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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暗歎,死人模擬我說話還直,就不怕得罪人家愛姐心切的好弟弟,憑空招來一團霧把他裹住丟去西伯利亞凍死他。

不想那少年卻毫無世俗的道德觀念,死人類的問題只是讓他意外的眨眼,“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姐雖不是個中翹楚,但職業無分貴賤,她憑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有什麼不對?”

死人類無語的倒在沙發上,雖然行事離奇古怪,但這小子骨子裡是個道德家,你看他什麼都敢亂丟就是不丟警察就知道了,掙扎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勸說,“畢竟不是受人稱道的職業,你姐一介弱質,做這個彷佛不太好。”

少年正待辯駁,一直微笑喝茶聽死人類和少年交談的女子卻出人意料的安撫的按了按弟弟的手,微笑的飛快的打了幾個手勢,我只覺得她的笑容和手勢說不出的優雅,可惜我看不懂,用我信佛的母親的話來描述,可以概括的說此手勢和笑容大有禪意。

“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死人類喃喃的念給我聽,我不禁想起捷克有句同樣含義的名言,“大賊絞死小賊”。

死人類苦笑著搖頭,顯然他並不認同,但一時三刻也無從辯駁起。

那女子見我會心微笑,死人類雖然不滿但也未出口駁斥,安靜的拿著杯子去廚房續熱水。

少年對於死人類的沉默顯然有辯論勝利的成就感,因此略帶得意的抬高了下巴。

為維護面子,死人類只得扯開話題,問起他們一家在我們住的同一棟大樓住了沒多久就搬離的原因。

我已知是風無痕的緣故,她的大名在黑道絕對有堅壁清野的功效。

少年可能是覺得剛才他姐姐的職業被美化的太過,不好意思再說明業界有此剋星,因此只是簡單的說風水不好。

我笑,看看時間不早,跟姐弟倆道了別,拉著半信半疑(努力判斷道士和風水師是不是同行)的死人類瞬移回到了公司。

26.逃難

把多餘的空白提單交給老闆,我拿著其中一份正預備列印,卻被小姜劈手奪過,遞了張白紙要求我先試驗。

出來的資料位置和提單的格式比較了下,果然有很大的位置偏差,小姜對朝他行注目禮的打掃阿姨眨眨眼,“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辦公室裡一片噓聲,眾人已習慣了他的賣弄,紛紛出言調侃。

阿姨笑笑繼續工作。

我因他無心的一句話,想起了此刻應該遠在倫敦的瑞,不知道族裡的攻防佈置得怎麼樣了?科克長老是做結界的高手,責任心又重,卻礙於瑞的囑託不得不滯留在此盯著我學魔法,我能學出點成就來老頭可能還覺得安慰點,可偏偏族人求之不得的大長老單獨開小灶補習碰上我卻完全是對牛彈琴。父親大人以前說過,天下的夫子都喜歡一教就會的學生,老頭總對我惡聲惡氣,估計還是我太沒天分的緣故。

下午剩下的時間,我都心不在焉的一邊繼續回憶咒語,一邊調整印表機,以期列印出來的內容能合得上空白的提單元格式。

可惜幾個小時下來,印表機是調整得能打出完美合拍的提單來了,令我十二萬沮喪得是那些唱歌一般的咒語就是左右 背不出來!

是哪個無良的混蛋說勤能補拙的?沒聽過牛拉到北京去還是牛麼?

等下,等下,我已經一下午連續罵了自己兩次笨如牛了,應該,算對得起白費功夫的科克長老了。

噓出一口氣,我心安理得的決定回家。

在印表機設定好的位置上用鉛筆畫好線做個記號,對著催了我N次的死人類答應一聲,我和他一同走出了公司。

坐上車才發現,最近下班搭順風車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用死人類的話說,一個人也是這麼些汽油,兩個人也是這麼些汽油,我坐他旁邊萬一出車禍他來不及抓墊子什麼的,我至少在逃難前還可以拉他一把。

我心想這人總算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這麼胡亂開車容易出車禍,還知道把俺這個救星擺在旁邊救苦救難。結果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通,接下去又自語道:“不過看你的反應也不是很快,獨自在車禍前能逃脫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比較可能在黃泉路上跟我做個伴。”

看看這是什麼話,我當即就打消了拒絕搭乘他汙染空氣的落後交通工具的念頭,反正他這麼開車出車禍是早晚的事,到時候本大爺在一旁及時的拉他一把,不過是舉手之勞,看他到時候要怎麼報答俺的救命大恩!

到了家,沙發還沒坐熱,風大美女就殷勤的遞了一包血給我,宣告那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