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淒涼一笑,“臣妾只是乏了,想睡覺。”
“那你剛才,那句在宮中呆膩了什麼意思?你是在暗示什麼嗎?”
“君卿舞。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農夫將一條受傷的蛇救回家,然而毒蛇好了之後,卻把農夫咬死了。淑妃娘娘是怎樣的
人,皇上心底應該比我清楚,無需我一點點的給你暗示。”
阿九狠狠的甩開君卿舞的手,心裡已經對他極為的不滿,甚至是失望。
他不可能不知道蘇眉是怎樣的人,但是他就是包庇著。
“你去哪裡?”
君卿舞自然不敢放了阿九,只是用力的握住她手腕。
“我去哪裡?如果我想去哪裡,你真以為你攔得住嗎?!”阿九冷冷一笑,目光悽然的看著君卿舞,然後手腕一翻,一掌推向對方,再點足後退,避開了他。
君卿舞被阿九一掌推得往後一個踉蹌,等他站穩的時候,阿九已經快步出了宮殿。
手在空中,君卿舞失落的收回來。
她要走,他攔得住嗎?
哪怕是徹夜的守在她身邊,她離開了,他卻依然感覺不到。
--------------------女巫の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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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氣沖沖的出了嘉宇宮,身邊的宮人自然不敢吱聲,都悄然的跟在後面。
回到了清河殿,秋墨正在將剛才那些買回來的藥,一點點的將幾味藥引挑選出來。
“都選好了嗎?”
“小姐,已經選好了。剩下的怎麼處理?”
“全燒掉。”
她的藥,其實是需要裡面的幾味藥引。這些日子,看了些醫術,亦詢問了右名,得知有幾味藥對景一碧的傷有益處。
這些要宮中亦有,然而她去拿,自然會引起君卿舞的懷疑。
囤阿九細細的碾碎著藥,眼底神色
越來越越失望,景一碧的受傷,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君卿舞。
而且,之前慕容嶼蘇也這般提示過她。
只是她不願意相信,有時候也告訴自己,君卿舞的個性決定了如此,他心中嫉恨的是她和景一碧的關係。
可現在,相比起蘇眉,君卿舞做的有些太過分。
將毒蛇養在身邊,好生的保護著,然而,真正忠心自己的人,卻想著法子下毒手。
亨“小姐,皇上來了。”
“不見。”
阿九將藥收起來,的確沒有任何見君卿舞的心思。
至少,她看得出來,君卿舞對蘇眉那張臉的迷戀。
雖然是一隻放著的花瓶,然而花瓶中有毒,她容忍不下。
天色漸漸的黑了,君卿舞的確是來了幾趟,然而阿九就尋思著不見。
“小姐,您這樣,皇上到時候一直守著,您也出不了宮啊。”
知道這些藥引是為誰選的,秋墨亦擔心了起來,“若不然,我想著法子出宮給碧公子送去,小姐您別去了。這樣出入宮中,對您身子不好。”
阿九低頭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不過,現在倒不用翻牆了。”
現在明風在外面迎接,只要躲開清河殿的侍衛,她便可以上馬車去景一碧的府邸。
“可這樣,對皇上也不是法子?你給他下藥,秋墨心裡也怕,那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又不是經常出去,只是這幾日景一碧身體好了許多,有些事情還需要探討。”
比如,關於君斐爭回帝都的訊息,比如,景王府的機關,還有血凝珠。
想到血凝珠子,阿九不禁想起景一碧帶著傷口,站在案桌前仔細勾畫地圖的情景。
景一碧曾對她說,他一定讓君卿舞在權利的最高峰,為的一群想要回歸故土的人。
如果有一天,景一碧帶著自己族人回到了月離,而他和君卿舞的關係,已經不再是君臣,而到時候,他們會如何相處?
“請皇上進來用晚膳吧。”
收好藥引,阿九輕輕嘆了一口氣。
天氣似乎有些回暖,至少今晚夜色比以前都明亮。
景一碧的傷口這幾日恢復的很快,宮中君卿舞亦沒有宣他進宮,至少偶爾郡縣的奏摺會送到他這裡,批閱之後,事態嚴重的才送到宮中。
“君斐爭昨天回帝都了。”
景一碧將準備好的手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