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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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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身心沉醉,也不假思索,左掌當即隨意攻出一著離火亂,右掌則輔以艮山固護身。攻守之際全無斧鑿痕跡,內外渙然一體。不等招式去盡,陡然又轉為坎水淹生震雷霆,變換亦似天衣無縫,找不著半絲煙火氣。而意念模擬出來的天竺僧也回以七式冰火螳螂,與之或攻或守,見招拆招。霎時間打得甚為激烈燦爛。

以意念模擬戰鬥,正是一流高手才能擁有的特殊能力。現在楊昭也能做到,其武學修為,隱隱然已經邁上了一個全新臺階。只是他自己依舊渾然不覺,沉浸在意念空間之中不住模擬推演,對自己的種種不足之處進行改進修補。戰鬥雖然只是模擬,但手上所發招式、腳下所踏步法,卻全都貨真價實。一時間掌力激盪,小樓內風雷大作。牆壁上掛的字畫和房間中各式陳設雜物,紛紛被掌力帶起呼嘯旋轉,看起來委實蔚為奇觀。

正在這意興神會,物我兩忘之境。楊昭陡然覺得體內氣息逆行,似有不暢。他自然而然作出反應,手上巽風悠變坎水淹,走‘既濟’、趨‘明夷’、再回‘小過’、踏‘大壯’。易經玄鑑自然而然催動出十成功力,放聲吒喝。左掌乾天亟,右掌震雷霆,雷天相合,聲威之壯,掌力之強,更遠遠勝過了本身單純兩掌合擊的威能。

但這氣勢驚天的一擊,赫然竟落得個無聲無息,有若泥牛入海的下場。楊昭只覺自己彷彿打中了塊吸飽水的大海綿,所有力量都被化解殆盡。緊接著胸口一虛,全身精力血氣全都不由自主地隨著這打空的雙掌向外**,怎麼收功也阻止不了。

楊昭此時狀態無喜無憂,雖遇困境,但仍舊處變不驚。正要另轉其他辦法解困,忽然手上勁力反震,流失的真氣立如海水倒灌江河,盡數重新湧入。他遽然一震,隨即如夢初醒,斂功歸元。抬頭看時,小樓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多出了一男一女。那女子身形婀娜,頭頂遮陽竹笠,面垂重紗,教人難窺芳容。但她越是內斂,反而越會教人生出想要與她親近的強烈渴望。但同時她卻又具有某種聖潔氣質,教人輕易難生褻瀆之心。

至於那男子,則身披錦袍,面容古雅修長,神態飄逸。他目光坦率真誠,自然親切。有種超脫紅塵的魅力。此時此刻,他正單手揹負身後,另一手則輕輕擋著自己雙掌。他五指修長,膚色隱透瑩玉光彩,顯然內家修為已臻化境,實是淵深不可測度。楊昭心頭記憶如電飛轉,頃刻間隱約猜到了來者身份,但還不敢確定。開口問道:“兩位是?”

“閒雲野鶴,方外之人罷了。”錦袍客微笑道:“日間偶經躍馬橋頭,無意中目睹了小友和那位天竺大和尚的一場禪機問答,深感獲益良多。故而踏月來訪。恰見小友正在練功,在下見獵心喜,忍不住出手相試,實在是鹵莽了,小友請見諒。”

這幾句話輕描淡寫,說得似乎再簡單不過。實質上極樂寺是極樂正宗大本營,戒備何等森嚴?再加上有摩訶葉這位超級高手坐鎮,又何異於虎**龍潭?眼前兩人居然可以悄然潛入而全未有驚動外人,這份能耐之高,思之委實可怖可嘆。

話雖如此,楊昭心裡倒也沒覺得怎麼害怕。收掌道:“雕蟲小技,見笑了。兩位請坐吧,只是這裡被我搞得亂七八糟的,別嫌棄才好。”

錦袍客淡然一笑。兩個蒲團無風自動,被無形勁氣牽引出來鋪在地上。錦袍客就和那女子隨即安然落座。這一手神乎其技,但在錦袍客做來又再自然不過,並非存心炫耀。楊昭看了,心下也不能不為之大感佩服。他隨便一**坐在地板上,問道:“不知道兩位究竟有什麼指教?”

錦袍客微笑道:“小友住在這極樂寺中,未知和摩訶葉之間到底關係如何?”

楊昭心想:“既然白天你們也在躍馬橋,怎麼會聽不見我叫他做師父?問得真是多餘。”簡單答道:“是家師。”

錦袍客訝道:“這倒奇怪了。極樂宗武功傳自天竺,隸屬佛家旁門之學。但剛才看小友練功,卻深得八卦之精髓,似乎屬我道門一脈。這師徒名分,又從何談起?”

楊昭一哂,道:“為師者,能夠為弟子做的事有三樣:傳道、授業、解惑。在下拜入家師門下時間還短,所以暫時未得傳授極樂正宗的六神訣。但家師平日言傳身教,已經讓在下受益良多。至於武功屬佛還是屬道,不過細枝末節,何足掛齒。”

錦袍客淡笑道:“為師者,當為弟子傳道、授業、解惑。此話實屬至理名言。但未知令師所授,究竟是何大道?”

楊昭覺得不耐煩起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