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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太祖時,便會深感太祖果非常人。仔細琢磨琢磨,若真是太祖變作女兒身,大約還真可能是這樣的反應,孟約對這一點抓得很深入。

回去路上,呂擷英與孟約道:“待最後幾幕上演,必定多得是人想尋年年好好談談,且不說旁人,便是為師,都想好好與你談談……年年,你真不考慮,最後讓太祖曝出真身,真正讓所有人得以圓滿落幕?”

“那樣才真會亂套吧,我覺得太祖若託身成男兒,依舊會成就一番偉業,若託身成女兒,大約彆扭著彆扭著,就隨遇而安了。”

其實故事是笑著笑著,就發現包袱裡抖出來的不再是笑料,而是玻璃渣與黃連。孟約想要展現的也就是玻璃渣與黃連,那些笑料,不過是引人看下去而加的白砂糖。

德麟班上新戲時,孟約本來留了極好的位置,邀請呂擷英與盧昆閬,還有男盆友和外祖一家同賞大戲。沒想,臨時山中送來信,道是孟老爺的病情又有反覆。

孟約一聽,哪還有精神去聽戲,忙不迭隨僕婦往山中去,同去的還有王醴與擅治傷寒的大夫。至噴冰山園後,大夫一看人都燒得昏過去,便皺眉,再一切脈診治就只剩下了一臉如臨大敵的肅穆,孟約不由得心下一沉。

別說這個架空的大明比歷史上的大明醫學更昌明多少多少,現代醫學對流行疫病研究得多麼透徹,但每年仍會有人因流感死亡……孟約忽然腿軟得有點走不動道。

事實證明,她這回真不是開腦洞想太多,孟老爺的病著實兇險。兇險到大夫語氣都凝重無比,大夫只差沒直接跟孟約說準備後事,雖沒直接說,卻也差不多都露出來。另外,大夫深感力所不逮,道要孟約趕緊去請溫病聖手來為孟老爺療疾。

孟約捂著胸口,心跳得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幸好王醴以送孟約為名一同至噴冰山園:“敢問先生,南京城中,最擅長溫病的是哪位醫家?”

大夫道:“論溫病自然還數南陽先生葉天士,自然南陽先生目下並不在南京,不過南陽先生在南京很有幾個得意門生。我看這裡離玉清山不遠,二位不妨往玉清山去尋華陽道長。”

時下真正擅長醫學的,除了各處行醫的大夫,宮裡的御醫,還有就是各家道觀裡,一門心思鑽研醫術藥理的醫痴,那才正經是一群時刻在推動醫學向前發展的了不起人物。

王醴請來華陽道長時,孟老爺的燒在大夫的診治下,略有點降下來,但仍然十分兇險。孟約對於風寒傷寒,各種季節性流行感冒,只有一個概念,不嚴重的,風寒吃小柴胡,風熱吃夏桑菊。至於嚴重……去醫院找醫生,看醫生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聽從。

實話說,孟約穿越之前,都還沒遇到過感冒嚴重到必需去醫院的情況,所以她真的很慌。

“年年,莫怕。”

孟約回頭看,是梁總輝來了:“舅舅。”

梁總輝深感,是他妹妹走得太早,留下父女倆相依為命,孟約才會慌張得六神無主眼中充滿害怕:“你爹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身體底子一直很好,不會有事的。”

“嗯。”

梁總輝來後不久,王醴與一位作道士裝扮的中年人一前一後進來,匆匆見禮後,華陽道長便進屋去看孟老爺。孟約自然也要跟進去,只是站在一旁,看華陽道長久久不說話,臉上的表情不很明朗,她就更慌了。

王醴回首時,正好看到孟約扶著桌沿,快要倒下的樣子。他走過去,虛虛扶住孟約,並不帶絲毫纏綿曖昧,只如支柱一般站在那給孟約借力:“阿孟,莫怕。”

“王師兄……”此刻,什麼都已經不重樣,再怎麼滿城風雨,流言逼人,都沒有孟老爺的安危要緊。因為那些,是總想出辦法來的,然而,對於疾病,從古至今,多得是束手無策。

孟約微含薄淚的雙眼,讓他想起幾年前小雨過後的枇杷樹,孟約半蹲在枝頭裙角搖曳,隔著飽含晨光綻放七彩的雨露,清澈得像也被雨洗過一樣。只是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王醴道:“華陽道長先看診,能好自然好,委實不行,還有皇家科學院。雖科學院裡擅長醫藥的院士日常裡並不看診,但若求上門去,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

饒是孟約心裡擔心得不得了,也抓住了皇家科學院這重點:很明顯,皇家科學院是某個穿越者太祖搞出來的。

此時,孟約並沒有料想到,孟老爺這一病,是福不是禍,孟約也更加想不到,孟老爺才真是個開了掛的人生贏家!

ps:從少年輟學的成功商人到後世工科學子逢考必拜的科學強人,我覺得這才是人生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