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著睡熟,儘量讓自己的呼吸變的平穩。人近了,影子在牆壁上拉的老長,她在我的床邊停了下來,如瀑的長髮披在肩頭,身姿婀娜,想來只要她樣貌不似店老太婆那樣,那她是想誘姦我,*我,甚至*我,我都認了,絕不反抗。
“轟”窗外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將這個夜在幾秒鐘的時間映的如同白晝。剎那間我看到了她的臉,腦中的思緒在這一瞬間跟著那道閃電一起炸了。殘香,居然是殘香,怎麼會是她,對了,當時她應該是與和尚在一起的啊,怎麼後來又不見她,她是如何逃出寧安城的?又怎麼會在這,她到底想幹什麼?。。。一時間我的腦海亂成了一鍋粥。
殘香冷冷的看著我眼中無限冷漠。殘香喃喃道:“不要怪我,誰讓你看見了我的身體,又讓我在這遇見了你,你可以安息了。”說完,一匕首當胸刺下。。。
原來如此,那天我和自*看到的就是她啊。不過這也有點太牽強了些,不過看了她一眼就要殺我,大不了我讓你看回來不就是了。想歸想,身上的動作可不敢慢。在這生死憂關的時刻,我爆發了所有了潛力,快速一滾,來到床下,再一鯉魚打挺躍起,轉身一腳“我打!”將整個床板踢飛,不過這床板真是硬,踢的我的腳都差點廢了。殘香顯然是被我這一連串的動作嚇到了,慌張之下被飛起的床板逼的拼命後退,最後實在無法退了,都靠牆了。馬上一個轉身360度,總算躲過了這床板之災。這時我快速靠近她想將她一舉制服再問個明白,不料她卻頑強的異常硬是將手中的匕首拋擲了過來,害的我只好一個標準的鐵板橋險之又險的躲過,差點閃了腰。
殘香一看這都無法將我奈何,臉色瞬息萬變。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從窗戶跳走了,我馬上緊隨其後。一跳出窗,雨點就將我淹沒了,這茫茫的夜,這瀟瀟的雨將視線都變的有些模糊。好在我跟著無良師父,別的沒學到眼力還是不錯的,追蹤一個武藝不是很精的女子還不算很難。殘香在前方如無頭蒼蠅般的跑,我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我在想等一下她跑不動了,我該用何種方式質問她。是柔和的問:“你啊,幹嗎要殺我啊,要殺我你跟我說一 聲啊,我好擺好造型讓你殺啊。”還是粗暴的道:“你敢殺我,想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想來想去,還是折中一下吧,一來對一個女子我要有一點風度,二來她畢竟是要殺我的人。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終於殘香跑累了,她突然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到是讓我不知所措。她掙扎著想要站起卻又狼狽的倒地,再一次爬起來,扶著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又倔強的繼續行走。這是一條逼仄的衚衕,幽深的不知通向何處。殘香的背影在這雨夜之中是那麼的悽美,讓人有一種攬她入懷,好好憐惜的衝動。我拼命的讓自己冷靜,告訴自己眼前的是一個想要殺我的人。我跟在後面走,整個衚衕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迴盪。
殘香再一次滑倒了,這次她能站起來,蜷縮成了一團,她抱著腿靠著班駁的牆低低抽泣。我走到離她一丈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哪怕是她突然發難,我都可以做出任何反應。胸腔裡的那一份怒火已被雨水澆滅了,我的眼神裡只剩下一份深深的憐憫。本來想好的話這一刻竟然全無法說出口,我不知道怎樣去質問一個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子,我欲言又止,沉默良久,我問道:“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殺我?”
千言萬語在這一刻都化做了這一個問句,而這一問已絲毫沒有了質問的語氣。
殘香抬起頭,淚水已經被雨水沖刷走看不到半點痕跡。她站了起來,背靠在牆上,收斂了一下情緒道:“想知道?”
我點頭。
殘香淡淡的道:“因為你看到了我的身體。”
我說:“就因為這個?”
殘香慘然一笑:“當然不是,你有沒有聽過咒門?”
我想了想,隨即臉色變的驚駭“你。。。你是說那個咒女。”
殘香冷眼看著我道:“怎麼,怕了告訴你她是我姐姐。”
我逐漸平復下來,搖搖頭道:“她是你姐姐又如何,她已經死了。”
殘香淡淡的道:“是的,她已經死了。”
咒女,咒門絕頂高手,武林第一女魔頭。如果說龍在天這個武林第一男魔頭還屬於亦正亦邪,那咒女就是徹徹底底的邪惡了。當年的白髮魔女咒天瀾可是真真正正的武林第一惡人,她殺婦孺,強搶民男,明著殺人放火暗地裡捅人屁股一刀,反正是無惡不做。後來有一幫愣頭清想為民鋤害要去屠魔,結果都被魔屠了。而這些個又都是武林名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