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那群魔法師卻來得出乎意料的快,監視的鷹族通訊員還來不及示警,風火水三系的魔法攻擊就破空而來,所以風家族人現在在救治的傷員多半是那些措手不及在元神沉睡中受重傷的精怪。
“你們怎麼會過來的?”莫里驚訝的看著我和瑞,“血族的訊息挺靈通的嘛!”
瑞笑而不語。
我應該得意一下自己的推測實現,但這遍地的傷員和呻吟聲實在令我高興不起來。
距離我們十米開外,虎精正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後背金黃色的毛髮幾乎全沾染上乾涸的血跡,風家醫者正用手沾著草藥塗抹在虎精背上,暗褐色的血跡襯著金黃色的毛髮,搗爛的綠色藥草在黑色的斑紋中隱隱綽綽,我不忍卒睹的轉過臉去。
“我沒事,”虎精看到我,似乎是想試著站起來,巨大的軀體晃了晃,終究脫力的再度倒在地上。
“別動,你想剛癒合的傷口撕裂啊?”醫治的風家族人呵斥。
我連忙伸過手去握住虎精的前爪,阻止他再輕舉妄動。
柔軟的,溫潤的觸感,趾甲很平,可能是動物園管理的人類定期在修剪。虎精的毛皮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但我卻不敢再伸出手去抱抱他。
老鷹王已經把戰鬥經過基本講完,我有點同情他此刻化作人形的失策,如果他現在還是一隻鷹的樣子,估計莫里就不可能囂張的抓著他的領子搖晃,當然除非你見到一隻穿衣服的老鷹。
“怎麼不早點跟我們商量?”莫里氣勢洶洶的揪住老鷹王的衣服,一幅要掐死老人家的樣子,“我也好早點叫族人來幫忙,不至於現在傷亡這麼慘重。”
瑞在一旁袖手旁觀,估計是跟莫里持同一立場。
把莫里的手指一根根扳開,艱難的從莫里的掌中掙脫出來,老鷹王整整衣冠,白髮白眉在晚風中飄揚,略微淡然的看著明顯想再衝上去的莫里和雖然不語卻眼帶責備的瑞,傲然道:“這是我們東方部族自己的事,不勞費心。”
瑞踏前一步,似乎是想說什麼,但看眾精怪聽了老鷹王的話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時,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氣氛僵硬而沉默。
我知道,那是屬於中國式的骨氣,不屑嗟來之食,去留肝膽兩崑崙,莫里和瑞不會了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決然和硬氣,他們只會認為那是無謂的送死。
老鷹王看到我瞭解的眼神,很是欣慰的拍拍我肩膀,沉默的轉身意圖去照料受傷的族人。
瑞和莫里還站在那裡,我不得不開口打破這僵局,“那老鷹王,你至少該告訴我一下吧,我也是東方的一分子。”
老鷹王回頭,長長的鬍子和眉毛劃過兩個漂亮的弧度,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募然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燦爛的和這滿目瘡痍的場景十分的不協調。
我看他臉上的皺紋都在這笑中擠壓出一朵變形的花,實在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在這滿是草藥味和傷員的時刻,有什麼是值得好笑的,他卻已收起誇張的笑容,正色開口,“你不算,現在你是西方陣營的。”
我不服,明明我是中國人,出生在宋朝,雖然不幸成為吸血鬼,好歹俺也是炎黃子孫啊。
結果沒等我抗議,老鷹王已經下了個令我吐血的結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言畢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精怪也跟著發出會心曖昧的笑聲。
鬱悶!!!
瑞在中國待得比較久,自然不同於莫里眼中滿是問號大有問誰是雞誰是狗的意向,他眼中有一抹不容錯認的笑意。
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再一想又覺得憋氣,為什麼是嫁,不是娶?不然就名正言順的瑞可以幫鷹王他們的忙了。只是想想他這未來的一族之長若是出嫁,雖然血族向來不羈成性,但估計這事真的發生了,族中那些老古板長老臉色一定會黑過鍋底。
不過倫敦郊區夜色黑暗,這麼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出門獵食,風險倒是小了不少。
風家族人醫術高超,沒多久時間所有受傷的精怪都已救治完畢,我看了眼聚集到一處顯然準備離去的風家族人,居然沒發現有恐怖的風大美女的影子。
這風美女對於傷員的熱愛向來猶如蒼蠅見血,眼前這麼多受傷的她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出現惡虎撲食,實在令我非常詫異,不禁開口問莫里:“你老婆呢?”
莫里不滿的對天翻個白眼:“她告訴我接到族裡通知,動物園有傷者,讓我瞬移帶她來,治了幾個精怪嫌沒挑戰性,跟她的另一批族人一同跑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