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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風駕著白馬,白衣飄飄,在風雪中揚起,幾縷長髮掃過粉色的薄唇,灑脫之中帶著輕佻的美,“得兒,得兒……”
白馬由遠而近,隔著雪花,他看見門口處,如往常一般站著他的母親,正在翹首盼望著,聽到他的馬蹄聲,母親的臉上那欣喜的神色清晰可見,感染了他,他心中更是急切地策馬奔騰,一股遊子歸家的溫暖溢滿心間。
柳夫人伸手摸索著身邊的丫鬟,緊緊抓住丫鬟的手,著急地問道:“小翠,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的風兒回來了?”
小翠趕忙扶住夫人,高高仰起頭望向遠處的人影,然後高興地揚聲道:“夫人,是的,是王爺回來了。”
柳夫人一聽,高興地笑開了臉,她想也不想地就邁開腳步要走下臺階去迎接她的兒子。
小翠急急地指點夫人道路,同時脫口而出:“夫人,小心啊,要走臺階了,慢慢來,王爺還要等下才能回到門前呢。”
柳飄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母親的身上,看到母親急切地走下臺階,他的心跳了一下,儘管已經習慣了母親的這種喜悅表現,但是依然會不由自主地擔心,畢竟母親的眼睛不方便。
他高高揚起鞭子,落下,呼喝著坐騎:“駕——”
馬蹄飛起陣陣雪白的浪花,隨著馬兒的跑遠,漸漸恢復平靜,柳飄風終於回到家門前,他沒有等馬兒停住,便心急地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到地面上,雪花撲上他的髮絲,沾上他英氣風Liu的俊臉,風塵僕僕。
他連忙走到母親的面前,激動地喊道:“娘,我回來了。”
柳夫人握住兒子的手,笑出了眼角的魚尾紋,她自然地抬手,想要去撫兒子的臉,然後慈愛地說道:“來,讓娘看看有沒有瘦了,最近老是往外跑,娘都沒能夠有時間來好好看個夠我的孩兒呢。”
柳飄風修白的手握著母親的手,指引母親撫上自己的臉龐,母親的手,依舊是暖暖的,柔柔的,撫慰了他幾日來的奔波,他笑嘻嘻地一邊將母親帶進屋裡,一邊調侃道——
“娘,孩兒往後將會有好一段時間在家裡煩著你了,娘到時候可不要說孩兒纏人。”
柳夫人作勢打了一下兒子的手背,語氣卻依然和藹地數落他:“為孃的可不敢指望風兒會常常逗留在府中陪著我這個老太婆,你不要老是去外面沾花惹草,帶那麼多鶯鶯燕燕回來府中吵娘,娘就謝天謝地了。”
柳飄風馬上哭喪著一張玉臉,作勢捧著心窩傷心道:“娘,您怎麼說孩兒的心肝寶貝們吵呢,怎麼說孩兒的愛姬們也讓柳王府活色添香熱鬧不少,有她們在,孩兒也才放心地出差辦事呀。”
柳夫人不贊同地搖搖頭,似真似假地嘆息道:“風兒要是真想讓娘得到好照顧,就快給娘添一房好媳婦,生個白胖胖的孫子,娘也好含飴弄孫,安享晚年,不過……唉……照你這麼個胡鬧法,有哪家好姑娘肯下嫁。”
柳飄風只覺得修眉一陣陣跳動,然而心底卻倍感溫馨,母親的嘮叨,雖然很不給他面子,但是卻很窩心,呵呵……
不過,娶妻嗎?他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娶妻嗎?如果會的話,那不知道他的妻子會是什麼樣的人?
他在心中玩味著,悠哉地想要描繪一下妻子的相貌,黛眉輕描之中要帶點英氣,眼睛要有靈氣,而且夾雜著堅毅,瓊鼻恰到好處,櫻唇輕點,撅起的時候讓人覺得倔傲……
想著想著,他驚愕地發現那張臉,在腦海中,跟梅寒雪的臉完全重合,他擰起眉,一臉凝重,他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掛念瀟的妃子,他苦惱地甩了甩腦袋,不讓自己去褻瀆兄弟的女人。
就在片刻的沉默之中,他們已經回到大廳,柳夫人順著兒子的攙扶坐到大椅上,卻不再聽到兒子出聲,她疑惑地摸索上兒子手臂,擔心地詢問:“風兒,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太累了?”
風兒平時一回到家,就很多話說的,他會跟她這個孃親說他路上的見聞,然後誇大其詞地自我吹捧,總是逗得她呵呵笑,今個兒怎麼這麼安靜了?
柳飄風狹長的桃花眼閃了閃,頗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他轉移母親的注意力,自袖袋中掏出一支髮簪,然後輕輕插到母親的髮髻上,同時開口解釋——
“娘,孩兒正在找這個禮物給娘呢,是一支棕褐色的古木髮簪,很輕便,適合孃的喜好。”
柳夫人伸手撫上髮簪,笑眯了眼,為兒子的孝心,也為兒子的細心,風兒總是將她這個母親的愛好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