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徒、賭徒、色徒,實在不配那‘教讀’的職位!”
孟博才兩隻老花眼中突然射出一種令人難以言喻,也令人難以意會的異樣光芒,深深地望了十三郎一眼,隨即轉望向趙玉倩輕咳一聲,道:“倩姑娘,十小兄弟既然如此……”
趙玉倩倏然抬手一搖,嬌靨神色一片平靜地截口道:“孟賬房,你不必多說什麼了。”語音一落即起,目光轉向那夥計大元說道:“你去請豔豔姑娘出來吧。”
大元是開封土生土長的人,在這座大酒棚裡當夥計已經有六七年了,自然認識“黑飛燕”是“雙龍鏢局”局主趙正陽的掌珠,同時,也知道趙正陽和大酒棚主人梁大豪的交情是過命交情。
因此,趙玉倩這一開口,他哪敢猶疑怠慢,連忙哈腰點頭不迭的應“是”,邁動腳步往後院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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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算盤”孟博才回身緩步走進了櫃檯,十三郎則舉步走向那門簾兒高掛著的三號雅座。
“黑飛燕”趙玉倩雖然出身武林之家。不比世俗兒女,但總是個大閨女,孃兒家,十三郎既已說明了叫豔豔姑娘出來的用意,按說,她就該立刻拂袖離去,放棄那聘請十三郎為乃弟教讀的意念才是。
可是,趙玉倩她連眉毛也未稍皺一下,毫不猶豫地跟著進了三號雅座,自然她顯然是鐵定了心,她存心要看看十三郎當著她的面能耍出什麼名堂來。
另一名夥計走進來,十三郎點了酒菜,夥計哈腰退出,並隨手放下了布簾兒。
雅座裡,十三郎和趙玉倩對面地靜坐著,空氣有著剎那的沉默!
倏然,趙玉倩美目一抬,開了口,道:“十三郎,你這是何苦!”
十三郎臉容神色依舊淡淡平靜地道:“何苦的應該是姑娘你自己,我事實上就是這麼個人。”
趙玉倩眉微揚了揚,淡然一笑道:“你以為你這一著很高明麼?”
“高明?”十三郎眨眨星目道:“趙姑娘,你這話的意思是?”
趙玉倩道:“你不懂?”
十三郎搖搖頭道:“是的,姑娘,我不懂!”
他真不懂麼,當然不是,他是成心裝糊塗,裝不懂!
趙玉倩黛眉再次微揚,檀口啟動,但是她話尚未出口,外面適時響起了一聲輕咳,道:“公子爺,酒菜來了。”
門布簾兒掀處,一名夥計雙手捧著一隻大木盤走了進來。
夥計擺好酒菜,剛哈腰退了出去,布簾兒突又被掀了起來,是一位年約十八九歲,身著粉紅衣裙的姑娘。
這姑娘,容貌長得並不算美,但卻很文靜,細皮白肉,模樣很柔,很甜,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黑白分明,很動人。
她正是豔豔姑娘。
豔豔姑娘一隻纖纖玉手掀著門布簾兒,怯生生地站立在雅座門口,兩隻水汪汪的明眸轉動地望了望趙玉倩,含情脈脈地望著十三郎含笑說道:“公子,是您叫奴家麼?”
“嗯。”十三郎微微一點頭,道:“豔豔,你進來吧。”
豔豔蓮步輕移,體態婀娜地走進了雅座,趙玉倩的身份,那夥計大元在後院裡叫她時就已經告訴了她。
因此,她進入雅座,首先朝趙玉倩低首一福,說道:“小女子豔豔見過姑娘。”
趙玉倩落落大方地一抬手,含笑說道:“不敢當,姑娘請坐。”
豔豔嫣然一笑道:“謝謝姑娘。”
說著伸出一雙賽雪欺霜的纖纖玉手捧起酒壺替趙玉倩和十三郎各斟滿了一杯酒,放下酒壺,在二人的橫頭緩緩坐。
十三郎抬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朝趙玉倩微微一舉,道:“趙姑娘,在下敬你一杯。”
話落,也不管趙玉倩的反應如何,引杯就唇先幹了一杯。
趙玉倩雖然是個姑娘家,但她生長武林之家,對於酒,雖不善飲,卻絕非不能飲。
是以十三郎酒杯尚未放落,姑娘她已經毫不遲疑地抬手舉杯跟著喝了個滿杯,同時嬌靨甜美嫣然的說了聲:“謝謝。”
十三郎淡然一笑,豔豔姑娘忙又伸手執壺替二人斟滿酒杯,十三郎則又舉杯望著豔豔:“來,我也敬你一杯。”
豔豔姑娘淡淡一笑,纖纖玉指輕拈起酒杯,嬌聲道:“公子,您敬奴家可不敢當,這一杯還是算奴家敬您的好了。”
說罷,明眸流波的望著十三郎舉了舉酒杯,就唇啜了一口。
十三郎哈哈一笑,卻是喝了個點酒不剩。
接著探臂摟豔豔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