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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鴛素來是聽話的,並不問綺年怎麼討說法,開了後窗就把蛇扔出去了。綺年開啟食盒,原來底下是個夾層。如今已然九月中,蛇也快要冬眠,活動不靈,塞在食盒裡也不怎麼動彈,因此聽不到聲音。只是進了這屋子,屋裡暖和,又有飯菜的熱氣蒸著,這才活泛起來。想來若是她們不發覺,食盒扔在一邊,那蛇不知什麼時候就鑽了出來,等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再發現,便是連罪魁禍首也抓不著了。
這一夜安安生生過了,第二天早晨小丫鬟過來帶了綺年去天香苑用早飯。那裡是秦王妃出嫁前住的地方,也是種滿了牡丹花,秦王妃帶著趙燕妤就住在裡面,離著客院頗遠。綺年進去時,趙燕妤早梳洗好了坐著跟秦王妃說話,見了綺年隨口問安,眼睛卻只管往綺年臉上看。綺年知道她看些什麼,無非是想看看她有沒有被蛇嚇得一夜睡不好罷了。可惜她睡得很好,梳洗的時候攬鏡自照還覺得臉色白裡透紅的,因此任趙燕妤看,只笑盈盈給秦王妃請安。
因是在東陽侯府,秦王妃也不讓她伺候用飯,只叫坐下來一起吃。趙燕妤這一頓飯吃得都不安心,時而打量綺年,時而自己不知想些什麼,綺年只當看不見。秦王妃便笑向綺年道:“說叫你過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無非是陪著你兩個表妹說說話罷了。採兒不久就要嫁進咱們家裡,你們妯娌正好先親近親近。”綺年笑著答應,用了飯,就跟趙燕妤一起往秀水齋去。
秦採仍舊是笑臉相迎,坐下說了幾句話,趙燕妤就有些坐不住了。秦採不明所以,只當她嫌無聊,便笑道:“可惜如今天冷,不然倒可去群芳洲坐坐。”
趙燕妤一心想著去找秦巖商議,聞言便道:“這時候群芳洲菊花盡有,我們去坐坐也好。叫人生上了炭火,哪裡冷呢。我想著那湖裡養了些花鰱的,去釣幾尾給祖父熬魚湯喝倒好。”
老東陽侯本是個有大志之人,少年時一心想著叫秦家在自己手中再發揚光大,誰知就因為太出色了,一道聖旨下來尚了公主,這仕途上也就全斷絕了。雖則不敢抗旨,也與公主和睦過了一輩子,到底是心意難平。日常愛以酒澆愁,兒孫們又都是些讀書習文的,與他志向不合,因此都不怎麼親近,倒是對趙燕和格外偏愛些。秦楓秦採是女孩兒,更與這個祖父見得少了,雖知祖父已然不起,但要她們打心眼裡悲傷,卻也不能。聽了趙燕妤的話便都點頭。既有了這為祖父釣魚的幌子,又有縣主頂在前頭,自然都願意去群芳洲散誕半日。趙燕妤見了,第一個便跳起來:“我去找四表哥商議,他魚釣得好。”轉身便跑出去了。
綺年心下明白,臉上絲毫不露聲色,只隨著秦家姐妹走。上回來為大長公主賀壽是坐在迴廊裡,此時天氣寒冷是不能了,便在那白石小橋橋頭的亭子裡坐下。說是亭子,其實三面是有牆的,單隻靠著水的一面敞開,用兩道欄杆擋著。雖然風吹進來有些冷,但裡頭籠上炭盆燒得熱騰騰的,倒也不覺寒冷。欄杆邊上且支了兩根魚竿,連餌都掛好了。秦巖已在亭子裡,見了綺年便起身見禮,只是禮數周到,臉上卻是冷淡的。
綺年自不與他多說話,與秦家姐妹先在群芳洲走了一圈,看看那各色的菊花,好一陣子才回到小亭之內。此時秦巖果然已經釣上兩尾魚來了,雖不十分大,卻是極活泛的。趙燕妤便笑道:“依我說,今日午飯也在這裡吃了為好,叫廚房把各人的飯菜裝了食盒送上來,就放在自己身邊,又方便又熱鬧,可好不好?”
秦家姐妹自然答應,秦巖便起身道:“你們坐著,我去叫人送來。”
綺年只管坐著看水,不一會兒便見幾個小丫鬟提著食盒上來,綺年一眼看見最後一個正是昨日送飯的那小丫鬟。旁人都是提著食盒便罷,唯她一手提著,一手還要託著食盒的底子,心裡頓時明白,便起身笑道:“你們坐著,我去接接。”轉身出了亭子,隨手就要接最頭裡送上來的食盒。
趙燕妤連忙跟了出來,拉著綺年笑道:“嫂嫂怎還親自動手呢,快叫她們來。”半拉半搶地把綺年接到手裡的食盒又奪過去塞給了小丫鬟。這會兒綺年已經沒什麼不能確定的了,眼角餘光掃見秦巖在假山下頭瞧著這裡,便讓開路教小丫鬟們過去,自己方轉身隨著走,笑道:“這是外祖父家裡,我怎麼好——”突然間腳下一踉蹌,哎喲一聲,已經撲到走在最後的小丫鬟身上。小丫鬟不防,被她這麼一撞,登時把手中食盒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卻砸在趙燕妤腳下。
只聽咣噹一聲大響,那食盒連底子都摔了下來,從裡頭竟摔出五六隻蠍子來,其中一隻好巧不巧掉到了趙燕妤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