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我的硯的臺!”雅爾江阿怒眼圓瞪著胤禛,張雅舞爪的就要撲上去。
“我說了我沒有,我與大家同出同入,何來的時間去拿你的硯,你莫冤枉我。”胤禛的臉色越來越越冷,與雅爾江阿四眼相對毫不心虛。
只是周圍的人對他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幸災樂禍,就太子等人同是皇子阿哥也對胤禛冷眼旁觀。
“就是,我一直和四哥在一起,四哥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拿你的硯,你別冤枉四哥。”胤禶力挺胤禛。
“你沒拿我的硯怎麼會在你那裡?你當然不用自己去拿,你可以叫你的哈哈珠子拿啊!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的哈哈珠子已經跑了。”
“我的哈哈珠子絕對不是背主的人,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的。不過是塊硯,你簡親王府不缺難不成本阿哥身為皇阿哥還會缺你一硯不成。”冷然勾起一絲諷刺,竟然用硯來栽贓他。
這澄泥硯在民間或許是件稀罕的物品,可在皇家可不缺,尤其是他更是不缺。額娘為了給他好硯好墨練字,可是讓人從外頭蒐羅了一大堆的名硯名墨。可真是一大堆,不是在一塊兩塊,光他阿哥所的書房裡這樣的澄泥硯就有七八塊,還有更好如名硯硯端硯、歙硯、洮河硯;哪一樣不是千金難求的,他怎麼會看上這澄泥硯。
“就是這澄泥硯皇阿瑪賜下不知幾許,又不是隻有你有,我們這些皇阿哥都有,我們兄弟幾個誰沒向塊好硯,誰稀罕你的。”胤禶蔑視的瞥了雅爾江阿一眼。
沒想這一眼讓雅爾江阿更居怒,別的硯哪裡能和他這塊硯比,這硯可是皇上第一次當著他阿瑪的面稱讚他時賞給他的,他可是做了記號的。
“你們有多少我不管,但是這塊硯就是我的,我在上面做了記號的。你們看,這硯上還有我親手刻的簡字,代表我們簡親王府的意思。”雅爾江阿舉著手中的硯指出硯上刀刻滿文簡字。
“呵呵,四哥,既然雅爾江阿已經找出證據你也就別扛著了,認了吧了。拿了塊硯也不算什麼大事,拿錯了向雅爾江阿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胤祺一臉你就認了的表情,幸災樂禍絲毫不掩藏。
“我說了我沒拿就是沒拿,既然沒拿我為何要認錯。”胤禛背挺得直直的毫不屈服。
“你還不承認,就是你,就是你,你是小偷,你是小偷……”雅爾江阿指著胤禛大聲斥責。
“誰敢說本宮的兒子是小偷!”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靖妃正站在門口,只見靖妃一身粉色裘披裹著迷迭藍色修身的氅衣,精緻的妝容雅高致的首飾氣質清泠大氣,氣勢極成,凜冽眼神一掃,眾人倍感壓力。
琇瑜在來上書房的路上給自己使了個清潔術,瞬間在慈寧宮的狼狽頓消無蹤,又恢復了風華絕代,溫婉大氣的靖妃。
“兒子給額娘請安。”
“給靖妃母請安。”
“臣給靖妃娘娘請安。”
“奴才給靖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雲棠攙著琇瑜緩繪移步走進屋裡,跪在一旁的奴才趕緊往邊上挪。
“太子殿下!”琇瑜對著太子點頭算是見禮了。太子是儲君,宮中四位之下的妃嬪見到太子都要行禮,四妃及以上則不必。
“靖妃母安。”太子揹著手對琇瑜點頭,尊貴大氣,儲君氣勢顯露無遣。
“都免禮。”與太子見過禮之後琇瑜才叫起。
“雅爾江阿阿哥你說本宮的胤禛偷了你的硯?”琇瑜直視雅爾江阿,雖稚嫩但卻長得極雋的男孩,眼睛是愛卿覺羅家特有的鳳眼,那黝黑的眼中傲慢與霸氣毫不掩飾。
“回靖妃娘娘,就是奴才。”小傢伙仰著頭似乎表示若是琇瑜以身份壓他他也毫不畏懼一般。“這硯就是證據,這硯是從四阿哥那搜出來的,硯上有我刻的字。”
小傢伙雖然很傲慢,但卻不失禮數,舉行大方得體,一眼琇瑜就很喜歡這個傲氣的男孩。收起凜冽,琇瑜溫婉一笑對雅爾江阿道:“可否給我看看?”琇瑜沒有用本宮自稱,便沒有以身份壓人的意思。
“這……”雅爾江阿遲疑的看了看琇瑜又低頭看自己手中的硯,他還以為靖妃娘娘會對他生氣降罪他呢,他已經做好心裡準備承受靖妃娘娘的怒火與降罪。
畢竟是出生親王府,雖年經小但雅爾江阿也不是無知的阿蒙,身在宗室尤其是他阿瑪是手掌宗人府的宗正他對權力的感受他並比宮裡的皇阿哥們差。
只是靖妃娘娘竟沒有生氣而且還這般和氣的和他說話,他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