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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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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三成就從沉默不語的毛利輝元眼裡看出了他的顧慮。輝元如今一心整治領內,卻又擔心引起三成反感,把他變成敵人,因而模稜兩可,保持緘默。

三成想的是,前田利家之死確定無疑。既然利家已不可能再抖威風,就必須在大老中另選一人代替他輔政,最好的人選當然是毛利輝元。三成本希望今日有一人能夠臨席,此人便是上杉景勝。可上杉景勝剛從越後轉封至會津,取代了蒲生氏,雜事眾多,無心應對此事。因此,三成希望上杉能派家老直江山城守來。太閣在世時,山城守便是上杉氏陪臣,深得上杉信任。不料,山城守卻以主公患了風寒為名,未能前來。三成對此甚是憂心,一旦在席上說出此事,恐怕會令其他人不安,故,他對此隻字未提。至於宇喜多秀家,從他最初的話中就不難判斷,他是和三成一條心,這也讓三成安心不少。

五奉行中,極有可能站到家康一邊的,就是今日未出席的淺野長政。

三成在心裡冷靜地計算著己方的實力:

石田三成二十五萬石(佐和山)

增田長盛二十萬石(大和郡山)

長束正家六萬石(近江水口)

前田玄以五萬石(丹波龜山)

小西行長十八萬石(肥後宇土)

宇喜多秀家四十八萬石(因山)

合計一百二十二萬石加上小早川、吉川等毛利氏的二百多萬石,己方實力就和家康不相上下了,若再加上杉景勝的一百二十萬石,即可穩操勝券。若這些人團結一致以抗家康,此前那些倒向家康的人,自會慌起來,又回思太閣舊恩,必動搖家康根本。這便是三成的算計。

只有捨生忘死,才能贏得立足之地。從前的三成,總有諸多不滿,常常怒氣滿懷,而愈急躁則愈是破綻百出,結果無謂地浪費了大量精力。現在他清醒了,驚奇地發現,一旦下了決心,此前那些招自己憎恨之人,現則一個個成了難得的盟友,變得異常重要了。

“我們各自出些兵力,在藤堂府上酒宴結束之際,突然發動襲擊,諸位意下如何?”看到沒有反應,行長又問一遍。

三成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若連最熱心的盟友都不響應,就太不像話了,遂道:“關於此事,諸公必不會坐視不理。既然內府違背了太閣遺訓,若他不向大納言俯首認罪,我等絕不能饒恕他。”

“沒錯。”秀家也點頭。

“可是,後來究竟如何呢?越州忠興和主計頭清正等人竟使出種種伎倆,欺騙大納言,最終把大納言誘騙到了伏見,導致世人以為我們主動向內府認錯,醜態百出,真是悲哀啊!”由於怕自己失態,三成刻意頓了頓,平靜一下,方繼續道,“不僅如此,連個招呼都不與我們打,便把向島的府邸送給了內府……這次內府前來答禮,我們決不能掉以輕心。設若……”說到這裡,他緩緩掃視了眾人一罔,“若他巧言欺騙病重的大納言,糾集起人來,尋事端把我們的領地收了,那又當如何是好?”

“我們絕對不許!”行長插了一句。

“但,加藤、淺野等人都被內府籠絡……這種事,他並非做不出來。”

“這倒是啊。”行長又道。

三成繼續道:“因此,內府此次留宿藤堂府,可謂天賜良機!”

看見仍無人回應,行長有些急不可耐,道:“近幾日,我發現眾位的反應實有些遲鈍!勝券在握方才行動,世上哪有這等好事!俗話說先下手為強,若想等內府破綻百出,純粹痴心妄想。正如治部大人方才所說,他留宿藤堂府,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他若是住在城外,我們焉能動作?”

聽到行長少見的一番慷慨陳詞,一直沉默不語的前田玄以看了看增田長盛,道:“我本奉命守衛伏見,此次特意前來,竟聽到這種意外之語,不是勉為其難嗎?”

增田長盛尷尬地把臉扭到一邊。前不久,三成還只是一再強調家康的橫暴。可不知從何時起,他已是“非除掉家康不可”了,而今日竟要動手。長盛覺得,從一開始,三成就把他們巧妙地引誘到了一個大圈套中。

這一點,從前田玄以的慌亂中不難看出。玄以本在守護伏見城,此次特意趕來,定是想趁著家康親赴大坂的機會,和三大老五奉行一起前去拜謁秀賴,向秀賴表明忠心。因此,當話題忽然轉到如何除掉家康,他的不解情有可原。

雖如此,長盛卻無法和玄以一樣對三成的提議提出質疑,因為此前他已以一個奉行的身份向三成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