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相當利落,並且有精力接連不斷地作案。”
趁楚鳳簫略作停頓的空當,楚龍吟接著道:“兇犯的年紀推測在十八歲至三十五歲之間——低於十八歲的人往往衝動莽撞,年齡所限,他們沒有如此細膩的心思和冷靜的情緒將死者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衣服穿戴整齊;而高於三十五歲的男人,就算平日修身養性甚至身懷功夫,也不可能接連四天裡清早出來尋找目標並動手、晚上對受害者中的女兒實施強。暴和虐待並且將兩名受害者拋棄街邊——兇手幾乎是連續四天不眠不休還兼著費體力費精力地‘活動’,若是三十五歲以上的中年男人,他根本撐不住。”
“另外,”楚鳳簫接著他的話尾又道,“從兇手替死者梳頭整衣這一點來看,兇手必然有或曾經有過一個與他十分親密的女伴,這個女伴有可能是他的母親、乳孃、關係親厚的姐妹或者是妻子,他同這個女伴相處的時間應該不短,否則他不可能會梳女子的髮式,甚至可以說,他對女子的妝容很注意很上心、他了解女子天性。愛美的心思,這證明他的那位女伴要麼容貌出眾,要麼喜好打扮,要麼就是注重儀表,所以他深受她的影響。”
“這一點並不十分確切,”楚龍吟緊接著楚鳳簫的話道,“偌若那女伴與兇手關係親厚,那麼兇手就不會有凌。辱女孩兒的行為發生了。照理說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少婦與一個七、八歲的女童相比,少婦才該是更吸引男人產生慾望的那一個罷?可我們知道這三對受害母女中的母親們在死前並未遭到兇手的任何侵犯,反而是女童們都被強。暴了,更加奇怪的一點是,兇手雖然沒有凌。辱母親們,最後卻用藥讓母親們在毫無痛苦中死去,被虐待侮辱過的女兒們反而都被留下了性命——究竟他是親女子呢還是恨女子呢?”
楚鳳簫略一沉吟,道:“強。暴、虐待、當面殺其母、裸身棄街頭——如此對待這些年方八、九歲的女孩兒,簡直就是由身到心、由名聲到命運徹徹底底給毀了,兇手雖然沒有殺掉她們,可這樣的她們根本再難在這世上活下去,死反而更像是一種解脫,由此來看,兇手不殺她們並非心存憐憫或是不屑動手,而完全是兇手所使出的最殘忍的一個手段,這說明兇手心懷強烈的恨意,他洩恨的物件不是母親,而是女兒!”
楚龍吟幾乎就是接著楚鳳簫的尾音立刻續道:“然而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如果兇手心懷恨意,這恨意總要有一個源頭,源頭就是最初那個令兇手生恨之人。兇手既然恨那人,第一個殺害的物件就該是她才對,那麼兇手究竟殺掉她了麼?若是殺了,恨意當消,為何還要繼續殺人?若是未殺,又是什麼原因未殺呢?不願殺?不想殺?不是時候殺?還是不能殺?不敢殺?想殺殺不了?”
楚鳳簫搖頭道:“這一連串的發問便是第二階段要調查清楚的問題了,而我們現在必須立即要做的是馬上調派人手進行全城居住人口的排查,符合兇手的條件是:一,十八歲至三十五歲之間的強壯男子。”
楚龍吟接道:“二,家中有或曾有過女眷、與其關係很可能先親厚後生隙,導致反目成仇徹底決裂,這一點需要透過走訪鄰里親朋來證實。”
楚鳳簫道:“三,會用迷藥,城中各大藥鋪醫館需重點排查,江湖術士、地頭蛇、青樓武館中買賣或使用此種迷藥的人也要多方打聽。”
楚龍吟道:“四,大街小巷廣佈人手,凡面色疲倦、看似幾夜未睡的男子都要細細盤問。”
楚鳳簫道:“五,封鎖城門,防止兇犯畏罪潛逃。”
楚龍吟道:“六,翻查衙門以前的案宗,兇犯膽大心細、手法熟練,極有可能有過前科,重點放在受害者是女人的情殺或仇殺的案件上——暫時就這麼多了。”
話音落後,廳內一時靜得可聞針響,兩人一齊帶著些許詫異地轉過頭來看向我們,除了一個見怪不怪的我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了這對兄弟的臉上——思維敏捷、邏輯縝密、考慮周詳、安排細膩,更莫說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配合得行雲流水默契十足,須臾之間便將一樁本來毫無頭緒的疑案整理出了經緯清晰的追查脈絡——如何能不讓人驚訝和歎為觀止?一旁的寧子佩甚至根本插不上口,這張圓桌儼然成為了楚家兄弟掀起頭腦風暴的奢華舞臺!
潛在心理
楚龍吟輕咳了一聲令眾人回過神來,寧子佩收回一直望著楚鳳簫的有些痴的目光,垂下眸子掩住情緒。遼王爺吁了口氣,道:“這個……就是文官的風采罷!都道武將上陣殺敵氣吞山河英姿蓋世,卻原來文官不動刀槍也一樣可以鬥氣如虹、酣暢淋漓啊!本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