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我都不會忘記,曾有個男孩承諾一輩子的誓言,伴我走過落英紛飛的季節。”
心,忽然痛的厲害。
曾經……我們是否也希望著,那樣的春去秋來可以永遠牽著手走下去?曾經……我們是否也相信,我們三個可以一輩子在一起?如果,不是我這麼怯懦地逃開……
一直以為不會再痛!其實是因為,痛,早已紮根在心底,象血液一般,流淌進全身每一個細胞……直到習慣它的存在,如呼吸般自然。
我關上房門,回頭望向藍劍俠,他溫文俊秀的臉上,憤怒、不甘和**扭曲成一副猙獰的畫面,雙眼冒火般瞪著我,再也見不到半點往日的疼惜和憐愛。
我嫣然一笑,渾身釋放出淡淡的殺意。藍劍俠,想對我用強,憑你……還不夠格!
“砰——!”門被一把踹開,風尹莫滿布焦急和殺意的臉出現在門口。只是,看到屋裡的情景不由一楞。
藍劍俠倒在地上,脖子處有一道細細的血痕。而我則端了個茶杯坐在桌邊,淡笑地看著他。
不過也真的只是一楞,他的情緒很快恢復了過來,慢慢走過來坐到我身邊,有些自嘲地笑笑:“我竟然會擔心你。”
這是個陳述句,我喝了口茶水,沒有說話。
風尹莫同樣倒了杯水,聲音漠然地問:“他死了?”
我搖搖頭:“被我下了麻藥,昏過去而已。”
他放下杯子:“你知道我會來?”雖是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我點點頭,抬頭看著他,靜靜地道:“這一個月來,你幾乎天天約我出去,其實,是為了觀察城防的漏洞吧?你會選擇我,也並不是對我感興趣,而是藍府的小姐中,只有我的行蹤在你掌控之中,對吧?”
他眼中有些異色,神色卻依然平靜,揚了揚眉,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我笑笑:“大概一個月前。發現心慧會武功,而且,絕對不賴,我便知道她的身份有問題。”
“當時,我首先想到的是藍府眾人,不過,馬上就排除了。”
“為什麼?”
“藍府的人如果想看住我,不管是藍君清還是藍瑩玉,無非是為了我的婚嫁問題,這個大可明著來。而且,為此放這樣一個人物在我身邊,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但最終讓我肯定下來的,卻是心洛體內的毒。”
風尹莫一楞,眉頭微微皺起復又舒展:“‘千蟲萬花’無色無味,天下知道之人少有,你竟然能診出來?”
我淡淡一笑:“你無謂動殺機。心慧既然是你的手下,你就該知道我根本不是真正的藍瑩若。對於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只要一樣東西。”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千蟲萬花’的解藥。”
頓了一頓:“不是藥引,是真正的解藥。”
他眸光一寒,挑眉:“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給你解藥?”
“給這樣一個孩子下‘千蟲萬花’,來逼迫他姐姐服從於你,風尹莫,你夠狠!”我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冷笑道,“或者我應該尊稱你一聲鑰國的皇太子?”
“傅——君——漠——!”
祈然曾經說過,天下只有一種藥物的歹毒可以和“血蠱”相提並論。那就是鑰國皇室的密藥——千蟲萬花。
他發作時的疼痛與血蠱不相上下,除了定時服食藥引,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輕痛苦。而且在發作期間,情緒波動越大,痛苦就會越深。
唯一與血蠱不同的是,千蟲萬花是藥,有真正的解藥,不象血蠱無藥可解。
風尹莫,不,應該說是傅君漠臉色平靜帶著淡淡的冷笑,眼光卻灼灼地象是要將我燒穿:“我原本就知道你不是個簡單的女子,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太小看你了。”
我微微一笑,正要回話……
“瑩若!瑩若!”錦鴻生怕全相府聽不見的大嗓門在老遠的地方響起。
我苦笑一陣,看來今天的攤牌行動只能宣告中斷了。這個少根筋的傢伙,叫他喊瑩若,他就非得嚷得全天下都知道嗎?
傅君漠的目光淡淡落到我身上:“這個……你打算怎麼辦?”他指的是躺在地上的藍劍俠。
“怎麼辦?”我聳聳肩把他推出房間關上門,才笑道:“涼拌唄!他自己有手有腳,醒了自然會走。”
他微微皺了下眉,才道:“你還是小心一點,他這個人……”
我打斷他:“放心!連你這樣的人我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