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白明秋沉下臉來,冷哼道:“沒想到他竟如此沒擔當,未戰先逃,毫不講義氣!”
鄭海崖笑道:“李少俠也是被逼無奈,胡姑娘碰上這般情形,也會如此吧?”
“我絕不是這般無義之人!”白明秋冷笑道:“再怎麼說我也是女人,他竟如此膽小,先前還覺得他敢鬥你們清河劍派是個厲害人物,現在才知道看走了眼!”
藍衫中年冷謙上下打量著白明秋,點點頭:“修為也不錯,難得!”
白明秋傲然哼道:“三腳貓功夫,不值一提!……聽說你們清河劍派的劍法卓絕,天下罕有,我倒想領教一二!”
“呵呵……”冷謙搖頭笑起來。
鄭海崖笑道:“算了吧,好男不跟女鬥,咱們不會跟你動手的。”
“你們瞧不起女人?”白明秋蹙眉,不悅的瞪著兩人:“覺得我本事低微是不是?”
鄭海崖擺擺手,笑道:“咱們只覺得勝之不武罷了,胡姑娘,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就告辭了!”
白明秋不悅的哼道:“口氣不小!……這樣罷,咱們就比劃幾招,我要領教一下清河劍派的絕學!”
鄭海崖只是搖頭,冷謙沉聲道:“休要再糾纏,走罷!”
“是,師叔!”鄭海崖躬身應一聲,便要走。
白明秋皺眉瞪著他們,冷謙驀地一閃出現在她身後,一掌拍下,“砰”白明秋直直飛了出去。
李慕禪驀地出現,在空中接住白明秋,隨後消失在樹林裡。
“追!”冷謙哼一聲,鄭海崖不必他吩咐,早就追進了樹林,冷謙修為極深,一步跨進樹林。
兩人疾如風,迅如影,但進了樹林,眼前茫茫,人影杳杳,李慕禪與白明秋彷彿從沒出現過。
“海崖,能探出來在哪兒嗎?”冷謙停步,冷哼問道。
鄭海崖停下,直接盤膝坐到厚軟的樹葉上,雙手結印很快閉眼入定,片刻後沉聲道:“走遠了!”
“嗯——?”冷謙皺眉:“有多遠?”
“起碼在百里之外!”鄭海崖嘆了口氣:“好厲害的輕功!”
“這應該是用了陣符!”冷謙哼道:“輕功再強也到不了這等地步!……他究竟是哪一派弟子!?”
“可惜咱們沒交手!”鄭海崖搖頭嘆道:“這傢伙忒機靈,還好師叔更勝一籌,不然還真被他矇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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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抱著白明秋,施展開瞬移,一剎那出現在百里之外的山谷裡,一片水潭,旁邊是樹林,樹林前建好了木屋。
白明秋已經昏迷過去,嘴角不停汩汩冒血,渾身氣息若有若無,幾乎斷了氣,五臟六腑皆碎。
李慕禪臉若沉水,出現在小木屋裡,輕輕把白明秋放到榻上,然後施展數種秘術,能夠起死回生的秘法。
白明秋氣息慢慢穩定,李慕禪停手時,臉色蒼白,眉頭緊鎖,沒有救回性命的喜悅。
半晌過後,白明秋悠悠醒來。
李慕禪站在榻前,苦笑道:“師姐,連累你了!”
“算了,怨不得你……”白明秋聲音虛弱。
李慕禪道:“是我無能,不然他們絕不會無聲無息欺近!”
“我真成累贅了。”白明秋輕嘆。
李慕禪道:“師姐千萬不可運功!”
“我知道了。”白明秋吃力地說道:“冷謙的修為古怪,內勁化不去吧?”
李慕禪緩緩點頭,臉色沉重。
他雖以種種秘法恢復她的傷勢,如枯木回春般恢復五臟六腑,這般五臟六腑盡碎的局面,即使再奇妙的醫術也無效。
他連施數種逆天改命之術,直接救她回來,五臟六腑傷勢雖沒痊癒,也穩定下來。
不過最要命的是冷謙的內力,精純無比,類似於劍氣的存在,李慕禪內力精純,冷謙不比他差。
兩人的內力堅硬灼熱,威力極大,不停的肆虐她五臟六腑,李慕禪無法一時將其煉化,也驅除不去,唯有用內力包裹住。
但這是飲鴆止渴,冷謙的內力極古怪,會不停吞噬他的內力,不停的壯大自己,越到後來越強橫。
李慕禪隱隱覺得太危險,可又沒有好法子,白明秋身體太脆弱,越與這內力相搏,她必死無疑。
白明秋露出一絲微笑,沒了平時的冷漠如冰,楚楚柔弱,李慕禪心疼如絞。
“算啦,聽天由命吧。”
李慕禪皺眉道:“師姐,我送你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