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來的。”
“……啊?”少年眨眨眼,追問道,“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青年不語。
今日也並非毫無收穫,“民心”本身就是一種無法估量的寶物。
而且,他有種預感,那女孩總有一天會出現在山上,因為她的眼神——那絕不是一種甘願俯□做狗的眼神。
85亂世妖孽生+蘭花引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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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情與設想中的相差不大。
有差役做證人;有官馬做證據;再有一村人的證言,失去了親戚的師爺哪怕再焦心;也不至於再對村人下毒手,只能暗地裡千百次地畫圈圈詛咒雲山賊不得好死。
村中的生活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離開縣衙前,村長在蘇綠的慫恿下向官老爺哭訴“之後雲山賊隨時可能報復,還請青天大老爺救我等一命!”,蘇綠不得不承認,這老人在演技上那必須是實力派,表演那叫一個渾然天成毫無破綻,說喊就喊說哭就哭,真可謂“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縣令一聽;立即就把派人把他們給轟走了。當然,為了圓點面子,他咬著牙給了點賞錢。村長心中喜滋滋面上卻愁容滿面地拿這錢去買了糧食,大包小包地揹回了東溪村。
如若她想的不錯,之後差役恐怕也不太敢來東溪村了,誰讓他們“得罪了”雲山賊,隨時可能引來報復呢?
不僅如此,其他村子的人也幾乎沒人來打聽詳情,八卦固然重要,小命更重要吧?這樣一來,也大大減少了洩密的機率。
隨著時間流逝,羅嬸與虎頭都好了起來,而最初還緊張無比的村人也漸漸放下了繃緊了的神經。
金色的秋季,也慢慢接近尾聲。
村中也算是因禍得福,有了些許存糧,雖數目不多,但至少應該不會再出現餓死的情況。相比於其他被差役來回騷擾了多次的村落,這裡簡直像是“桃源鄉”。
而自從身體好後,虎頭也拼命地和其餘大人一起上山狩獵,時不時帶回一些小動物,蘇綠和羅嬸一起都將它們按照土方法儲存了起來,等冬天時再吃。而她也經常入山中去尋些蘑菇、堅果之類的事物,別忘了,能用精神力影響的事物並非只有人,動物也是一樣,所以她每次都來回安全並且所得異常豐富。除去送到羅嬸家外,也6續送到了村中其他人家中。
無人對此多問,因為之前的事情,現在村中的人對她甚為“恭敬”,這話放在一個女童身上可能好笑,但卻是事實。好在她未雨綢繆,在剛到達這個世界後不久,就先後尋找機會對村人下了暗示,讓他們不會對自己生出疑意或者敵意——她可不想被當成妖精綁在燒烤架上。
這一天,蘇綠在羅嬸家用完晚餐後,回到了家中。雖然後者提議讓她搬到自己的家中去,但至少冬季真的到來之前,她還不想這麼做。
到家後不久,天色變黑了。
古代沒有電燈,村中也沒有哪家有錢到能天天晚上用蠟燭的程度,大多是點油燈,而後就著那昏暗的燈光縫衣繡花。原本肉吃得少就容易得夜盲症,如此做更加傷眼,所以村中的女性年紀少大一點眼神就不太好。
蘇綠懶得點燈,因為她無事可做,所以一般是靠鍛鍊身體或者鍛鍊精神力打發時間。
只是……
一個多小時後,躺倒在床上的女孩緩緩睜開雙眸。
今夜似乎有稀客來訪呢。
她坐起身來,幾乎是下一秒,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形撬開門栓閃身入屋。
蘇綠鼓掌:“好手法,應該練習過許多次吧?”
來人僵住——她不是睡了麼?
一個呼吸的功夫後,他扭頭看人。
黑夜中,女孩坐在簡陋的炕頭,開門的瞬間,月光投射進來,映入她明亮的雙眸之中。
黑衣青年一愣之下,下意識將門合上,屋中於是再次恢復了黑暗。
寂靜之中。
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元義士,三更半夜,你一個男子偷入女子閨房,怕是不太好吧?”青年還沒進來,她已經透過熟悉的精神力波動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元承緩步走近,冰涼涼的嗓音彷彿夾雜著幾分夜晚秋風的涼意:“有何不好?”
“有損我的閨譽。”
“閨譽?”青年走近,也沒有點燈,反而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與女孩對視,“你待如何?”他心中無語,這樣一個小女童居然也開始說“閨譽”了,若是他的那位老友,八成會刻薄無比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