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對李莫愁只是覺得是個不錯的後輩。現在卻因為裘千尺,對李莫愁也恭敬起來。
裘千尺臉有難色道:“姑姑剛才已經讓我助你們了,只是我實在是身有要事,若非姑姑認出來我來。我說不得現在也不會停留。”
李莫愁笑靨如花,瞟了裘千仞一樣:“乖侄兒,那梅超風說不得一會兒就到,你就等會兒,待此間事了,姑姑親自領你去辦事。豈不是更好。”
裘千仞腦門上幾乎都要冒出汗來。連連擺手:“姑姑不可,哪裡敢勞動你大駕。”
兩人客套了這一會兒。陸乘風也求道:“裘前輩助我一臂之力,自然不會虧待你的。”說著直拿眼看李莫愁。李莫愁眯著眼,裝作極為難的笑道:“我這侄兒什麼都看得開,就是有一點,喜歡那些阿堵物,不若陸莊主……”
裘千尺聽得險些暈厥過去,他在江湖上行走,的確是為了騙財騙名,這次被大金國地人收買,來到這莊上,也是因為他們許下自己好一場富貴。李莫愁這下,可是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陸乘風聞言,忙讓下人端了幾盤金子出來,折算成白銀,怕是有上萬兩。
被這金光閃閃的金子一耀,裘千尺更加站立不穩,心中對著一盤盤金子愛的要死,口水止不住的吞落,可是也知道這金子就似見血封喉的毒藥一樣,沾上一點,今日怕是小命的都沒了。他忍了好半天,把目光從那金子裡拔出來,心中滴著血,臉上卻決然道:“小老兒真是有要事要辦。”
本來陸乘風還有些疑惑,如今見裘千尺在這麼多銀子前面,雖然動了心,可還是執意要走,更不疑有他,只是苦求不已。
裘千尺心中饞的要死,恨不得把這些金子都吞進肚裡去。他見陸乘風相求地厲害,眼珠一轉,道:“既然如此,我就耽擱一會兒,給你指教下功夫。可是我是等不到那梅超風來啦。”
陸乘風本來已經失望,只是例行的苦求,現在雖然不能得到裘千尺的助力,可是退而求次,也大喜過望,忙稽首稱謝:“多謝老丈。我腿腳不便,還是請老丈指教下我兒吧。”說完喚來陸冠英,讓他給陸冠英指教功夫。
這裘千仞嘴皮子上的功夫還是一套的,將眾人說地心服口服,李莫愁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只是微笑著在旁邊看。裘千仞指教完,陸乘風讓下人把金子端到他面前,裘千尺看看李莫愁終於還是猶豫著往懷裡踹了幾個,道:“這些就夠了,代表一點兒小意思。我其實也不是那樣愛財的人,我姑姑只是愛擠兌我這小輩。”
他說完往門外走去,走到門邊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身道:“姑姑,侄兒還有一事問你,請姑姑過來給侄兒解答。”
李莫愁和他一起走到院中,那裘千尺看身邊沒人,臉露苦色,求道:“求這位姑娘放過我,把我體內的真氣解了吧。”李莫愁展顏笑道:“什麼真氣?”
裘千尺忙在體內一試,見那真氣慢慢散亂,正在自己慢慢消散,頓時欣喜莫名,道:“謝謝姑娘。我去啦。”說完就似見鬼一樣遛了,生怕李莫愁再追來。李莫愁對著他背影卻是一笑,道:“乖侄兒。你若是有事,八月十五那天去嘉興煙雨樓找我。姑姑那天是肯定在地。”
裘千尺一去,李莫愁知道往後的事情好辦了,既然沒他來做那些騙局,之後也沒那麼多哭哭笑笑地事情。她剛鬆了一口氣,裘千尺又轉回過來,一臉正色道:“姑姑,我還有一要事,是必須說的。我雖然有要事,但是今日卻堪堪的路過歸雲莊。便是為了這個。”
李莫愁奇道:“你剛才怎麼不說出來?”裘千尺臉上一紅,道:“剛才見了姑姑,心中只是驚喜,卻忘了本來為何而來了。”
原來這裘千尺見李莫愁種在他體內地真氣渙散,於是心思又活絡起來,只道自己不要再被她碰到,仍是可以招搖撞騙地。李莫愁眼睛微微一眯。兩道冷光一樣地眼神打向裘千尺,裘千尺激靈靈打個冷戰,硬著頭皮道:“這件事關乎宋國的興旺,卻是非說不可地。”
廳中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都道宋國的興旺和眼前之人有何關係。雖然說國家興旺。匹夫有責。但是朝廷對這些江湖草莽,恨不得斬盡殺絕,哪裡還肯重用,若在朝堂上無兵權政權。哪裡主宰的了國家興旺。就連那軍功蓋世的岳飛父子,還不是被斬殺了,怎不教天下人心涼。
見廳上氣氛瞬間尷尬,裘千仞道:“那金國半年後,就要出兵攻打大宋了,到時候生靈塗炭。江山破碎。實在是悽慘。因此為了大宋的前程,我特地來送給歸雲莊一幢大富貴。”
李莫愁聽他開始滿嘴胡扯。眼睛眯的程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