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身子清雋,修長挺拔,面容絕美。
“主上,人來了。”滕簡一身青藍華服,身軀凜凜,眼角含笑的對男子說道。
亭子四周的影衛聞言也都露出如出一轍的譏諷笑容,不知來者是何人,竟然引得他們毫不掩飾的嘲笑。
北墨凌依舊望著景安宮的方向,墨黑的瞳孔迎著冷光。
踢踏急促的馬蹄聲響徹整個山道,暴風驟雨都覆蓋不了馬蹄的聲響,可想而起跑的異常急切。
須臾之間,駿馬兀地停在翠雲亭不遠處,一聲長嘶,隨即啪的一聲巨響,馬背上的男子重重摔下馬,濺起大片泥水,鮮紅的仙鶴官服一片狼藉。
“爺……。”男子望向翠雲亭中那個挺拔的身影,渾身瑟瑟而抖,手腳並用的從泥潭中爬出來,半跪半走的爬上翠雲亭,此人便是蜀國一品大臣趙亥。
此時的趙亥滿臉血漬,一路為他劈開血路的親兵都已戰死,他鮮紅的華麗官服都呈現暗紅色,不知道染透了多少人的鮮血,連磅礴的大雨都無法洗滌乾淨,栩栩如生的金色仙鶴隨著他爬行的身軀,竟然呈現一股嘲笑譏諷,樣子看起來滑稽可笑。
第七十七章 血的教訓
“哎呦,你們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蜀國一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品大臣趙大人嗎?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滕簡猖狂笑道,語氣尖銳。
趙亥哭喪著臉,痛哭流涕道:“滕大人折煞老奴了,老奴只是個奴才,萬萬不敢擔當。”
“嘖嘖。”滕簡望著縮成烏龜狀的趙亥,笑道:“趙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趙大人本事大的都能隨時給我們驚喜了,龍悅客棧的大禮我們還沒回贈給大人呢。”
嘭的一聲,趙亥從這次悍匪進城,就已經知道刺殺的事情敗露,對著堅硬的地面猛地重重一磕,望向渾身凌人的北墨凌道:“爺,是奴才鬼迷心竅,奴才知錯了,求求爺,放奴才一條生路。”
此時的趙亥早沒了平日的囂張跋扈,被權利燻心的趙亥在大火燒進景安宮時,就徹底醒悟過來,半身都浸泡在權術中的趙亥自然能頃刻明白,這是一場殺雞儆猴的遊戲,對於面前的男子沒有人能觸犯他的威嚴,只要觸犯那便是血流成河,此時的趙亥早已後悔莫及,不應該膽大妄為的去慫恿呂家軍刺殺坊主。
北墨凌緩緩轉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趙亥的後腦勺,冷漠道:“送給你的禮物可還滿意?“
趙亥渾身嚇得如篩糠般顫抖,顫巍巍道:“爺,奴才知錯了。”
“趙亥,你以為你現在成為蜀王的寵臣,我便就拿你沒辦法,我一手將你送入天庭,也能一手將你推入地獄,你覺得這個蜀國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趙亥脊背透涼,四肢發抖,不停磕著頭道:“奴才就是個屁,是爺養的一條狗,沒有爺哪裡會有奴才今日的地位,蜀國自然是爺說了算,求爺原諒奴才。”
北墨凌走向石凳,身旁的影衛立刻將錦繡蒲團鋪在石凳上,又將剛剛熱的清茶端上。
他悠然自得的端起清茶,輕輕抿一口,唇瓣略紅,顯得嗜血而詭異,鼻尖的清洌茶香隨著溼冷的空氣吸入肺腑。
趙亥惶恐不安,一個勁的磕頭,個個響實,額頭都已血肉模糊,鮮血順著保養極好的面板婉轉直下,“爺,奴才錯了,奴才萬死難辭其咎,還望爺再給奴才一次機會。”
“是嗎。”北墨凌嘴角一揚,眼尾陰冷,淺笑道:“趙亥,還記得六年前,我跟你說過,人要有野心,野心能築成大事,能讓你眼界開闊,我向來讚賞有野心之人,可你卻沒有野心,有的是貪心,只有貪心的人才會不自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你覺得我該給愚蠢的人機會嗎!”
“爺,是奴才不知好歹,奴才不自量力,您就把奴才的蠢事當屁放了。”趙亥一邊扇著嘴巴子,一邊求饒。
北墨凌冷哼一聲:“趙亥,你應該明白我的規矩,壞了我的規矩應該拿點東西來彌補!”
此言一出,趙亥煞白了一張臉,他本就長得細白嫩肉,雖然即將不惑之年,但常年高額保養,還是留住了些年歲,短短一個時辰似乎蒼老了十歲,眼角的皺紋越發深壑。
長劍出鞘,趙亥抖著手接過影衛送過來的鋒刀,臉皮因為顫抖,而上下聳動,拿刀的手更是抖的厲害。
“怎麼?趙大人是要我親自動手麼?我親自動手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滕簡見趙亥煞白的臉,譏諷道。
“不敢,不敢……。”趙亥閉著瞬間蒼老的眼皮,手撩起華麗袖擺,露出保養纖細的手腕,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