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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而且,保爾森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英國《金融時報》副主編、首席經濟評論員沃爾夫也認為,全球失衡的最後較量在兩種國家間展開,一邊是盈餘國家,另一邊是擁有鉅額財政赤字的國家。如果順差國家不擴大相對於潛在產出的內需,開放的全球經濟甚至可能最終崩潰。這顯然也是一種把危機根源歸於順差國的言論。

保爾森們認為,中國和石油出口國等新興市場的鉅額儲蓄,對全球投資收益形成下行壓力,使得利率下滑,促使投資者投資於風險更高的資產,埋下了全球信貸泡沫的隱患,在美國次貸危機爆發後蔓延開來並最終破滅。他們認為,盈餘國家必須主動幫助赤字國家進行必要的調整。如果它們決定袖手旁觀,並堅稱赤字國活該,那麼它們必須準備好應對可怕的後果。

意思是說,我們借你們的錢消費,是因為你們太有錢了。現在我們沒有錢了,你們還得繼續借給我們,否則我們也沒錢還給你們,這個借錢的遊戲就玩不下去了。如果真的那樣,那是你們有錢人的責任。這是典型的賴賬邏輯,卻也是貨幣主義接力遊戲的必然邏輯。是可忍,孰不可忍?

總之,保爾森的邏輯很簡單:我們習慣了借錢消費,我們生活在預期裡,而你們的高儲蓄托起了我們的消費信貸,實現了我們的理性預期。我們之所以向你們借錢,是因為你們太有錢了。有錢是錯誤的!

3 “迷彩債”引爆“小機率事件”(1)

次貸作為單個消費者的借貸,其實只是個小風險,引發大危機是個“小機率事件”,然而接力遊戲中“最後的傻瓜”沒有出現,次貸危機借“迷彩債”在全球超級爆發。

從“文狀元”到“武狀元”

前面已經談到次貸和次貸危機的簡單過程,這裡換個角度再看一遍。對次貸和次貸危機這個怪物,人們似乎百看不得其解,也就喜歡看了又看。這裡要從格林斯潘入手。

如果說弗裡德曼是貨幣主義的“文狀元”,格林斯潘就是貨幣主義的“武狀元”。和弗裡德曼一樣,格林斯潘也出生於紐約市,但比弗裡德曼晚了14年,他出生的時候,弗裡德曼正在品嚐人生的艱辛,大蕭條即將到來。弗裡德曼這個“文狀元”是搞理論的,是“說”錢的;格林斯潘這個“武狀元”卻是玩真的,是“舞”錢的。1987年8月,格林斯潘被信奉弗裡德曼貨幣主義的里根總統任命為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1991年布什總統任命格林斯潘繼續擔任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1996年和2000年克林頓總統兩次任命他為美聯儲主席,2004年小布什總統讓他開始其第五個任期。這是一個輝煌的紀錄。

據統計,在全美四百多位資深高管中,對格林斯潘的支援率是97%。經濟如同軍事,在這個戰場上誰也不是無所不能、無往不勝的神明,但格林斯潘卻似乎是個另類,是一個高明的統帥,是一個名副其實戰無不勝的“武狀元”。當時,不少美國人說,格林斯潘是影響力僅次於總統克林頓的美國第二大有影響的人物。全球金融界人士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格林斯潘一開口,全球投資人就要豎起耳朵”,“格林斯潘打個噴嚏,全球投資人都要傷風”。

自由印鈔才是終極自由格林斯潘的生活極其有規律。他每天基本上都是從凌晨5時30分起床後,泡在放滿熱水的浴缸裡,在水蒸氣裡,花上2個小時閱讀各種金融和經濟方面的材料,有時會把溼漉漉的材料帶到辦公室去。或許正是認識到“紙幣可以憑空印刷”的緣故,他在辦公桌上放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錢從這裡滾出來”。這應該是他對紙幣時代央行行長的一個道德警示。可惜,他本人也沒做到,從他那裡“滾出來”的美元紙幣太多了,氾濫了,最終釀成了美國IT泡沫和此次淹沒全球經濟的“洪水”。

上任伊始,格林斯潘就遇上了1987年10月19日“黑色星期一”,當天標準普爾500指數跌幅高達20%,一些投資者絕望自殺。美國股市經歷的這個“黑色星期一”是現在全球投資者熟悉的第一個“黑色星期一”。當時,格林斯潘根據貨幣主義出招,開出的藥方自然是放鬆銀根,釋放大量增量貨幣。流動性過剩和通脹預期,迅速止住股市繼續惡性發展的勢頭,穩定下來的股市隨之助力穩住了美國經濟。

從此以後,格林斯潘舞起了貨幣主義的“利率之劍”。1994年,他一次接一次地提高利率,被市場人士視為“瘋狂”;1998年他又三次削減利率,有人說此舉使美國免受亞洲金融危機的波及。一次次的輝煌使他被媒體稱為“金融之神”。格林斯潘注意到高科技投資在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