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翻臉不認人的也是你……”

我煩躁的一扒頭髮：“下午的時候有心情，現在不是沒心情了麼！”我愧疚的看看卡洛琳那邊，一推黛玉：“去吧，交給你們了，幫我招呼著點，別真氣著了！”

“不用擔心！”烏蘇王放下茶杯，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

我挑眉抬眼，不屑的嗤笑我岳父大人：“您不擔心？！您不擔心大半夜不睡覺的跑這來跟我熬夜？”

烏蘇王：“……”

“那阿古拉是怎麼回事？”我低頭轉了一會杯子，怎麼想怎麼不對：“您不是說血契是秘法是機密麼？那阿古拉怎麼會知道的？”

烏蘇王頓了一下：“是本王的藏書閣出了問題。具體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從今以後，烏蘇再不會有血契就行了！”

“哦？”我眯眼抬頭。

烏蘇王注視著正前方的屋子，緩緩道：“本王已經下令，所有關於血契的書籍材料全部焚燬，岱欽和寶音也不得再將血契傳授給他人……”

“您這可是焚書坑儒啊！陛下！”我微微一頓，然後搖頭晃腦的調侃：“這可是對古代科技的摧殘，對現代自由主義思潮的扼殺，會嚴重影響社會和諧發展滴啊！”

“你個渾小子！”烏蘇王哭笑不得：“你就沒有什麼別的想跟我說的？！”

“有！”我很認真的點點頭：“您把稱呼統一一下不好麼？一會‘我’一會‘本王’的，聽著多亂的慌……”

烏蘇王微微一怔，半響狠狠敲了我個爆慄：“你個刺兒頭！”

我哀怨的瞅了一眼老頭子，也沒躲也沒揉，繼續低著頭轉著茶杯。

空茶杯被側翻過來，指頭輕輕一撥就是一個圈，然後一圈又一圈，就好像這個無休止的夜……

“……來陪我喝一杯吧！”烏蘇王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壺酒，往我面前一推。

按住我的茶杯，把裡面的水滴一甩，順手就給自己滿上，然後晃晃手中的酒壺：“您的杯子呢？”

烏蘇王無奈搖搖頭，也學我的樣子，把茶水倒掉，然後把杯子推到了我面前：“就這個吧！”

……

一壺酒不多不少，兩個茶杯也不大不小，若是放在飯桌上，大概也夠兩個人酒酣耳熱相談甚歡了。

然而今晚沒有下酒的小菜，也沒有下酒的八卦，有的只是赭燁偶爾翻動檔案的“沙沙”聲，和卡洛琳那邊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悶酒，兩個人的悶酒……

我抖了抖空空如也的酒壺，最後一滴透明的****順著細長的壺嘴滑落，東方的天際已經微微泛起了白光，沉暗的黑色一點點退去，漸漸顯出天青色的晴空……

“赭燁，回去睡會吧，你從來了就沒歇，”我輕輕拉下赭燁手中的檔案：“我自己等著就好了。”

“沒事，應該也快結束了，”赭燁看了看天色：“正好，這些檔案也都快看完了。”

“那……”我看看靠著柱子假寐的冶封。

“不用管他，”赭燁頭也不回：“他一個人又睡不著。再說了，當初一年一年的不睡覺，也照樣有精神禍害人……”赭燁摸摸我的眼眶，往一旁側了側身：“累了麼？上來歇會？”

我一邊搖頭一邊爬上去，從後面抱住赭燁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沒事，再等等……”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的微響，岱欽和寶音打著哈欠走出來，面向東方，一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怎麼樣怎麼樣？”我一邊往屋裡亂瞅一邊晃著寶音的小胳膊。

小寶音腦袋一揚：“本祭祀出馬……”

“好了！也不嫌累的慌！”岱欽伸手按住寶音，對我點點頭：“一切順利！”

岱欽抬手一讓一請，我二話不說就衝進了屋裡。

“小哈？”我衝到一半，又小心翼翼的慢下來，躡手躡腳的挪動，然後輕聲問道：“你醒著麼？”

“進來吧！”敖登的聲音從裡間傳來。

我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去：“你怎麼在這？！”

“小琰……”哈薩爾倚在床上，背後靠著兩個大大的軟枕頭，長長的銀髮垂在床邊，還在“滴答滴答”的落著水珠。

我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隨手拿過一件內衫，坐到哈薩爾的邊上給幫他吸乾頭髮上的水：“解開了？”

“恩，解開了！”哈薩爾微笑著點頭。

我放下衣服轉到他身後：“讓我看看……”

哈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