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差沒誰了,那邊可是正午……”
天矇矇亮,村子已經鮮活了起來,推開窗戶,樹屋下的空地上,一大群半大小子已經排著歪歪扭扭的隊形跟著前面一壯漢哼哼哈嘿的比劃。
迎著朝陽鍛鍊體魄,多麼熱血而勵志的畫面?
瞄了幾眼,白楊覺得特無聊,對比過後發現還沒他上高中那會兒軍訓學的軍體拳好看……
擰著裝有食鹽的塑膠桶開啟臥室的門,白楊差點沒有驚叫出來,不知何時已經起床的女孩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外,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完全看不出昨晚哭過的樣子!
因為不懂這邊的風土人情,白楊完全搞不懂女孩的心態,嗯,女孩的心思你別猜這句話被白楊忠實的履行著。
衝著對方打了個早啊的招呼,對方理解不理解這不在他負責的範圍。
女孩只是無聲的撅了撅嘴,對於白楊從空空蕩蕩的臥室裡提出一個完全沒有見過的大桶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正常點的都會奇怪好吧?
提著食鹽,白楊來到廚房,在女孩瞪大眼睛心疼得快要暈過去的注視下,一把將一個木碗裡面拳頭大的一坨褐色鹽塊給丟出了窗戶……
“#¥……%%&;**&;”
女孩站在白楊面前指手畫腳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然而白楊完全聽不懂。
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一看她就是要轉身跑出去撿回鹽塊的樣子。
阻止了對方,白楊拿起木碗在水池裡涮了兩下,甩幹後在桶裡裝了一碗白花花的食鹽。
“以後咱就用這個了”,白楊指著碗裡的食鹽說。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這個‘咱’說得也太自然了點……
女孩完全不懂,在白楊指手畫腳的示意下,她伸出兩根手指捻起了一丟丟鹽粒放在了嘴裡,瞬間瞪大了眼睛,明明都被鹹得發苦,就是捨不得吐,還把一根食指含在嘴裡驚訝無限的看著白楊。
這畫面,再看不下要出醜,白楊強制轉身擰著一桶食鹽去找白鬍子老頭。
不知道是不是老人睡眠都很淺的緣故,白楊找到白鬍子老頭的時候,對方已經坐在一張藤椅上慈祥的著看那群半大小子瞎比劃了。
對於白楊的到來老頭微笑著打招呼,嘴裡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又是一翻指手畫腳的瞎比劃,讓老頭知道了桶裡白花花的粉末是食鹽,是對於昨天村民幫忙蓋屋子的酬謝,然後連捅一起送給了對方。
老頭的表現比女孩更激動,抓了一小撮鹽粒塞嘴裡鹹得鼻子眼睛皺成一堆都捨不得吐掉,然後骨頭都好似輕了幾斤,擰著一桶鹽風風火火的跑了……
都市裡長大的白楊壓根就不知道食鹽對重體力勞動者的重要性,重體力勞動者如果長時間不吃鹽的話,會渾身沒有力氣,精神狀態奇差,骨質疏鬆什麼的,最顯著的就是頭髮會變白……
“這邊的生活水平是得多麼低下,才能讓得到一點食鹽的村民們激動成這個樣子”!
白楊差點愁死,如果倒賣曰用品的話他覺得自己能把這裡的村民褲底都掏空。
朝陽初升,其光浩大,薄霧如煙,露水晶瑩,樹葉婆娑,草木清香,孩童嬉戲,炊煙裊裊,陽光,樹林,清風,歡聲,笑語,在這清風送爽的早晨構成了一副寧靜安詳的畫卷。
白楊身上沒有半毛藝術家氣息,對於這一切他只是覺得很舒服,丫百無聊賴的蹲一塊大石頭上看一幫大大小小的肌肉男各種秀身材秀絕活,完全沒有要加入的意思,他那小身板連小孩都比不上,就不丟那個人了。
看著看著,白楊就發現,三號野蠻人鬼鬼祟祟的跑自己身邊,乘自己不注意‘明目張膽’的把放在邊上的電棒給拿走了……
“這傢伙又搞什麼鬼”?
接著白楊樂得直抽抽,差點沒一頭從大石頭上滾下去。
只見三號野蠻人不知道什麼地方弄來一套金屬片組成的破破爛爛衣甲,穿在肌肉疙瘩跟鋼板似得身上,然後丫有按下電棒的開關往衣甲上懟……
這次更慘,金屬是導電的,丫直挺挺的躺地上抽抽了半天沒爬起來,電棒骨碌碌滾出去老遠……
“這是得多死心眼才和電棒較勁啊,不過你的探索精神我還是表示佩服的”。
一邊嘆息白楊一邊把電棒撿回來繼續頓石頭上看一幫肌肉男秀身材秀絕活。
讓白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幫村民也不知道是反射弧太長還是接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