太尉特別囑咐要看好的, 他是最重要的犯人, 只怕我幫不了你。”
“你幫不了是怕高太尉發現, 但如果他發現不了呢?” 燕青知他在權衡得失輕重, 便將自己的計劃安排說出。 那獄卒聽後想了片刻,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