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啊。”林蕭聽了,頓時就明白了。
原來高老爺子不是沒想過要找石永川的麻煩,而是石永川這小子的運氣好,剛好跟高老爺子的行止岔開了,沒有碰頭的機會,所以就讓他成了漏網之魚,避開了後來的清算活動。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可能是石永川的主子,在背後使了一些力氣,不然的話,林蕭也很難相信石永川的運氣就能這麼好。
還有一點,在當時的大環境下,其實很多人整人鬥人,被整被鬥,都是身不由己,所以在運動結束之後,除非是有那種血債未償的情況,抓得比較緊一些,一般的情節,基本上就選擇性地無視了。
畢竟,當年那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很多人的身上都犯了錯。
一句法不責眾,就足以將很多人的惡行給遮掩過去。
說來說去,林蕭算是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高老爺子雖然早就不在乎這種事情了,但是高嵐作為孫女,就對這種人恨之入骨,所以藉著這一次的事情,想要給石永川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知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道理。
“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要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趁他病,要他命。”林蕭笑著對高嵐說道,“以你家現在的能力,辦到這一點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說起來,現在高嵐的父親高樹明,已經是局委之身,論起權勢來,比以前高老爺子要強多了,政治影響力也更高一籌,真想要把石永川給弄死,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畢竟現在石永川犯了事兒,這個大前提是變不了的。
“問題是,我老爸不願意摻和到這種事情裡面,他覺得這麼做太跌份兒了,所以就只有我來出面,爭取促成此事,讓我爺爺出一口氣。”高嵐有些苦惱地說道。
“我想,現在希望他死的人,肯定不只是你一個。”林蕭聽了之後,就若有所思地說道。
對於自己的判斷,林蕭是從不懷疑的。
不說石永川在安北省這麼多年來,得罪了多少人,只說他屁股底下這個位置,就足以引動很多人為之心動了,那麼把他拉下來,換自己上去坐一坐,肯定是很多人的想法。
林蕭有理由相信,只要將處理石永川的風聲放出去,自然就會平添許多助力的。
高嵐跟林蕭呆了一陣子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等到林蕭將高嵐給送走,孫權就湊了過來,“大少,你跟這位高大小姐之間,好像很有默契啊?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那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倒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吶。”
“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林蕭有些吃驚地看著孫權說道。
“那自然了,最近我也在研究心理學,我覺得書上的一些東西,還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再結合佛洛依德的理論,用來做一些推斷,管用的很。”孫權聽了,就有些自得地誇耀道。
“還佛洛依德……”林蕭笑了笑,沒有說話。
探明瞭高書記的想法之後,林蕭在安北這邊兒,也就沒有什麼呆下去的**,於是兩人也沒有再做什麼停留,直接就坐飛機返回京城。
凌晨一點多,飛機就在京郊機場順利降落,等到他們回了家,差不多就是凌晨三點多鐘了。
這個時候,路上倒是沒有什麼人,計程車開得飛快,一路上倒是非常順利。
林蕭回了家之後,倒頭就睡。
最近一段兒時間以來,他確實是勞心勞力,如今事情終於有了眉目,也不會發生什麼變盤了,林蕭當然要好好地休息一下,然後再考慮怎麼向蕭老爺子那邊兒覆命的事情。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多鐘了。
林蕭磨磨蹭蹭地吃過了東西,喊上了孫權,兩個人就去了蕭老爺子那邊兒,將自己在珞城市跟高書記的交流情況,向他老人家彙報了一番。
“嗯,你做得對。”蕭老爺子點頭讚許道,“既然被我們抓住了小辮子,又怎麼能輕鬆放過?若是不能夠依法嚴辦的話,我們中。紀。委的權威性何在?法律的公正性何在?”
“不錯不錯,這人就得嚴懲!”林蕭附和道,“我看了一下,不僅僅章程市被他們給搞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整個安北省的官場風氣都很成問題!組織部門在幹部任用方面,存在一定的失職,怎麼能讓石永川在本地呆這麼長的時間呢?這種不正常的風氣,斷然是不可取的!”
蕭老爺子聽了,頓時就笑道,“你這傢伙,失職的又何止是組織部門?我們這邊兒也免不了落一個監督不力的責任吶。”
說起來,組織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