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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少爺,別擔心了,老爺這人雖然冷但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方麒的事情和少爺並無關係,老爺不會責怪於你的。”

焦距迅速清晰起來,安溪看向滿臉憂心忡忡的程明,並沒有開口,僅是微微點了點頭,等待著程明的下文。

對於安溪的冷淡並不介意,要知道,腦補這功能是萬分強大的,像程明蘇平這類安溪派早就把安溪的個性自圓其說的認定了是年少遭逢鉅變加上這幾年在外頭吃的苦使得安溪個性沉默寡言對人也難以信任的嚴肅多疑,只要想到這裡,心疼安溪的程明就會不自覺的冒出一個想法:其實老爺被少爺一直懷疑下去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少爺,老爺叫你上去。”猶豫了一下,程明還是開口,朝著安溪低聲勸告,“少爺,無論你怎麼怨老爺,當著面你適當軟化一下,就算不是真心的也可以。趨利避害。”

眸光微閃,已經站起來的安溪動了動唇,開口低應了一聲,“知道了。”

一聽見安溪這麼說程明就放了一大半的心目送安溪上樓去了,聽老爺的話肯定是老爺幡然悔悟決定對少爺好了,既如此對少爺肯定不會太過苛刻,只要少爺軟化的撒個嬌這事十有八·九就過去了,畢竟怎麼說這事真的和少爺沒有太大關係,不是嗎?

但程明不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知道了”不是“我會的”,它代表的僅僅只是安溪對他的話的明白罷了,安溪並未承諾任何事情。是以,一到書房,安溪對安宸,依舊是毫不掩飾冰冷之下的憎惡。

不待安宸開口,安溪就自發的坐在和安宸相對的沙發椅上,雙腿沒有交疊,併攏著姿態很工整,腰挺得很直,儼然就是對敵狀態,這讓安宸的眼色沉了沉。

“方麒那事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直認不諱,安溪並無半點試圖否認的念頭,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表面假和善暗地裡偷偷摸摸的報復,太假了,也就方麒這般沒經歷太多的少年才會想的這般膚淺。他們兩人的關係,敵對才是正常的,想讓人相信?那麼方麒一開始就走錯路線了。

“為何?”

“為何?”安溪驀的勾唇微笑,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安宸,就好似才第一天認識般充滿著評判,“安宸,你在我眼裡一向都不是個愚蠢之輩,今日為何還問這種問題?還是說,一直以為都是我太高估了你?”

竟然問他為何?他對方麒的態度可是已經明明白白的對這人說清楚了,更何況,他這不只是在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嗎?方麒讓人僱了“刺客”殺他,那他借用資源反擊回去,省時省力,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被安溪一陣諷刺,安宸臉色反射性就沉冷下去,只是剎那間,腦子裡想起程明的話,抿唇,盯著安溪的目光閃爍了幾下,再開口,話語之中有著旁人察覺不到的僵硬,那是因為不習慣,不習慣對著別人解釋。

“我的問題是:為何你還留他一命?”若不是安溪讓人提議,旁人是不可能那麼早就去找人,更不可能及時攔住那些刺客補上最後一擊讓方麒死的徹底的。

這下,安溪眼中滑過了真實的驚訝,安宸這口氣倒不像是質問他反而像是鼓勵著他殺了方麒啊。錯覺,還是做戲?垂下眼簾掩下心底紛紛擾擾的懷疑性猜測,安溪明面上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聲後回答。

“當然是我還沒玩夠啊,就這麼死了不是太便宜了嗎?”他死後可是被迫看了十幾年的父子情深吶,一次次的崩潰一次次的鞭撻,支離破碎的世界心灰意冷的絕望,這些,怎麼可能就這麼消失?

又是這種讓他不理解的瘋狂恨意,這樣的莫名感讓他無法捉摸從而衍生出一股焦躁。安宸把安溪每一寸表情都收入眼底,他看不明白,安溪對他對方麒的恨他有點底,可是照著安溪的性子,若只是冷淡或者綁架,不該有那麼濃烈的恨的。

“你為何如此恨方麒?若是綁架一事,你更恨的應該是方語蘭。”或許,摸清了安溪對方麒的情緒來源,他就可以推測一二。為何安溪對他會恨的如此地步。

“怎麼?心疼了?”左邊唇角勾勒出一個充斥著譏諷的弧度,安溪的雙眼之中透露出一股快意,“放心,我不會忘記方語蘭那個女人的,若你心疼,可得好好的把她藏好。”

心疼?安宸心底疑惑更濃,究竟是哪一點讓安溪生出這種誤會?“安溪,我並不在意他們,無論是方麒還是方語蘭。”

“是嗎?”執念又豈是他人三言兩語就可以打消的?更何況這個他人還是安宸。

看出安溪的不相信,安宸頓了頓,略顯生硬的嗓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