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一直跟在陳公子身邊的陳府下人聽到驚堂木的聲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其中一名下人立刻說道,“回大人的話,公子爺昨日子時在春芳閣,到未時的時候,去楊柳巷找了曾姑娘,之後就一直在春芳閣,直到晚上回去。”
此言一出,就連兩旁的衙役都有些忍俊不禁,這位陳公子還真有意思,倒是將青樓當成家了一樣。
趙侍郎皺了皺眉,說道:“將相關人員,全都帶上來。”
下方有衙役說道:“回大人,那楊柳巷的曾醉墨還未到,春芳閣老鴇以及那些和陳公子有過接觸的姑娘,已經全都帶到。”
“那些?”眾人心中琢磨著這個詞的時候,便看到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帶著十餘位妖豔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些人……”趙侍郎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些人全都是……”
那捕快有些無奈的說道:“回大人,這些女子,都是昨日與陳公子有過接觸的……”
“那老鴇……”
“老鴇……也有“接觸”。”那捕快的臉色有些尷尬,忍不住看了老鴇一眼,胃中有些翻滾。
一側旁聽的那位中年男子臉色抽了抽,趙侍郎愣了愣之後,還未開口,那老鴇便撲通一聲跪下,一把鼻涕的哭訴道:“大人冤枉啊,給奴家天大的膽子,奴家也不敢害陳公子的,再說了,陳公子可是我們閣裡數一數二的金主,奴家歡迎還來不及,又怎麼會……”
趙侍郎冷聲說了一句:“本官還未問話,公堂之上,豈容咆哮,再多說一句,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老鴇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樣,聲音戛然而止。
趙侍郎看著她,說道:“從陳家公子昨日第一次踏進春芳閣開始,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給本官詳細說來!”
“詳細?”那老鴇愣了一下,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怎麼,莫非你還有什麼想要隱瞞?”趙侍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聲問道。
“沒有沒有!”那老鴇臉色一變,立刻說道:“香香,快,陳公子第一個叫的是你,你先說,蓮蓮,花花,菲菲,你們三個是第二次,趕緊準備著……”
“三個……”
兩排的衙役之中,有人咂了咂嘴,臉上露出了豔羨的表情。
……
……
刑部,某值房的門緩緩開啟,一臉疲憊的劉一手從裡面走了出來。
又看了一夜的卷宗,依然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此時有些頭昏腦脹,尚書大人告病在家休養,那些已經封存的卷宗,怕是還要等到他回來之後才能觀閱,這些日子,便暫時將精力放在大理寺那邊吧。
“劉大人……”
見他從裡面走出來,門口一人立刻彎腰躬身。
“走吧。”劉一手擺了擺手,向門外走去。
那人向不遠處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幾個,走了!”
刑部大堂門口,有幾人回過頭,看到正在向外面走的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遺憾,不約而同的伸手調了調某物的位置,快步的跟了過去。
街道之上,劉一手低頭走路,在他身後,幾人小聲的討論著什麼,某一個時刻,他忽而抬起頭,看到從前方駛來的一輛馬車,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大人?”
……
……
刑部大堂之內,一眾差役聽的面紅耳赤,不時的偷偷伸出手動一動,或者微微彎腰……
堂中,那女子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陳公子可當真厲害,整整折騰了奴家小半個時辰,後來又換了四種姿勢,有觀音……”
“住口!”
刑部趙侍郎終於忍不住開口怒斥了一句。
他盯著那女子,放在驚堂木上的手悄無聲息的放在身下活動了片刻,問道:“你是說,陳家公子曾經說過,右手胳膊有些疼痛?”
那女子連連點頭,說道:“說了說了,陳公子進房的時候就說了,只是當時我們都沒有在意,陳公子只是脫下衣服看了看,後來我也脫衣服,再後來……,四種姿勢……”
“住口!”趙侍郎驚堂木一拍,說道:“行了,先將她們帶下去。”
這一波詢問雖然問的他欲仙欲死,卻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那陳家公子在進入青樓之前,就已經中了毒,只是並未毒發而已,有那些青樓女子作證,這個訊息應該不會有假,拿出去也能服眾。
而那陳家公子和這些青樓女子無冤無仇,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