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你個春你個頭啊。
這人——這人——太沒素質了——誰家的,啊?!誰家的?!
舊怨新仇齊齊湧上心來,我忍不住抿緊了雙唇望向他。
楚龍吟笑起來,身子向後一靠,慵懶地撩起雙腿架到書案上,隨手拿過桌上摺扇刷地展開,悠悠哉地邊扇邊道:“嘖嘖,哪裡來的好大怨氣,衝得老爺我骨頭縫兒發寒。小鐘情兒,給老爺捶捶腿。”
他——!骨頭縫發寒還扇扇子?!
一言不發地走過去,立到他身旁時才發現一個萬惡的現實:他的腿蹺在桌上,位置不高不低,我要是站著吧,就得貓著腰捶,而且手還得窩著,既累又彆扭;而不站著吧,就必須得放低身位……換句話說,就是得跪著。
顯然楚龍吟根本就是知道這一點的,老神在在地搖著扇兒眯眼看著我。
我毫不遮掩地送他一記厭憎的目光——奴才的地位再卑下也不能僅憑記眼神就被主子打殺,看我活活瞪死你個流氓大混蛋的!
楚龍吟唇角彎了起來,像一隻伸出食指一勾一勾地挑釁的小手,叫囂著“來呀來呀,你能把我怎麼地?!”的話。
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我彎膝緩緩沉下身去——蹲下了,然後捏起拳頭捶向他的腿,只是這姿勢實在有些費勁,而且比直挺挺地跪著確實還要低上一些,捶起來很不方便。縱是如此我也絕不下跪,替他捶腿已經很傷我的自尊了——雖然先前也曾下了決心暫時拋下這自尊的,但是面對眼前這個臭男人,不行。
楚龍吟看著我這彆扭的姿勢並沒有再說什麼令人髮指的話,端過桌上茶來喝了一口,轉而向仍在書架子那裡找書的楚鳳簫懶洋洋地道:“把我的書放下,滾過來審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