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外面扇坊買的,不是什麼貴重玩意,拿在手上把玩而已。你若喜歡,便拿去。”
喬嫣然接過,手在扇面上 ,親手感受孔雀翎的觸感。
撫過一遍遞還給慎婉儀,笑道,
“無功不受祿,姐姐的東西,還是姐姐用最合適。姐姐告訴我扇坊的名頭,我派人去買一把就是。”
這樣精緻的孔雀羽扇,可不是一般的店能買到的。喬嫣然盯著慎婉儀,儘量笑得自然。
慎婉儀合上扇子,擱在一邊,端起茶盞抿一口,笑道:“那家店兩年前就關門了,店主據說舉家南遷,具 去了哪裡,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我託孃家派人打聽。”
喬嫣然認真聽著,不在意的抿唇一笑,“沒有就算了,我也就看著新鮮,過一會就忘了。只不過,”
喬嫣然拉長尾音,慎婉儀揚了揚眼睫,悉耳聽著。
“這扇子瞧著十分眼熟,有些興趣罷了。”
“羽扇在宮中常見,眼熟乃正常。嫣妹妹要是喜歡,無需捨近求遠,我叫宮人做一把送與妹妹。”
喬嫣然注意慎婉儀言語表情,無絲毫不妥。
難道真是巧合,可是未免太巧,巧到連扇面的紋飾都一模一樣。
別問喬嫣然在哪看到類似的扇子,對自己又是下毒又是威脅的人,任誰願意提及。
有了淑妃這個排頭鳥,那個男人和後宮的任何妃子勾搭,喬嫣然都不覺得驚奇。
要是真的和慎婉儀有一腿,喬嫣然思索,如何充分利用這個資源,找到男人索取解藥,還有尋找秘道。
在生命期限不可預知的情況下,喬嫣然唯有暗中尋求生機。
隨後又說了些場面話,慎婉儀滴水不漏,喬嫣然見問不到有用訊息,索 告辭離開。今天最大的收穫就是羽扇,這點足矣。
喬嫣然走後,慎婉儀手執羽扇,若有所思。
喚來近身女官,附耳低語。
喬嫣然回到廣樂殿,原想清靜一下,打個盹睡個好覺,孰料來了個不速之客。
當沒看見,喬嫣然轉身,往西廂去。
“你就是不待見我,也要等我說完話再走啊。”
喬驀然跺腳,眼珠子轉了轉,收斂腳下動作,恭恭敬敬鉤手行帕禮。
喬嫣然比自己位分高,自己沒有下帖就貿然前來,會不會惹惱了她,讓她以為自己不尊重她。
喬嫣然真沒喬驀然心思多愛亂想,她只是想尋個清靜地。怎料在自己宮中也不得太平,喬驀然這是盯上自己了。
“說吧,又有什麼大事要分享。”
喬嫣然回身,坐到榻上,倒杯茶慢慢品嚐。
拿喬驀然這丫磨練耐心,嗯,就當打發時間吧。
“德妃要失寵了。”喬驀然語不驚人死不休。
喬嫣然眼皮未抬,喝口茶,又舀了勺瓜子仁吃下,嚼啊嚼,嚼完才涼涼開口。
“她何曾被寵過。”
“有啊,前段時間她堂哥治水有功,著實得意了幾天。瞧這龍胎,可不是皇帝隨便敷衍就能來的。”喬驀然言之鑿鑿。
“說吧,到底什麼事。”喬嫣然再問一遍,好話不說第三遍。
喬驀然神秘道,“剛剛我路過德福宮門口時,皇上正巧出來。我下轎行禮,皇上說了句平身就匆匆離開。我無意瞧見皇上臉色,那是要多黑有多黑。”
喬驀然說得起勁,喬嫣然沉默思索。
原來皇帝看完純容華,去了德福宮。也是,現在就德妃一人懷有龍嗣,不說寵,至少也要多多關心。
有了龍嗣作保,德妃居然還能惹得皇帝大不快,究竟是什麼事呢。
榮的榮,損的損
喬嫣然過日子有條不紊;懂得反思擅於總結。虛心接受上級意見;好的傳統繼續發揚,不好的積極改正。對下寬厚;賞罰分明;下人們提出的建議合理;她欣然採納。
所以,德妃因為口氣被皇帝厭惡;她很難理解。
面見皇帝時;妃嬪的儀容舉止對是否受寵至關重要。
口臭症狀明顯,湊近說話就能聞到。德妃身邊的宮人是統統鼻塞了還是如何;竟然沒有一人站出來指明。
想想德妃的行事作風,喬嫣然也能理解。德妃向來心氣高,要是被下人指出口氣重;豈止是難堪,毒打你一頓洩憤都是輕的。
宮人們不敢指出,德妃自我感覺良好。待皇帝來了,還想湊近表示親熱。
皇帝向來沒耐心,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