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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小叫了。

舌頭被燙到,纏緊我的力量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掙扎著爬了起來,踉蹌地走出教室。可那條舌頭還是緊緊黏在我的褲腳上。過不多久,那股力量又開始發揮了出來。燙下舌頭恢復的還真快啊。我用力把門拉上,那條舌頭就被卡在門縫中,傷口炸裂時迸發出許多紫紅色的血液,濺滿了整扇大門,它軟趴趴的躺在那,估計再也不能發力了。

沒時間慢慢剝下褲腳上的舌頭了,那些粘液簡直比萬能膠還牢固。估計永遠都剝不下來,何況我現在沒那麼多的時間,我的右半身已經進入麻痺狀態,頭也開始發昏,雙眼看東西也出現了重視。當務之急絕對是要找解藥!我可不信這毒素只是讓人暫時昏迷而已。

可我該到哪裡去找解藥?有句俗話說“有毒蛇出沒的地方七步之內必有解蛇毒的藥草。”難道現在還要我開啟實驗室的門進去找“藥草”嗎?這根本沒可能!我的腦子開始糊塗起來,連集中思想想事情的力量似乎都沒了。難道說最後迎接我的就是這樣一個結局嗎?

不對,我知道那裡可能有解毒劑了,那本筆記上我記得有一頁好像寫到了什麼,可當時我沒注意就沒去看。那一頁上有個什麼東西可能解得了我的毒。

我幾乎是爬著進入辦公室,拉出包中的那本筆記。我的眼睛不斷的模糊,要費好大的力才能勉強辨認出上面的字。我的嘴也麻痺了,麻痺的無法合上,口水就順著我的嘴角流到了紙上。這幅景象簡直就是一個快死的乞丐在垂死掙扎。我用左手拼命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這可能是我最後有感覺的器官了,希望能保持一點清醒。

是哪一頁?哪一頁?筆記我沒看多少,應該是前面幾頁。我翻到筆記的開頭,幾乎是把全部的力量都關注到眼睛上。可平時那些多麼熟系的方形字,現在在我看來竟是那麼的陌生。這些字我肯定全都認識,可現在看著它們我卻始終想不起來應該怎麼念,也想不起來這些字所代表的含義。

“認讀困難?”

接著,我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了,相信只要再有幾秒鐘,真的只需要幾秒鐘,我就會魂歸黃泉了。我奮力打了自己一巴掌,儘管力量小到我自己都感覺不到,但我還是清醒了一些。

我再次注視著那些方形的符號,尋找最後的線索。我看到了!我終於認出了這幾個字!雖然只有幾個字,但這就是我要的東西!

“……死……還……處理……埋……花盆……下……”

花盆?花盆?我用力撐起身體,望向那些擺在陽臺上的無數花盆。它們中有許多漂亮的花草,還有一些造型奇特的樹。雖然沒有人去侍弄它們,但是看起來卻又是多麼的令人傾心。

只有一盆,雖然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但那醜陋乾枯的枝幹無疑已經向世人展示它生命的終結。褐黃色的骨架正向我展示它最後的身段,警告我——那生長在同一盆裡的幾株藍色小草。

就是這盆,雖然不知到底對不對,有沒有用,但如今也只能去拼一拼了。

我用力拔下那幾根藍草,全力嚼了一口……“普哇……”一下,一種簡直要讓人苦到嗓子根的苦澀充滿了我全身,還沒等嚥下一口,嘴裡的苦汁悉數被胃裡的酸水沖刷到了體外。

這是種什麼味道呀!嚐起來簡直就像臭水溝裡的泔水!差點把我的胃都吐出來。我睜開眼睛……我的眼睛?為什麼沒有光透進來?我的眼睛竟然已經看不見了?

沒錯,現在我不僅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到,左手上草的觸感也離我遠去,就連呼吸甚至都成麻痺了。我想吸氣,可就是沒有絲毫的空氣進入我的鼻腔。我的頭也沉的磕在了地上,再也抬不起來了。黑暗,只有黑暗伴隨著現在的我。如今我只感覺到渾身輕飄飄,什麼痛苦也沒有,這真是一種舒服的感覺啊。對了……我就快死了……我就會這麼死去嗎?看來死並不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啊……

但我卻不能死!還有人在等我回去!那個人……那個人……我一定要活下去!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左手靠近嘴邊,然後去嚼手上的東西。至於到底有沒有吃到什麼東西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我的手和嘴都失去了知覺。之後,就輪到那唯一的一點意識也從我的腦海中消失……

第十六章 夢境

今天的月光真好啊……我獨自一人漫步在南京路上,街上的繁華燈火彷彿永遠不知疲倦的閃爍著。行人來來往往,每個人的臉上都露著幸福的微笑。互相打情罵俏的情侶、揹著孩子的父親、攙扶著母親的女兒、鉤肩搭背的朋友……我真的很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