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他似乎對這兩個字相當陌生,嗤之以鼻的意味相當明顯。
“對呀!”她乾咳了兩聲後,又繼續說道:“你要知道你現在是踩在臺灣的土地上,你怎麼可以對臺灣的女人不尊重呢?而且神佛都已經無國界了,你又怎麼可以……”
他目光清冷地打斷她,“你不是要走下山嗎?”
“我……”突如其來的提醒,唐欣容尷尬地扭身往外走。“我就是現在要走呀!看不起人啊?我就走給你看……”
神谷攏雖然順利為自己的耳朵解圍,不過她依然碎碎念個不停地走到門口。
此時,雷恩的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不去拉住她?”
神谷攏靜靜地啜口茶,淡淡地回道……“我為什麼要去拉住她?”
“她真的不是你的女人之一?”雷恩半信半疑的坐到他面前,“照我所知道的攏表哥,你的女人雖然不少,但能跟在左右的幾乎沒有,那不就代表……”
“你想太多了!”神谷攏不改冷淡的口吻,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定在他身上,“至於你來臺灣的目的,恐怕不是來參與和臺灣幫派的千人筵席吧?”
雷恩大刺刺地為自己斟茶,要笑不笑地迎視那雙人敬人畏的眼眸。
貝爾家出生的雷恩,長久以來追逐著神谷攏的腳步儼然成為他的唯一使命。貝爾和神谷兩家雖然是親戚關係,但兩者敵對之意卻相當明顯。
貝爾家族以石油業經營為主,並掌權日本澤田組,是繼火影組之後的第二大幫派,卻依然贏不過火影組,頻頻誓言要取代火影組成為第一大幫派,近年來意圖更甚,全因為神谷攏對繼任之位興趣缺缺。
雷恩與神谷攏在各方面都有相似之處,唯獨較沉不住氣的性情遠不及深謀遠慮的神谷攏。
“我還是無法解讀你真正的想法。”雷恩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們常被拿來作比較。”
“比較不等於瞭解,況且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神谷攏放下茶杯,靜靜地道:“我倒是非常清楚。”
雷恩眼睛微亮,“怎麼,你終於決定了嗎?你想放棄幫主之位?”
“我是對這個位置沒什麼興趣。”神谷攏定定地看著他,“但並不表示澤田組可以取代一切。”
雷恩的眼神一黯。雖然雷恩自二十四歲起接管家業,但相較於看似一事無成的神谷攏,儘管兩人年齡相當,但在謀略鬥智上,神谷攏始終略勝一籌。
“所以說,我實在搞不懂你!你不想繼任的訊息眾所周知,可是不肯真正放手的原因又是什麼?”
神谷攏嘴角微揚,緩緩地起身,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你可以在這裡慢慢想。”
雷恩尚未回頭之際,神谷攏已然消失在櫃檯邊,只見衝出櫃檯的服務生抓著結帳的單子朝他走來。
瞪著賬單,雷恩眉心一皺,朝左方包廂走去,開啟門僅看到四、五人歪七扭八的躺在裡面,地面及桌上散亂著飯菜及茶點。
氣憤的雷恩忍不住揉爛掌心中的賬單。
神谷攏這傢伙居然將一堆爛帳留給他收拾!可惡!
真糟!唐欣容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對著眼前的岔路相當頭疼。
她沒有印象自己是怎麼上山,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哪條路才是正確下山的路,況且路旁的燈光暗淡到了極點,她還得擔心會不會不小心掉下山崖。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車迅速的在她身邊閃過,她的腳馬上打滑,隨著車速帶來的快風,整個人跌入山溝裡。
“阿彌陀佛!”她哀叫一聲,卻吃到了石壁上的枯葉和泥土。
唐欣容從山溝裡爬出來,才走一步就覺得自己的右腳似乎隱隱作疼。
想必是扭到了吧!瞪著天空上的星星,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難道這是佛祖給的考驗?就因為她與那位邪惡份子達成協議,所以她才會受到這般的懲罰?
一定是!自從與佛祖為伍,大小傷她從未再受過,更別提生病了。
她慶幸自己的堅持,雖然必須步行下山,但至少已經脫離神谷攏了。
為了消除對黑暗和孤單的恐懼,她馬上雙手合十,邊走邊念:“佛所行處,天下和順,日月清明……”
“喂!”
一句呼喊教唐欣容不禁噤聲,特意傾聽周圍,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她聳聳肩,為自己壯膽,再次啟口:“風雨以時,災歷不起,國富民安……”
“還念?”
這兩個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