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聳肩:“我不知道投石車的製作方法,現在去西臺請技工已經來不及了。”沉吟片刻,露出一絲笑意,“看來只能將攻城時間提前了。”
拉姆瑟斯和馬帝瓦塞面面相覷,她又想到什麼驚人的計策了嗎?
大約在凌晨三點左右,沒有汙染的古代天幕中佈滿了閃耀的繁星,如水般清冷的光芒灑向地面,這並不是一個偷襲的好日子,因為很容易被人發現,但是疾風和選□的五名近衛隊員換上了灰色的衣服趴在沙地上,極其緩慢地一點點向前匍匐前進,前進一段就停下,站在底比斯的城牆上很難發現正在接近中的人,在城牆上警戒的人每隔大約三分鐘會從城牆上經過,這裡是一大段城牆,不是城門,從來沒人能夠僅靠一點點人不架雲梯就能爬上城牆,他們對於城牆有很大的信心,因此在最困頓的時刻並沒有多注意牆外微小的動靜。
然而這一次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在接近到一段距離之後,疾風向身後的幾人做了個等待的手勢,跟在她身後散開的隊員停下趴沙地上不動,疾風計算著巡邏人員透過的時間,中間巡邏人員會從轉角處轉彎進入這一段城牆,有六十秒鐘的時間可以讓她快速前進。
等前一名巡邏人員離開城牆之後,疾風默數時間,等城牆上沒有人時,突然起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快速地奔跑六十秒鐘,趴倒,巡邏人踏著點出現在轉角,等他慢吞吞地離開視線後,疾風再次起身,一口氣衝到城牆之下,仰頭看了看至少有四五米左右的城牆,轉身,向匍匐的隊員們打了個開始的手勢。
收到指示的德比從背後緩緩地取下弩,裝上特別定製的箭,瞄準疾風前方的城牆,射出弩箭,全鐵製作的弩箭“哆”一聲,一半箭頭射入牆壁另一半留在外面,疾風向德比豎了下拇指,示意他繼續。
有了第一發弩箭的成功,德比快速地裝填上箭支,連續地每隔半米射出箭支,扎入牆壁的箭支如同臺階一般排成一列,疾風后退了幾步,將斜肩揹著的繩索調整了一下位置,猛地向前躍起,踩上第一支露出一半在外的箭支的箭尾,借力再次躍起,就像踩著臺階身體輕盈地向上,一口氣衝到最後一支箭上雙手抓住城牆的邊緣,懸掛在牆上,巡邏人員似乎聽到有什麼聲響,於是靠近牆邊探身向外看了看。
疾風屏住呼吸,在幾百米外的其他隊員們同樣為她捏了把汗,德比捏緊手裡的弩,打算如果那人發現疾風殿下,他就立即射死他!
巡邏人員眯眼打量遠處,外面黑漆漆一片除了沙子還是沙子,搖搖頭,看來是自己神經過敏了,反叛軍的營地在南面,這裡是離得最遠的北門,還是除了普通的木質城門外唯一擁有靠機關絞盤控制的升降青銅柵門,絞盤有重兵把守,傻瓜才會來衝這道門。
如果他能低一下頭就能發現懸掛在牆上的疾風,巡邏人員搖晃著腦袋繼續向前走。
疾風等他重新前進,才手下用力,一手抱住城牆的內壁,翻上城牆,前方的巡邏人員就在前面不遠,疾風無聲地貼上前,拔出刀,從後方捂住他的嘴巴,在他還沒來得及掙扎前利索地割斷了他的喉嚨,將屍體輕輕放到一旁,疾風解下肩頭上揹著的繩索,在城牆的石樁上綁住繩子,把繩索的一頭拋到城牆外,德比等五名近衛隊員從地上爬起,用最快速度衝到牆下,抓住繩索快速向上爬。
疾風幫他們把風,所幸因為天快亮了,巡邏人員有點鬆懈,雖然這名巡邏士兵沒有按時回去,人們也以為他找地方偷懶,沒有派人來找他,可能其他人也同樣正在打瞌睡。
德比將繩索收起交給疾風。
疾風和烏瓦曼德還有另二名一隊的隊員哈魯走到另外一面,將繩索綁好,疾風將另一頭綁在腰間,手臂向左右各揮動一下,德比和另外一名二隊的隊員點了下頭,分別抓著弓箭向兩個方向的瞭望臺跑去。
疾風踏上城牆邊緣半人高的防護欄,雙手伸展開,以跳傘時平行於地面的姿勢跳下城牆,離地面還有不到一米距離時,疾風雙腳向後方的牆壁蹬了下,身體因為腰間的繩索向外蕩,在她下方的一名埃及士兵抬頭,瞪大眼來不及示警,被疾風抬腳一腳踢中腦袋,下墜的力道經由這一踢全部傳遞到埃及兵身上,頓時摔到一旁,沒有了氣息,他前方還有四個人,聽到後面的聲音,回頭,離得最近的一人什麼都沒看到就已經被一刀割喉,捂住喉嚨倒地渾身抽搐,另外三人則被上方射來的箭刺穿身體。
疾風解開腰間的繩索,向上方還保持射箭動作的隊員豎起大拇指,接著示意他們下來。
三名近衛隊一隊隊員將弓斜背到肩上,順著繩索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