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蘇庥已經在宮裡轉了大半天了,太皇太后從午前一直睡到了快到晚上了還沒醒來的意思,已經讓蘇麻擔心的請了御醫。若不是御醫一再保證太皇太后沒事,只怕蘇麻拉姑都要以為太皇太后出事了。
“格格,格格您醒醒……”眼看天都黑了,蘇麻不也再耽擱下去了。輕推著叫喚太皇太后試圖叫太皇太后。
“嗯……?”
“格格……格格您醒醒。”蘇麻扶起睡得迷糊的太皇太后,“格格,您可醒了,您要是再睡下去可要把奴婢給急死了。”
“哀家這是怎麼啦?”人老了覺少,睡得少身體便是不好了。難得睡得這麼舒服睡了快一個白天,太皇太后身體不禁輕鬆了許多,只是剛醒腦子有些迷糊。
不沒蘇麻解惑太皇太后的腦子已經開清醒了,果然不愧是以精明著稱執掌三朝之人。“哀家睡了多久了?”
“格格您自午前就睡到現在,睡了近四個多時辰了。”蘇麻仔細觀察太皇太后見她沒有不舒服心裡鬆了口氣。
“靖妃呢?”她可是記得靖妃進來說話來著,只是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格格您睡著後,奴婢讓靖妃娘娘先回去了。”蘇麻沒提起上書房的事。蘇麻是個極信命信因果報應的人,尤其是年經越大她越心軟。太皇太后做的事她都知道,雖然她不曾阻止,但卻也不想參與其中,這點太皇太后也知道,也沒有逼她。
不過她不提卻不代表太皇太后會忘了,她可不信是蘇麻讓靖妃回去的。“她可是去上書房了?哼,沒有哀家的允許她竟敢擅闖上書房,看來皇帝真是將她寵得無法無天了,竟不將宮規條律放在眼裡了。”太皇太后手拍著床一臉怒氣。
“你去叫她來,哀家倒要問問她靖妃到底有沒有將哀家放在眼裡,有沒有將宮規放在眼裡。”太皇太后指著門口直嚷著讓去叫靖妃。
“格格,天都黑了,你這個時辰叫靖妃不知道的還以為慈寧宮出了什麼事呢,不若明天再召見靖妃娘娘。而且外頭天寒地凍這個時辰只怕景仁宮那都已經歇息了。”
沒什麼大事半夜召見妃嬪這實在當不得,若傳出去也不會是什麼好話。顯然太皇太后也想到了這一點。
“罷了,就聽你的。將上書房的事都說給哀家聽聽。”她倒想知道靖妃如何替四阿哥洗冤。
上書房發生的事上午時她比靖妃知道得更早,她設計罰靖妃就是為拖延時間不讓人過早給靖妃報信,後來她又故意拖了許久才見靖妃也是為了拖時間,只是沒想到說著她竟然睡著了。
果然老了,一早起就支撐不住了。
太皇太后有一個習慣,每次算計陷害或是殺人之前或之後都會禮佛唸經,她認為這樣可以消除身上的罪孽。這次也不例外,她一早就起床禮佛,所以莫名睡過去她也沒有懷疑有人動手腳,只以為是自己太累的緣故。太皇太后前朝後宮掌權三朝幾十年,她自信沒人能在她眼皮底下動手腳,自然不會懷疑琇瑜。而且琇瑜用的是手段非凡,就是太皇太后也不能看出來。
當蘇麻將上書房的事情都仔細講述於太皇太后聽後,太皇太后的臉已經黑得不行了。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太皇太后怒氣騰騰的和蘇麻叨叨絮絮說了許久,越說她是越生氣。
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不得用了,竟然只想出這般粗糙過不腦子的方法,而且還連塊硯都拿不好摔壞了,摔壞了也就罷了,竟然拿新硯當舊硯用,簡直蠢到了極點。
這靖妃和四阿哥還真是好運氣,竟然這般好運的躲過去了。
還有那胤禶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幫著胤禛壞了她的計劃。果然是那上不得檯面的貴人的兒子,跟他那額娘一樣只知道巴結著靖妃母子生存。
靖妃只不過是四妃之一,手中沒權沒勢,這後宮還在她掌控之中,她若想處理一個貴人就跟捏死個螞蟻似的。竟然也挑戰也威嚴,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
“以後通貴人再來不必讓她進來了。”太皇太后陰著臉吩咐,顯然因為今天的事遷怒了通貴人和五阿哥。
“是格格。”蘇麻先是一愣隨後就應下並沒有說些什麼。她家格格這是已經厭棄了五阿哥,可惜那個乖巧可愛的孩子。
蘇麻侍候完太皇太后淨口洗臉後,之前吩咐準備的膳食下下頭的奴才已經呈上來了。
“格格,先吃些燕窩粥暖暖胃。”蘇麻揭了盅蓋將燕窩粥奉給太皇太后,睡了半天太皇太后就早餓了,接過燕窩粥吃得正香。卻不知在她的屋內房樑上琇瑜貼著隱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