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不慌不忙的道,一句“老人家”也把背劍老者氣得半死。
一般來說,老人家都不怎麼喜歡別人叫他為老人家,尤其是修煉之人,寧願別人叫自己老前輩也不會讓別人叫自己老人家,老人家聽上去就像是已經行將就木,快活不了多久的樣子。
“好小子,竟然在我們三個面前狡辯,你知道我們是什麼嗎?”背劍老者喝問道。
“不知道三位是什麼人?”楊天問道。
“阿彌陀佛,我三人來自萬佛門。”那和尚雙手合十道。
“萬佛門?”楊天面色微微一變,說道:“大師,你說的萬佛門就是天雲國兩大白道勢力之一的那個萬佛門?”
“天下有幾個萬佛門?你小子是不是故意這麼問的?信不信老夫出手教訓你。”那背劍老者冷聲道。
聽了這話,那和尚輕聲責備道:“吳師弟,你的語氣太重了。”
背劍老者道:“玄譜師兄,這小子油嘴滑舌,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我們何必跟他客氣,把他拿下逼問幾句,他就老老實實交代了,何必與他在這裡多說廢話。”
玄譜道:“吳師弟,馱馬寺怎麼說也是一座古寺,我萬佛門屬於佛道宗派,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絕不能輕舉妄動,你一來到就喊打喊殺,雖然是萬佛門的俗家弟子,但也太過輕率了。”
說到這裡,也不等背劍老者開口,目光一轉,望向楊天身後的夜色裡,緩緩道:“尊駕既然來了,又何必避而不見?”
楊天微微一驚,心道:“這玄譜和尚好生厲害,居然發現了天奴,看來他的武力值絕不在天奴之下。那兩個老者雖然不能與他相比,但想來也是大宗師。奇怪,萬佛門出動三個大宗師高手來馱馬寺幹什麼?我們馱馬寺與他們萬佛門又沒有來往。”
“玄譜,馱馬寺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尊駕避而不見,莫非是貧僧認識的人?”玄譜試探性的問道。
“玄譜,你認不認識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馱馬寺是一座古寺,而你萬佛門向來號稱佛門正宗,難道你萬佛門連同道也不放過嗎?”
“放肆!”那背刀老者陡然怒叱一聲,喝道:“你出來!”
“該出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出來。”
“尊駕也是馱馬寺的人?”玄譜細長的眉毛輕輕一皺,問道。
“是。”
“如果是的話,那就請現身一見,也好讓我三人瞻仰瞻仰尊駕的風采。”
“玄譜,你真的想看看我?”
“尊駕越是避而不見,貧僧對尊駕越是好奇,請出來吧,難道真要貧僧出手把尊駕請出來嗎?”
話音剛落,突聽衣袂聲傳來了過來,不多時,只見夜色下來了一個老者,楊天遠遠望去,心頭暗喜。
那個老者的武力值並不是很高,也就王師而已,但他來到以後,便立即朝玄譜一拱手,說道:“玄譜大師,我家小姐叫我來向你問個好。”
“你是誰?你家小姐又是誰?”玄譜問道,覺得這個傢伙沒頭沒腦的這麼說,實在有些稀奇。
“我家小姐姓宗。”
“姓宗……”玄譜想了想,面色突然一變,說道:“你家老爺是誰?”
“我家老爺也姓宗。”
“你家老爺是宗天波?”那背劍老者失聲問道。
“正是。”
那個老者淡淡一笑,說道,而他也正是天波府的管家陳向華。
玄譜與那兩個老者得知陳向華是宗天波女兒派來的以後,面色都顯得十分凝重。
他們並不怕宗天波的女兒,但他們對宗天波很是顧忌。他們萬佛門雖然是正道兩大勢力之一,但人家宗天波好歹也是天雲第一高手,若非必要的話,他們又怎麼敢與宗天波為敵?
沉默了一下後,玄譜問道:“不知尊駕貴姓?”
“在下姓陳。”
“陳施主,貧僧與你家小姐素無往來,她叫你來向貧僧問候,似乎沒有必要。”
“我家小姐雖然不認識大師,但大師是萬佛門的一大高僧,天下人人敬仰,我家小姐得知大師現身龍門,當然要派人來問候一聲,以免被人說我家小姐失了禮數。”
陳向華這話說得甚是巧妙,一下子將玄譜抬高到了雲端,玄譜自認只是萬佛門的一位修煉有成的僧人,還算不上真正的高僧,更不要說天下人人敬仰,但他要是否認的話,又會顯得自己心虛,所以也只能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