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成行。
市內的民間建築具有傳統的緬族風格,同時也有不少西式建築。不同的建築風格融合在一起,構成一幅相當美的畫卷。
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個開放公園,到處是花草和佛塔。裸露左肩、穿著紅色袈裟的僧人赤腳在街上走著。英倫風格的暗紅色屋頂矗立在遠方,鑲著各種神靈雕像覆蓋著青苔的瓦頂異常顯眼。一群鴿子在天空嬉戲,悠閒的飛過教堂、佛塔頂,沒入藍天白雲。
“如果這次不是來殺人該多好。”林千眼似乎真的代入進了小女人角色,一路之上始終小鳥依人的模樣,現在還感慨了起來。
“還有機會再來的,純粹以觀光的目的。”王庸隨口道。
“真的?你說話算數?”林千眼眼睛一亮,卻是當真了。
王庸看著林千眼那閃爍著莫名光芒的眼睛,心底驀然騰起一股衝動,輕輕捧住林千眼臉頰,鄭重保證道:“說話算數。”
“耶!”林千眼小小雀躍,似乎發現了美麗新世界一般。
“走吧,先去找那個叫吳登的人。”王庸揮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說道。
吳登,這是一個典型的緬人姓名。其實緬人只有名字沒有姓。常見緬甸人名前的“吳”不是姓而是一種尊稱,意為“先生”。
這個吳登在仰光應該有一定地位,被人尊稱為登先生。
如果他是一個女人,那就會叫做杜登。杜便是緬人對於女子的尊稱,意思是女士。
“十美金!”計程車司機看了一眼王庸遞過來的地址,用簡單的漢語交流道。
華夏來仰光旅遊的人很多,這裡的一些計程車司機都能說點簡單的漢語。
而仰光的計程車都是上世紀的舊式車,也不計價。而是上車之前談好價格。
就像這個司機,直接開出了十美金的價格。
不過王庸從他眼神裡看得出,這個價格應該有虛報。真實價格也就在五美金左右。
不過王庸也不在乎了,跟這司機討價還價又要浪費不少時間,還未必能夠還的下來。宰客是所有國家通用的黑暗法則,不止這裡有。
痛快上車,王庸只說了一個字“快”,司機頓時知道王庸趕時間。
也不再繞路,而是徑自奔著市中心而去。
不到二十分鐘,車子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樓前停了下來。
上面用英文寫著一行大字,仰光大賭場。
卻就是那個吳登所在的地方。
緬境一向有賭城、賭埠之稱,與蒙特卡洛、拉斯維加斯並稱為世界三大賭城。其賭業已有140多年曆史。賭業專營,由政府開設,博彩業又被緬境政府定為緬境經濟的龍頭產業。
所以賭場在緬境隨處可見,只是這麼大的賭場,即便全世界也不多見。
顯然這個吳登很有本事,能建起這種規模的場子,跟軍方政府的關係錯不了。
這種人不會有問題吧?他可是身家豐厚,會為了彭嘉生一張紙條而得罪坤德,得罪軍政府?
王庸有些懷疑。
試探的走上前,王庸衝門口的門衛說了幾句英文,意思是說求見他們老闆,吳登。
而門衛看了王庸一眼,卻是一揮手,毫不客氣的就要趕走王庸。
長期在賭場工作,這些警衛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麼樣的人是隻看不玩的,什麼樣的人是小玩一把的,什麼樣的人又是玩大的的,他們基本都能判斷個**不離十。
老闆僱傭他們的目的也就在此,需要他們將那種連看都不看,故意搗亂的客人擋在門外。
而王庸無疑被他們列為了此類。
“我真的是來找你們老闆的!我……”王庸想要搬出彭嘉生來。
可轉頭一想,彭嘉生可是一個禁忌,恐怕外人都不知道吳登跟彭嘉生的關係。王庸要是給暴露了,吳登得恨死自己,別說是幫忙了。
“走走走!別找打!”警衛不耐煩的揮舞著警棍,說道。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其他警衛,一個個眼裡露出警惕的神色,虎視眈眈看著王庸。
而王庸也清清楚楚看到,門後面的那幾個人脖子上都掛著微衝,荷槍實彈。不是虛張聲勢嚇唬人的。
想想也對,緬境賭場都有政府參與,能明目張膽的持槍也不足為奇。
無奈之下,王庸只能悻悻的退了回來。
林千眼見王庸吃癟,咯咯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一彎新月,格外漂亮。
“你笑什麼?”王庸沒