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被他溫柔的目光一盯,也顧不上手還被反綁在身後,撲倒在歐陽克懷中痛哭起來:“少主,你不在莊中地時日,奴家好生想你。”
這兩人久別重逢,柔情似水。李莫愁連看都不多看他們一眼。俯身在那個暈倒的男人懷裡掏了幾把,摸出一串鑰匙來,她將鑰匙挨個在鎖著穆念慈地牢門上試了幾下。果真開了牢門。
穆念慈在地上暈厥沒多久,但是已經手腳冰涼,氣息弱弱,顯然是楊鐵心的死給她的打擊太大了。李莫愁摟住她身子,用自己內息在她體內遊走片刻,沒多會兒功夫穆念慈就甦醒過來。
她睜眼看見是李莫愁抱著自己,眼裡流出兩行淚來,弱聲道:“姐姐,你剛才莫不是在騙我,我爹爹。我爹爹他,還好好地不是?”
李莫愁看穆念慈如此難過,握緊她冰涼地手道:“念慈,不是我騙你,是真地。你爹爹是楊康親手殺死的。”
李莫愁將事情緩緩道來,穆念慈聽見楊康就是完顏康,更是楊鐵心地親生兒子時。早就花容慘淡,後來聽李莫愁說起是楊康殺死了楊鐵心,大叫一聲又暈過去。
李莫愁再次將穆念慈喚醒,穆念慈經此打擊,心頭亂入麻團。她握著李莫愁手道:“姐姐,我不信呢,我不信。”一邊說一邊流著淚水。
“你跟我走吧,這地牢中寒涼。你身子現下是經不住了。咱們一起出去,你練好了功夫再來找楊康報仇也不遲。”李莫愁看她難過的樣子,眼裡也忍不住潮潮的,恨不得陪著她大哭一場才好。
穆念慈哭了半響,眼睛腫的像是桃子一般,神色也恍恍惚惚的。搖頭道:“我不走。我要親口問問他,這件事情是什麼樣子的。”李莫愁百般勸解。穆念慈鐵了心地要留下來聽楊康給她親口解釋這件事情。
歐陽克在那邊安慰自己的侍妾完畢,進來看李莫愁這邊情形,看見穆念慈執意不走,他已經猜到其中原委,嘆息道:“莫愁,有些事情,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咱們也是管不了的。”
李莫愁知道他說的意思,此時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已經是四更天了,若是他們再晚點回去,只怕王處一的毒就不好解開了,於是只好和穆念慈惜別,回去客棧。
王處一看李莫愁帶回四樣藥材,又是驚喜又是感激,將這藥熬成藥湯喝下去,又打坐半日,身子大好了。
歐陽克雖然和李莫愁一起來到這家小客棧,但是因為他帶著自己久別重逢的姬妾一名,自然另開了房間,其中地事情就不是李莫愁這個未婚人士可以管的了。
待到第二日天色大亮,歐陽克先來辭別,原來他白駝山莊的功夫並未學到家,這次歐陽鋒是來讓他們兩個出外“闖蕩江湖”的二小一個回白駝山莊,一個回古墓的。
李莫愁苦笑一聲,這些年除了開始地時候她在草原上走了一遭,之後就是客居在六王爺府上,哪裡算得上是行走江湖。李莫愁當然不會回去古墓,但是歐陽克卻必須聽話乖乖的回去白駝山莊。將歐陽克送出城外,李莫愁再回到客棧,看見客棧不大的大廳裡坐著六個人,赫然正是江南六怪。
“原來是江南六俠。不知道六俠前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則個。”李莫愁躬身施了一禮,微微笑道。
柯鎮惡聽見李莫愁聲音,撫摸著手中鐵杖,讚歎道:“你果真是個好姑娘,靖兒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肯和金狗為敵,不再認賊作父,很是不錯。”
李莫愁聽得怔了一怔,半天才指著自己鼻子道:“認賊作父?什麼意思?”
柯鎮惡聽見她驚異無比地聲音,笑道:“姑娘不必害羞。金狗殘暴,不以百姓為百姓,就算你跟他們鬧翻了,也是應該的。之前你和金國王室交好,也不過是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會記掛在心上,此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
“柯大俠,你想錯了吧,我雖然不是你口中的金狗,可是也不是你這樣的反對金狗的南人大俠。確切點說我是大理人。我們大理人性子平淡,是不理會你們這些人地家國天下地。”李莫愁淡淡答道。
柯鎮惡碰了一鼻子灰,臉色訕訕的,不知道再說什麼好。朱聰卻忍不住,大怒道:“你這姑娘,不要欺人太甚,我大哥誇獎你,你自然該知道其中好歹,給你面子你不受,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果真是蠻夷!”
李莫愁眉頭一挑,心頭不悅:“難道只有你們南人是人麼?金人就是金狗?我們大理人就是蠻夷?真是稀奇。做你們南人有什麼好地,自己皇帝不把你們當人看,別的國家也把你們不當人看,我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身份祖宗,頂這個賣祖的名聲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