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咬緊牙關,她從喉嚨之中擠出這幾個字。
“桐桐,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怎麼?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緊張成這樣了?”那電話那端的聲音帶著戲謔,“嘖嘖,是不是對不起我的事情做太多了啊?”
“花澈,你有話直說。”王允之不想多和他周旋什麼。
“直說嗎?”花澈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漫不經心,“桐桐,我有你現在最想要的東西,你願意不願意和我作筆交易。”
“我現在最想要的東西?你說是東山集團的股份?”
“桐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百分之七的股份,換你一夜,怎麼樣?”花澈的聲音帶著十足地笑意。
王允之楞了一下,她沒想到花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這輩子,最不願意的事情就是和花澈再有任何瓜葛,她怎麼可能會……
雙手握成拳,皓齒緊緊地咬著紅唇,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的冷靜:
“東山集團百分之七的股份?花澈,我不知道原來我這麼值錢啊……”她說話的時候帶著戲謔,似在嘲笑自己,也似在嘲笑他人。
“你若答應,那百分之七的股份馬上轉到你名下,你不用急著回答,好好想,想清楚了再給我電話。”
說完之後,花澈甚至都沒有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他笑得意興闌珊。
“還是這麼恨她?”坐在旁邊沙發上的,陳言恪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淡,似是極其無意地問起。
“恨?她不配。”
花澈嘴角扯出一個冷酷弧度,隨即,他卻笑了,笑得一臉溫和,若不是親眼所見,就連陳言恪都很難相信,剛才的冷酷和現在的溫和竟然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裡,陳言恪覺得好笑——可不是,就連餘斯林那隻狐狸都戲謔地稱花澈為千面狐狸!可見其變化無常!
“算了,不管怎麼樣,我欠你一個人情。”
花澈對著陳言恪說道,這幾天,他正愁找不到辦法整王允之呢!這個女人狡猾得很,想要報復她,繼續攻其要害,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好友竟然送上這麼好的一個契機。
“這算什麼人情啊。”陳言恪淡淡說道。
沒錯!收購東山集團股份的另一個人並不是花澈,而是他。
從王紹興出意外那一刻開始,他就料到這一點了,所以在東山集團股份暴跌的當晚,他就大量買進,以備不時之需。
“York,你為什麼不把股份直接轉給王佳佳呢?如果你覺得不好解釋的話,你可以以張靜的名義,反正那女人也經常玩股票。”花澈不解地問道。
“這並不是解釋的問題。”陳言恪的目光看向遠方,道,“把股份轉給王允之,讓王允之入主董事會,對佳佳有幫助。”
王佳佳本身對商業並不感興趣,對東山集團瞭解不深,各方面的決策都遠遠不如在東山集團工作了四年的王允之。
“你怎麼能確定王允之會幫王佳佳呢?小心她不但吞了這百分之七的股份,還害了你的寶貝。”
“她不會的。”
沒有任何解釋,陳言恪只是這麼回答,非常堅定。
“是嗎?要不我們打個賭?”
花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王允之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了,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他,卻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為了三千萬而離開他的女人,面對這麼大的利益,怎麼可能不侵吞呢?
“不和你打這個無聊的賭。”陳言恪站了起來,伸手推了推花澈伸過來的雙手,說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你……已經被恨意矇蔽雙眼了。”
說完之後,陳言恪顧自己走了,留下正無所謂地聳肩的花澈。
花澈,多麼聰明的人,洞悉人心到了連老狐狸餘斯林都趕到可怕的地步,以他那驚人的判斷力怎麼可能會看不透王允之的為人!
之所以這樣,原因只有一個——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可是,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陳言恪走出了花澈的辦公室沒多遠,他手機便響了,來電顯示——王允之。
“陳言恪,就算你討厭我,也沒必要這樣耍我吧?”電話那端是王允之冰冷的聲音。
面對她的質問,陳言恪依舊面不改色,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王允之是個聰明的女人,不可能會看不出來,不過沒想到的,這一切來得比他想象中要快一些,看來,王允之比他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