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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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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櫻聽見杏兒的話,手抖得更厲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站了一會兒,忽然拋開手中的罈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歐陽林哭訴:“大莊主救我,婢子不能再活了。”那罈子被她一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居然沒有碎,只是咕嚕嚕的打著轉,壇裡的酒都灑出來,滿屋子酒香。

李莫愁看見她如此作為,不禁抬眼看向於氏,於氏本來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面色比往常溫和不少,但是此刻麵皮繃得緊緊的,眼裡怒色閃現,看著紅櫻的眼光裡一道道冷芒閃現。要是這次紅櫻不能在歐陽林面前成功,就只能等著在於氏面前成仁了。不過在李莫愁看來,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歐陽林訝異的看著紅櫻,皺著眉頭思索半天,這才恍然大悟,探詢的問紅櫻:“你是去年我回來的時候,在酒宴上獻歌的女子,對不對?想不到一年不見,你樣子大變了。”紅櫻聽了,心中悲苦憤恨,上年她向歐陽林獻歌的時候,精心裝扮,端的是豔光照人,只是機緣不對,歐陽林還沒有和她有什麼實質的接觸,就有急事匆匆下山了。今年她被分配去李莫愁那裡,驕人的面板沒有以前那麼好,又沒有東西打扮,自然沒有以前好看。

紅櫻跪在地上,壇中灑下來的酒浸溼了她裙襦,洇出斑斑痕跡,她微低著臉,淚光盈盈,燈光下倒是別有一種楚楚可憐的美。紅櫻見歐陽林還記得她,心中狂喜,只以為今天的事已經成了**分,但臉上更裝出可憐模樣,抽泣一聲:“難為老爺還記得婢子。婢子只求老爺看在去年那首歌的份上,救救婢子吧。”

歐陽林奇道:“你不是跟在夫人旁邊麼?她一向待下人寬厚,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莫非是看上了白駝山莊外的哪個小子,怕夫人不答應你嫁出去。”

紅櫻聽歐陽林這麼一說,腦中嗡的一聲作響,知道歐陽林對自己沒有一點興趣,今天過後,不知道夫人要怎麼對待自己,拉出去配人還是小事,說不定還會一頓棍棒打死,就算勉強活下來,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面面對這院中人的指指點點。她失望之極,大喜大悲下,只感覺眼前發花,咬緊牙關,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眼光悽怨的看著歐陽林,臉上垂下兩行長長的清淚。

歐陽林看她不答,正要再問,紅櫻忽然咚咚的對著歐陽林磕了幾個響頭,抬起頭來,額頭上滲出血絲,顯然是剛才用力太大磕破了。紅櫻將屋裡的人都掃視一遍,眼裡帶著無數說不出的東西,像是人到了崩潰邊緣的目光一樣。李莫愁跟她目光一觸,居然情不自禁打個激靈,紅櫻一個個人看完,起身狂奔出去,留下一屋子面色各異的人。

於氏皺著眉頭喚來一個婢女,讓她將屋子裡的殘酒掃出去,又燻上一爐香,這才重新開宴。歐陽林繼續歡笑著提起剛才的話題,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看的李莫愁很無語。

李莫愁晚上回去的路上,杏兒唧唧咕咕,將紅櫻罵了個半死,說要狠狠賞紅櫻幾巴掌。李莫愁聽她說起紅櫻,眼前現出紅櫻最後那狂亂的目光,她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回到西廂房以後,上下找了個遍,都不見紅櫻的身影。第二天一早,李莫愁起床問起紅櫻,杏兒說她一夜未歸,還沒來得及派遣人去找,就有小廝過來,說在湖裡撈起一具女屍,像是李莫愁房裡的紅櫻。李莫愁一聽這訊息,感覺自己快要傻了。她雖然不喜歡紅櫻的貪婪,但是也沒討厭到要她死的地步,於是不顧杏兒的勸阻,跟著小廝去認屍。

紅櫻的屍體撈起來,擺在湖邊,從這裡遠遠能看見對岸李莫愁嚇唬她時的水閣。李莫愁看著紅櫻冰冷的屍首,一陣惡寒,她的屍體在湖裡泡了一晚上,面板泡得白白的,都皺了起來,肚子鼓鼓的凸出,看來死前喝了不少水,頭髮散亂的粘在雙頰上,難看無比,哪還有生前的半點嫵媚。李莫愁搖搖手,吩咐小廝將她埋了。

接著的幾天,李莫愁都病懨懨的,曲名江聽說是她看了屍體的緣故,將杏兒責罵一頓,還要從山下請來法師驅邪。李莫愁見事情鬧得有點大,強打起精神,曲名江這才放心,可是她晚上偶爾還會被噩夢驚醒。她隱約間意識到,這個世界雖然是武俠的世界,可同時還是封建社會。白駝山莊拋去武功不說,也僅僅是個普通的大戶人家,裡面發生的黑暗事絕對不少。所謂的豪情萬丈,只適合在外面跑江湖的時候用,並不適合“過日子”。

想通這一節,李莫愁更加避著於氏,偏偏歐陽林對這個美麗的小侄女十分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