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一小部分人來說,這就是世界上最終極的三大哲學難題中的第一問。
這一小部分人,包括哲學家,也包括和尚,尤其是高僧,大德高僧。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這個問題困擾了哲學家們數千年都沒有一個定論,又豈是隨便一個和尚就能回答出來的。
“我是誰?”李易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景國子民而已。”
此時的李易,已經代替了檀印大師,成為了場中的焦點。
因此,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備受眾人關注。
“一個普通的景國子民……,這句話又蘊含有什麼佛理?”
“不知道啊,不過肯定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大師,快解釋解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
……
臨時充當翻譯的寒山寺老僧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剛才的問題,這位小施主顯然換了概念,並沒有正面做出回應。
或者是,他還沒有領會到其中的深意?
心中暗歎一聲,自己的佛法造詣到底還是不夠,老和尚乾脆閉口不言。
智信老和尚感嘆說道:“一位普通的景國子民就有如此的造詣,這京都,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
李易沒有理會老和尚,將地上的糕點撿起來,用紙包好,扔在一旁的盛放垃圾的木桶裡,拍了怕明顯受到驚嚇的小丫鬟的肩膀,問道:“沒事吧?”
“姑爺,我沒事。”小環抬頭看著李易,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不管你們是哪國的和尚,再敢搗亂,真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沒人會幫你。”李易看著這一群外邦和尚,冷冷說道。
和尚不都應該精心修佛,普度眾生嗎,爭權奪利,到別的寺廟砸場子,真以為剃了光頭就能成為大師了?
檀印大師上前一步,和李易並肩而立,說道:“寒山寺水陸法會,來者皆是客,諸位若是存著其他的心思,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連檀印大師都站出來了,眾人自然也無須在忍讓。
“就是,外邦和尚,敢在我景國的土地上撒野,找死不成?”
“論禪也論不過大師,還有臉站在這裡?”
“識相的就快點滾,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
……
來砸場子的外邦和尚輪佛不僅沒有論過檀印大師,甚至連他們景國一個普通的年輕人都不如,若是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在場的權貴們可能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們是來論禪修佛的,這就是你們寒山寺的態度嗎,什麼景國名寺,不過如此。”智信老和尚身後一個年輕和尚憤憤的說道。
“佛沒壞,先修你們自己吧!”李易淡淡的說了一句。
也就是他,才會和這些和尚在這裡扯幾句沒用的,換做柳二小姐,就憑剛才那個鐵棍和尚的舉動,早就被她一劍削掉腦袋當球踢了。
一句話將那年輕和尚噎的說不出話。
檀印大師和寒山寺的老僧目露異色,周圍的眾人愣了片刻,回過神來之後,也紛紛驚撥出聲。
“佛沒壞,先修自己?”
“妙啊,實在是妙!”
“這位年輕人的佛法造詣果然高深!”
“說得好,外邦和尚,先滾回去修你們自己吧!”
李易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叫好。對方說論禪修佛,下一刻就被一句“佛沒壞,先修自己”給抽了回去,看到外邦和尚吃癟,眾人心中暢快無比。
什麼他國高僧啊,還想來寒山寺搗亂,檀印大師和那些真正的高僧都沒怎麼出手,他們就全都折損在了一個連和尚都不是的年輕人手裡,還有什麼臉稱得上是高僧?
“修佛修佛,此修非彼修,小施主執著了。”智信和尚依舊慈眉善目的說道。
“大師口口聲聲說修佛,那你說,什麼才是佛?”李易看著他反問道。
本來就是他們先挑釁的,這群和尚,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了。
眾人心中暗自叫好,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老和尚剛才的問題也踢給了他自己。
“何為佛?”看這老和尚自己會怎麼回答。
“阿彌陀佛……”智信和尚吐了一聲佛號,說道:“佛是智慧,是德行,是慈悲,你是佛,我是佛,眾生皆佛,佛無處不在,佛無所不能。”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