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圈,應該想著給人家補回來。科研的生命,應該是越漫長越健康越好呀。
羅院士每每看著孟約,就覺得也應該有個養在身邊別嫁太遠的閨女,這麼一想,孟院長真是人生贏家。有個這麼乖的女兒在身邊,嫁也沒嫁太遠,女婿還那麼孝順,就是在科研上再攀無數高峰,有些人生的高峰也註定爬不上去了呀。
好淒涼!
在羅院士覺得人生好淒涼的時候,開封的省臺衙門裡,也有人覺得人生好淒涼。
河南省的巡撫是晃光甫同門師弟,與王醴也算有點故交,遂在把帶回的人拿下獄後,問了問王醴近來如何,又說起王醴剛滿百日不久的兒子:“真姓孟啊,重崖倒是大氣。”
陸昌勳摸著冒胡茬的下巴說:“能哄好老丈人最要緊,兒子姓什麼都是兒子,重崖這老丈人是得哄好嘍,看看如今的譙郡,豈能離得了老丈人幫襯。俗話說得好,媳婦討得好,少奮鬥三十年。”
盧宕:這是打鼓人戲裡的說法,哪來的俗話說得好。
明明都不是孟家,都不是譙郡,卻還是被秀一臉恩愛,盧宕真心覺得人生好淒涼。
王醴被調侃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坦蕩得很:“家嶽是幫襯了不少,若非家嶽,譙郡定不能有如今這般氣象。”
在場眾人:嘿,靠岳父還靠出優越感來了。
“看重崖精神得很,那行,一干‘神教’人等,皆交重崖去審。別耽誤時間了,趕緊去,早點審個水落石出,早點回家去,別叫家裡妻兒老小等太久不是。”
盧宕:該!
沒錯,秀恩愛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王醴:……
這事也不是巡撫一拍腦袋就做出的決定,王醴歷任職務,都與審案查案有關,王醴顯然幹得不錯,不然不能到這位置上。省臺這邊不是沒有合宜的人手,而是既然神教在悄然滲透,誰知道有沒有滲透到省臺衙門,還是用王醴穩妥一點。
之後,巡撫還特地找王醴私下說了兩句:“以後別叫你家夫人拿陛下的御賜令符嚇唬人了,來信就行,官家和首輔都曾關照過,太子殿下也曾找過我,因而……”
王醴趕緊表示他懂。
“行了,去吧,早點審出來早點回譙郡去。”
“是。”
待王醴要走時,巡撫又把他喊回來:“另有,早前幾日,首輔給我來過信,提過一句,彷彿要將重崖升調回南京去,重崖這裡要早做準備。”
王醴在亳州是有家有愛有兒子,上下一心,百姓力挺,幹得不能更開心。這使得他覺得哪怕在亳州幹一輩子,他也覺得沒有什麼好遺憾的,雖然他也曾有這樣那樣的野望。
“此際升調,禍福莫測,朝中之中,重崖想必也清楚,是以……萬事小心為上。”
“多謝撫臺,下官謹記在心。”
雖則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但野望仍在,他還要給閨女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等待她的降臨呢。
第三六三章 最強梅菜扣肉
升調一事,雖王醴什麼都還沒看到,但巡撫言出,必有所依,王醴略一思量,便提筆寫封書信著人送回譙郡去給孟約。不管怎麼著,這事得先讓孟約知道,日後真到要回南京時,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王醴別的不操心,就擔心孟老爺,眼下是孟約且好說,孟老爺只怕一天也離不得阿,小傢伙現在就是孟老爺的全世界。別提南京和譙郡現在往來有多便捷,再便捷也不是回家就能見的事。
譙郡,孟約接到信時,孟老爺正在邊上抱著阿逗,聽到是王醴的信就問:“說什麼時候回來,阿才這麼點,哪有當爹的老不著家的。”
孟約道:“走的時候就說要十天半月,這才去呢,比起他爹,阿更稀罕外公,有外公就成了,阿說是吧。”
孟老爺也沒去看信上寫了些什麼,閨女女婿之間甜甜膩膩的,孟老爺可不想去找扎眼:“也是,阿有外公就成,要爹幹嘛使。”
看著孟老爺跟阿融洽無比的溫馨畫面,孟約心裡直打鼓,不然她還是留在譙郡算了,她欠孟老爺一個閨女,怎麼還都不為過。至於師兄,左右兩地之間距離不遠,想見當天動念當天就能見,大不了每隔一兩天就往返一趟。
不多時,蕭啟過來,見孟約話比平時少,問她怎麼回事,孟約就把自己的為難說出來,蕭啟笑道:“這為難什麼,但凡令尊知道,便會讓你帶著阿隨王重崖回南京去。夫妻兩地分居不是個事,阿也離不得他爹,令尊素是疼你,便是捨不得你們,更多仍是為你計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