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去文具店裡買了一盒水彩,用水彩把白紙染上了顏色,馬真人說這樣也行,湊合著用,做完這一切,我們回了家,到家裡之後,馬上召集家人為馬真人要做的事兒做準備。
奶奶,林小妖,吳妙可。這三個女人齊齊上陣,按照馬真人的吩咐,他們用剪刀把那些紙,剪成了七色小人,各一對兒,另外的還要我去找一條黑狗,一定要是成年的狗,小狗都不行,明天有用,這個辦法,我在黑皮古捲上沒有看到過,黑皮古卷畢竟不是真的百科全書,更何況,這一看,就是偏門的道法,看來這個馬真人,也不是什麼大山頭出身,現在的我也不是當初的那個菜鳥林小凡,看到什麼都要好奇的去問一下,等他施法的時候,我再去觀摩一下就可以了,主要是這法術也不需要去學,我寧願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用第二次才行。
準備的工作已經做完,因為馬真人對小人的要求極高,並不是像給死人祭祀用的紙人紙馬什麼的,有那麼路數就行,七彩的紙張,甚至要把小人身上的衣服都要剪裁得體,還必須是古代的戰甲,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十一點多,八點多的時候,二賴子來接吳妙可,現在的二賴子也算是一個成功人士了,起碼在林家莊是,抽著五塊錢一包的煙,看到我甚至都想嘚瑟著讓我叫一聲岳父,他一看吳妙可要忙很久,他還要去看魚塘,防著那些小犢子們半夜鑽空子,就先告辭,等這邊兒忙完,吃完飯,就已經近十二點了,吳妙可執意要走,林小妖就眼神兒怪異的對我說道:“小凡,天這麼黑的,你送送咱媽。”
我一看這小丫頭的表情,就知道身為人母的她依舊是惡趣味發作,吳妙可執意不肯,我一看外面還真的是月黑風高的,二賴子家又住的遠,我老爹也在說送送你媽的話,我就拿了個手電,走在吳妙可的後面出了門兒。
靜,很靜,出了門兒之後,氣氛完全就變了,這可能是我忙碌的這幾年來,第一次在夜裡跟吳妙可的獨處,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泛起很多漣漪,包括回憶之類的東西,各種翻騰,雖然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可是想起有些畫面還是不可抑制的亢奮,快走到二賴子家的時候,要路過一個荒草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竄出來一條蛇,一切就是這麼機緣巧合,怕蛇是女人的天性,一下子緊張起來的吳妙可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緊貼著我。
我看到蛇的時候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是長相就不討喜,這條蛇也怕人,我拿手電一照,罵了一聲滾,它竟然真的扭著身子鑽進了草叢裡面去,塵埃落定之後,吳妙可鬆開了我,剛才那一瞬,沒有在幾年前我們坦誠相對那樣的血脈噴張,可是肢體的觸碰卻讓人浮想聯翩,可是現在,兩個人都有了平靜的生活兒,我只想馬上走,哪怕回家跟小妖大戰三百回合來洩掉身體裡的邪火兒也成,就是不能在跟這個終於過上平靜生活的女人再扯上關係。
“媽,就送到這兒吧,我先回去了。”我慌亂的打了個招呼,轉頭就走。
“小凡,你等等。”我轉身的時候,吳妙可卻叫住了我,我一回頭,發現她臉色微紅的看著我,就這表情,就足以讓我心跳加速,我嚥了口口水道:“有啥事兒麼,媽?”
“你好好的,別想那麼多,現在都有了小妖,有了孩子了。你得照顧好自己。”吳妙可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頭總有一股淡淡的悵然若失感,道:“我會的。”
“你絕對還是你自己,媽看的出來。跟以前一樣,是個小滑頭。”吳妙可說了這麼一句話,轉身,衝著家門兒就狂奔了而去,她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走,也只有我能聽懂這句話的意思,如果放在外人的眼裡,會認為她在說我和以前一樣,對她有非分之想,可是我知道,她指的不是這個。
我絕對還是我自己。我在醫院被人拿走的那個紙條,是她拿走的。
林小妖是那天“第一個”進病房裡看到我趴在桌子上睡著的人,她沒有發現的紙條是被吳妙可拿走了,這說明,在我睡著的時候,吳妙可單獨的進過我的房間看了我,在沒有人知道的時候。
看著吳妙可狂奔而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只是當時已惘然。我跟她之間的種種,都只能深深的埋在記憶裡,在見不得人的心靈角落。
當天晚上的林小妖非常別樣兒,異常的猛烈,甚至在極度興奮的時候咬著我的肩膀抓著我的背呢喃道:“我讓你想我媽的事兒!”很多事兒,很多人,都看在眼裡,藏在心裡。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黑三竟然和九兩一起來了,我跟我父親去車上抬人的時候,村民們看到了還問我帶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