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不成還有埋伏?這已經不是攔路搶劫的土匪,而是哇!山坡這邊已經是火光沖天,密密麻麻怕土匪窩全體出洞了。這哪是商隊?分明是一支護送重要物品的精銳部隊,十幾個保鏢狂嘯著一陣刀光劍影、撥水難入,隊首的漢子一杆鐵槍左突右擋、豪氣萬道,只見他橫槍一掃,螞蟻般圍著的歹人紛紛拋跌開去,可還沒奔出幾步,空出的縫隙立即又如水流匯聚般擠滿了歹人。
保鏢們雖然勇猛,但歹人實在太多,很快就有一個栽倒馬下只見前面的鐵槍突然一滯,狂亂的刀劍立即死命般撲至,卻聽暴雷般一聲大喝,槍舞如畫,前面幾人立即倒下身子。我分明看到三朵槍花,這不得大哥獨一無二的槍法?還得上去看看情況,如真是得大哥師弟之類的,那該幫的還得幫上一把。不過,這馬車裡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歹人這般瘋狂而不怕犧牲的?
就在我狂叫著前衝的時候,只見後面的保鏢慘叫著一個個倒下,原來是歹人採用“下驥對敵上驥,上驥對敵下驥”之策消耗對方實力,看來實在不是一群烏合之眾。鐵槍漢子突然橫槍猛掃,大吼道:“護人舍物!”兩輛馬車立即被捨棄,剩下的八人稍穩陣腳,卻在四個歹人高手參與圍攻之下險象環生,成為炮灰只是時間的問題。
現在形勢明擺著,這樣耗下去只有全體光榮,唯一可行的方案只有讓馬車裡面的人與鐵槍漢子合乘一騎,在剩餘保鏢護送下才有可能殺出血路逃出生天。奇怪的是馬車裡面的人怎麼這麼鎮定?咦!這鐵槍漢子不就兀阿城拍賣紙張時碰到的美女的哥哥?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這趟渾水看來還是攪得!
我剛伸手變成那次美男的形象,耳朵就傳來一聲嬌呼,只見東側面的兩個保鏢已經倒下,三個爬上馬車歹人對著側窗一陣猛砍。鐵槍一晃就有歹人跌落,形勢已經危在旦夕,卻無人能有力挽救,該是出馬的時候了。
“殺!”我突然一聲獅子吼,身子疾彈而起。所有攻勢頓時一滯,那圍攻的歹人高手根本沒有防到還有內奸,被我背後一腳踢中命門飛跌開去。我一個前空翻,格開保鏢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劍就上了車頂,兩刀劈飛車上爬著的歹人,大喝道:“棄車上馬!”
應該說是鐵槍小子回首一看,立即認了我出來,目光閃閃喝道:“自己人!請妲姬棄車上馬!”
妲姬?我刀如網織擋住飛舞的兵器,回手一刀卸掉了整個車頂,只見一臉蒼白的女子縮在下面。“請妲姬上馬!”我說著頭也不回劈飛偷襲者,抓著柔若無骨的手臂一把拎起,卻立即往前拋送,大喊道:“鐵槍兄弟接住!”
他大喝著一槍橫掃,“叮!”一聲巨響,鐵槍被一把鬼頭大刀架住,刀劍立即滿天飛至。“臨!”我舌綻驚雷爭取到一線時間,御者及時舍車拔劍擋住了大多攻勢,鐵槍小子在鮮血橫飛中成功把女人按在背後。我切斷車轅騎上馬背,刀舞蒼瀾回鳳築成一道銅牆鐵壁,雖然攻勢如狂浪襲岸,但都被擋在刀芒之外。
我這才理解劍法的神妙之處,它強就強在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師叔說在危機中能夠保得一命實在不是沒有道理。問題是這劍法守勢多、攻勢少,如何才能殺出血路?刀勢一轉,狂浪絕殺之氣井噴而出,赫然就是夢中西楚霸王殺出十面埋伏的劍法。我化刀為劍,狂開猛合,刀勢過處聲聲崩裂、血肉橫飛,彷彿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似夢非夢的噩夢中。
鐵槍小子左突右衝卻怎麼也殺不出重圍,反而險象環生,包圍圈網兜般越收越緊突然,耳邊響起女人驚聲尖叫,只見一根長矛正向妲姬身上戳落。鐵槍一晃,剛要回救就被一根畫天戟絆住,鬼頭大刀卻駭然頭頂劈落。我一腳飛踢長矛,腰刀撩地而起,“叮!”巨響震耳欲聾,一口鮮血直衝喉頭,鬼頭大刀卻被我生生架住,這才知道鐵槍小子為什麼衝不破重圍。
我猛一咬牙,內氣狂轉,一陣血浪飛旋排開,四周頓時充滿血腥與死亡的味道。“叮!”又是一聲巨響,鮮血口中標射而出,慌忙抽刀展開蒼瀾迴風劍法。狂浪驚濤般的刀勁力壓撲面的強大攻擊,一遇鬼頭大刀又化成綿針般細柔纏綿,迴轉之處卻鋒芒畢露,暗藏殺機。
手持鬼頭大刀的豹眼大漢雖然力大無比、狂猛過人,但如被繩索縛住手腳般有力無處使,瞪著巨目急得疵牙裂嘴。鐵槍小子槍化五龍,連連怒吼著終於撥開畫天戟,勢如破竹般撕開一條血路。只聽一聲怒嘯,人群立即往前狂湧,大漢收刀奮起直追。我力夾馬腹,刀化血浪排空阻礙直往虎背劈落,大漢怒罵著不得不反身回刀。
我疾催內力,狂嘯著以強制強,震耳的金鐵交接聲連續響起,才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