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才知道的。”
苦行僧顯然覺得這個年輕人太狂妄,不禁冷笑道:“你要和我決鬥?”
阿狼沒有回答這句話,他似乎懶得回答這句話,但他的拳頭已握緊。
當他的拳頭一握緊,他全身立刻就充滿了活力,就像一頭豹子般只等著機會向獵物猛撲過去。
苦行僧立刻感到了一股殺氣,一股砭人肌膚的殺氣,他的身上不由冒出了雞皮疙瘩。
阿狼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但他的眼裡卻在燃燒,就像見到鮮血時的那種興奮。
苦行僧竟然感到有點透不過氣來,他想不通面前這個年輕人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他忘了阿狼本就是一名殺手,專替人解決麻煩賣命的殺手,身上本就帶有一股殺氣。
一個人若天天面對的是殺戮,是鮮血,是屍體,而不是陽光,笑臉,那他遲早也會變得和他手裡的劍一樣,冰冷堅硬。
即使是溫暖的陽光也不能打破這層冰冷堅硬的外殼,也不能融化他的心,他身上發出的也只有死亡的訊號。
他更忘了另一件事,殺人的人本就有殺氣。
一名高手若是被殺,他在三丈開外就會感到這股殺氣,這是求生的本能,也是一種境界。
阿狼握緊了拳頭,他已準備攻擊,所以他有殺氣。
他一直低估了阿狼,即使阿狼站了起來,他仍相信他能將他打倒下去。
所以阿狼的拳頭打了過去,他既沒有躲閃,也不必躲閃。
少林拳法本就是拳法的正宗,苦行僧更是這一行的專家,他隨便用一種拳法就能將阿狼擊敗,讓他再也使不出第二拳。
阿狼的拳頭太平常,平常得就像兩個女人打架時只知向對方的臉上抓。
沒有任何變化。
對付苦行僧這種人本就不需要任何變化,在他面前的任何變化只是多餘。
在和尚面前耍拳,就好象在魯班門前弄斧頭一樣好笑。
這一拳就這樣平平常常地打出,連佐佐木和影子也不由驚撥出聲。
但這一拳確實太快,夾著一股勁風直向苦行僧面上擊去。
苦行僧也看得出,但他沒有退,他迎了上去。
2
站在苦行僧身後的那白衣少年一直沒有動。
他就像千年雪峰上的一棵孤松,永遠那麼聖潔,那麼孤獨,那麼驕傲。
他的白衣如雪,像一塊毫無瑕疵的寶玉。
他的眼睛永遠那麼亮,亮得就像天上的兩顆星,閃著迷人的光,也是希望的光。
年輕人總是對前途充滿了希望,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死人,看不到鮮血,只有陽光和生命。
無論誰,都不會認為他是一個難以親近的人,他帶給人的只有歡樂,只有憧憬,他的內心遠比他的外表更熱烈,更有愛心。
他沒有動,苦行僧沒有讓他動,他似乎就不準備再動。
但阿狼一動,他的拳頭一擊去,他便動了。
他不動時像一塊磐石,無論你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動,但他動起來卻似獵豹,快得讓人不可思議。
眾人不免都吃了一驚,想不到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
他的劍不知何時已出鞘,快如流星般地刺向了佐佐木。
阿狼正應付苦行僧,少年一出手,佐佐木和影子就有了危險,他們有了危險,阿狼不免就會分心,只要他一分心,手上的力度自然就會弱了,那他就必死在苦行僧手下。
阿狼千算萬算,始終沒把這少年算上,他無疑也是一個可怕的劍客,時間把握得恰到好處,他的劍更比他想象中的快得多。
即使他回救,也已來不及。
他的心沉了下去。
他本來不會如此疏忽的,可惜他親眼看到那少年的確救了影子一命。
一個人若能幫你,就表示他對你沒有敵意了。
阿狼本來這麼認為的,但或許這只是他們的計謀,只是要造成他的疏忽呢?
阿狼不敢想。
他似乎已看到了長劍刺入了佐佐木的胸膛,鮮血飛激而去,染紅了整塊大地。
他也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就癱軟著倒了下去。
但他聽到的並不是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做夢也想不到,倒下去的也並不是自己。
阿狼的拳頭擊在了苦行僧的臉上,他就像早已準備著用他的臉來迎這一拳。
然後他就聽到了他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