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而來的,是淨鳶師太的人劍合一,全身幻化成一朵金sè婆羅花,迎面撞去,迅速破開羅漢相,只是每破一尊,婆羅花便要凋零數瓣花瓣。
待到婆羅花盡謝,現出淨鳶真身,只剩下花蕊之時,共有一十一尊羅漢幻滅,空智禪師連退三步,卻以雙掌合住了溪蓀劍。
他留下的最後一相,乃是看門羅漢注茶半托迦尊者,此虛像威武標杆、jǐng覺凝視,手持禪杖,當頭砸下。
劍鋒中杖,崩斷三寸,婆羅花幻滅,淨鳶師太倒飛吐血而退。
功虧一簣!
所有人心中生出了遺憾的情緒,就在這時,空智竟是撲身而上,首次離開了鎮守的位置,惡氣翻騰,yù將淨鳶師太斃於掌下,要除此心頭大患。
驚呼間,人人投以兵刃、暗器、卻盡數被羅漢金身擋下,無法造成半點傷害。
眼見淨鳶即將殞命,忽見一道人影滾動,從師太的下方鑽過,以窩心頂擊中空智的丹田位置。
第一擊雖未起反應,可隨即而來的就是連續的七道勁力。
這八道勁力皆是穿透勁,空智固然將腑臟練得渾圓一體,仍感受到一股刺痛感,擔心有丹田破功之險,不得不止住去勢。
“快點走,俺來拖住他!”
潘曉大喝一聲,展開醉夢羅漢拳,死死纏住空智禪師,不讓他回去鎮守位置。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禮義廉恥
嶽鼎一人吸引住了四大派jīng英弟子的注意力,揮棒蹈入陣中,殺透一條血路,再以棒擊鐘,吸引所有魔化者的注意力。
這次遭遇的壓力遠勝以往,畢竟是大門派的弟子,論實力要勝過散修許多,但他不覺膽怯,反而豪氣頓生,敵人越強,胸中戰意越盛,長嘯一聲,舉鍾殺入。
他心知必須將這批人拖在這裡,時空隧道的出入口狹小,一次頂多同時透過兩人,到時候人人爭先恐嚇,必定會擠成一團,若那時再讓這數百名魔化者殺到,一個也別想逃走。
嶽鼎壓榨體內每一份力量,棒下血光四濺,銅鐘的表面也變得血跡斑斑,四周屍體越積越多,久戰之下,加上被圍攻,縱然有神行百變的身法配合大金剛神力的橫練功夫,也難免負傷。
不知不覺中,背後中了兩刀,肩膀上受了一劍,大腿上捱了一槍,傷口已經止血,但流出的鮮血卻將衣服染紅,可他竟是恍如未知,神勇依舊,彷彿一尊沙場戰神,不知疲倦。
三十二相被他運用得越來越純熟,信手拈來,不再拘泥於招式,漸漸向著大成邁進,本身實力更是在不斷蛻變著。
混戰之中,嶽鼎先知先覺的讓過從背後偷襲來的禪杖,一招馬王飛蹄,踢斷偷襲者的膝蓋,不等對方應對,手肘往後一突,正中面目,勁力催發如泰山壓頂,瞬間將這名七重期的武者擊斃。
此時此刻,便是同一境界的七重期武者,也少有能在他手上抗過一回合的。
驀地,大腿上的面板炸起雞皮疙瘩,嶽鼎心知有人要攻擊下盤,正yù橫身閃避,卻見兩名武修從旁邊襲來,賭住退路,連忙以右手使大須彌相,猛力推出銅鐘,左手使一招蜀犬吠rì,疾戳而出。
銅鐘上附著螺旋力勁,自身快速回旋,彷彿一方磨盤,那名武僧連忙以大力金剛掌應對,雙掌擊中鐘身,奈何力道上差了兩截,哐噹一聲,雙掌被銅鐘砸開,正中胸口,當場昏死過去。
右手邊的武僧雙手翻飛如花,虛虛實實,拍出三十多道掌影,然而天機棒隨變而變,不停的晃動,卻總是對準了真實的那雙肉掌,無論雙掌轉到哪裡,棒尖就會跟到哪裡,隨即正中掌心,yīn陽螺旋勁勃發,將整條胳膊扭成麻花。
嶽鼎輕描淡寫的在被攻擊的情況下,廢去兩名七重期武者的戰力,整個過程他甚至沒有看過兩邊一眼,只憑直覺就判斷準了位置。
在被群毆的巨大壓力中,他的第六感變得前所未有的敏銳,幾乎到了預知的地步。
只是這麼一阻,行動就緩了一拍,嶽鼎自知來不及躲避,單足一跺,泥地翻身而起,化作土牆擋下偷襲的暗器。
他正要遊擊而走,忽然感到雙腿一緊,低頭就見一條長鞭居然從地面下穿過,纏住了雙足,正yù催力將使鞭者反向拉過來,就見天空一暗,一張大網當頭蓋了下來。
他雙臂催發神力,居然無法扯斷,反而越纏越緊,心知必定是天蠶絲一類的特殊材料所制。
“抓住了!”
“去死吧!”
“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