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帥!”
“雨帥, 你受傷了?”馮國璋的幾個兒子聽到剛才的爆炸, 顧不得葬禮被擾,頓時從屋子裡湧出來, 看到手臂殷紅的秦宇, 頓時臉色一白, 秦宇在葬禮上受傷, 這情份可欠大了。
“無妨, 刺客是對我來的, 不過也給你們添麻煩了, 竟然敢在華甫老帥的喪禮上搗亂, 是自行取死之道, 呆會我調一個團過來, 維持秩序, 必然不能再讓宵小之徒驚擾了華甫老帥的壽靈。” 秦宇擺了擺手, 一點皮肉傷而已。
“多謝雨帥顧拂。” 馮家遂, 馮家迪等人頓時感激地向秦宇彎腰行禮。
“你們自且回去, 喪禮還是要進行的,我也先行告退了。”秦宇擺了擺手, 對於刺殺見怪不怪了, 每年都有那麼些起, 此次若不是馮國璋逝世, 也不會身鄰如此險境。
“不知何方賊子如此大膽, 竟敢行刺雨帥, 實在該殺。”
馮國璋在北京去逝, 出於對秦宇的擔心,曹錕沒有過來, 而是派其弟弟曹英為代表過來了。祭拜完曹錕後, 曹英便直接奔秦宇這裡而來。 一是藉口探聽秦宇的傷勢, 一則是此時秦宇屯了三個師在直隸北邊, 距離保定並不遠, 在北京有兩個師,另外還分別派兩個師向山東與河南開撥, 不由讓曹錕心驚肉跳, 若是秦宇在山東,河南落子成功, 直隸可就處在奉系的包夾中了, 此時奉系單是環繞在直隸周圍的便有九個師, 根本不是此時的曹錕所能對付得了的。
探望只不過是個藉口,直接面臨如此兵鋒, 曹錕自然要派曹英過來試探一下秦宇的意圖。
“每年都有幾遭, 也習慣了, 欲制我於死地的大多是日本人, 這事查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死無對證。” 秦宇一笑,招呼曹英道,“來, 坐吧, 一回生, 二回熟, 咱們也算是見了面的, 我就說了, 上次讓仲帥跟我一起起兵, 現在北京的桃子讓我摘了, 又開始心急了吧。”
“ 雨帥說笑了, 參戰軍勢大, 數遍民國, 也只有雨帥的奉軍能如此輕易的一戰而勝。 雨帥能入主北京, 也是無數人希望看到的。 家兄何來心急一說。” 曹英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好了, 咱們也別打太極, 你來的意思我懂, 我沒有對付仲帥的意思。這次你不來找我, 我也是要找仲帥談一談的, 現在民國需要平穩過度, 不是打內戰。 這次皖系下臺, 空出來不少位置。 安微那邊倪嗣沖病重, 已經不適合再擔任督軍一職了, 中央的意思是調倪嗣沖先進北京養病, 病癒之後, 再以其行陸軍總長之職務。 空缺出來的安微督軍, 中央認為由你或者是曹英出任比較合適。 回去後你與仲帥可討論一下這件事。”
“另一方面, 我希望不管是你還是曹銳出任安徽督軍, 都把吳子玉帶過去。 雖之前段合肥多有過錯, 不過一介師長公開指責總理, 未免有以下犯上之嫌。 我跟皖系參戰軍之跡, 吳子玉連夜從湘省撤回, 一夜而下洛陽, 多有傳言吳子玉欲說動仲帥聯皖制奉。 幸虧這次戰爭結束得早, 不然還不打成全國性的大戰, 看在仲帥的面子, 這次我就不為難他了,也不追究他攻打洛陽, 擅起內戰的罪行, 但絕不能容許他再呆在直隸, 否則再來個一夜而下北京, 我不是都要成他的階下之囚了?”
“雨帥嚴重了, 吳子玉膽子再大, 又如何敢與雨帥為敵。”曹英心頭一跳, 沒想到秦宇對吳佩孚的怨念竟然會這麼深, 連忙出聲保證道,“ 但請雨帥放心, 回去後我一定讓家兄對吳子玉嚴加斥責, 不教其再行冒犯雨帥。”
“此人脾氣過於剛硬, 唯治軍能力頗為突出, 若不加以打壓, 以其性格, 恐怕又是第二個徐右錚。還請仲帥慎之。”
曹英連連應是,相比皖系見縫插針的安排親信, 秦宇能讓出一個安微省已經是大方太多了。 曹英認為只是所吳佩孚南調根本算不得什麼,相對來說秦宇已經做出如此讓步, 若曹錕還是一意將曹錕留在直隸, 無疑是跟秦宇交惡, 擺明了是要對著幹, 恐怕秦宇再大度,介時也會全力出手對付直隸。
送走曹英, 秦宇微微一笑, 事實上大半與曹英想的那樣, 不管如何, 自己先站在理上。 此時對河北用兵, 東北軍固然能勝, 但曹錕手下吳佩孚, 王承斌, 張福來, 蕭耀南, 閻相文都是能打的, 六萬直隸軍一體, 縱然能勝, 也不能將這支軍隊留在直隸。 若是等其躥入南邊省份, 再聯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