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來,發現手上的已經被包紮好,用力的握緊,還是能感覺虎口裂開的疼痛。
目光看過去,定在了地上的那些碎紙上,心頭不由一驚,而唇邊亦略起一絲苦笑。
一切皆幻影……
痛苦的嘆了一口氣,他看向窗外,朦朧的霧氣迷茫開來,有淺光照來。
眼瞳突然放大,君卿舞突然想起了什麼,衣服沒有來得及披上就奔出了芳花園。
此時,宮燈依然通明,整個皇宮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他的心口好似被什麼狠狠抓住,而腳下的步子以越發的快速起來。
沿路的宮女和太監還沒有來得及下跪,已經看到皇上匆匆而過,面色凝重。
清河殿,還是那樣的清河殿,依舊是守衛森嚴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君卿舞卻明顯的感覺到不同。
站在門口,的確沒有看到右名,眸間掠過一絲黯然,他反身回了芳花園。
馬車剛透過秘道出了皇宮,暗人們個個面色凝重,警惕的一邊加速前行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地形。
“大人,後面好像有人追來。”
“帶人回頭看看。”
右名下意識的握緊了馬韁,然後看了看這邊的地形,不由疑惑的皺起眉頭。
應該不會是敵兵,這個地勢,不對。
頭頂又翅膀上閃動發出、的聲音,隨即一隻信鴿落在肩頭。
信鴿的腳上並沒有信紙。
“停!”右名忙名人停下馬車,回頭看向身後,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的追了過來。
看到出現在遠處的那個人時,右名跳下馬,恭謹的跪在地上,輕聲的喊道,“皇上。”
來人越來越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馬蹄濺起的煙塵撲在臉上,而就在靠近馬車時,對方用力的拉著狂奔的馬,輕輕躍了下來。
“怎麼樣了?”
對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喘息聲,右名抬起頭,看到對方的手已經被血染紅,白色的絲絹呈刺目的鮮紅。
看樣子,剛才騎馬,他昨晚才包紮的傷口又裂開了。
沒等到右名回答,君卿舞已經掀開簾子,翻身進了馬車裡。
女子正蜷縮著身子睡在鋪著厚厚狐裘小塌之上,因為十分的柔軟,她嬌小的身子幾乎陷了進去,唯有露出那一頭烏黑的青絲和白皙的清秀面容。
儘管深睡,然而她的手卻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似乎在睡夢中都竭力的保護著什麼。
鼻子突然一酸,君卿舞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將女子抱在懷中,纏著血絲絹的手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的臉。
她的臉型很小,眉有些清淡,這明明是一張讓人憐惜的臉,可眉宇間去透著讓人心疼的倔強。
她說,因為排名第九,所以,名字就叫阿九。
殺手是沒有姓名的,就如他手下那些殺手。
“皇上,夫人已經吃過藥了,須三日後方能醒來。”
馬車外,右名小心的提醒道,於此同時,為了不耽擱時間,馬車繼續朝前加速行駛。
而君卿舞有些神情恍惚的抱著阿九。
吃過藥了……難道是,戀人草。
“阿九……阿九”
他不停的在她耳邊喚著,似乎想將她叫醒,“阿九……”
然後懷中的人深深睡去,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呼吸都那樣的淺。
據說,戀人草的浸泡過的水,服下去之後會昏迷三日,而三日醒來之後,將會忘記前塵往事。
右名曾說,戀人草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飲下前塵。
三日之後,她會忘記一切,忘記蘇眉,忘記景一碧,忘記自己。
此時,他已經無能無力了,只有堵上這一把。
他已經不敢和她正面交鋒了,他怕自己輸不起!
手指輕輕的落在她唇上,那樣的柔軟,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輕的吻上。
只有這樣,她才會屬於他,他的阿九。
不……不是阿九,是……
腦子裡有一個名字慢慢的浮現,越來越清晰,好似聽人喊過,好似被人封印在了心底。
而這一刻,卻突然清醒了起來。
“九兒……呵呵呵……九兒……”
他痴迷的捧著她的臉,兩人額頭緊緊相碰,他夢囈似的喊著這個名字。
這個只屬於他,只有他才知道的名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